“大師說的不錯,的確是【忿怒明王心經】。只不過,晚輩得到的只是殘卷,是在瀛洲一處秘境中獲得的機緣。”許陽回答道。
許陽說的是實情,他得到的【忿怒明王心經】,是從天怒世尊遺留的白骨符籙中拼湊而來。白骨符籙共有七十二塊,許陽在收取到七十一塊的時候,隱約察覺到了不祥的預兆,就沒有繼續獲取最後一塊符籙,所以他現在的經文並不完整。
而且,許陽隱隱約約感覺到,七十二塊白骨符籙本身,蘊含的【忿怒明王心經】,也只是殘篇罷了。
“你能修行此經,證明你與佛門有緣,”古禪院主雙手合十,潔白的壽眉微微顫動,“你是否願意入我古禪院?我門中不僅有完本【忿怒明王心經】,還有【心燈蓮華經】、【慈航普度聖典】等諸般經典,定能助你踏入大圓滿境界,得到大解脫。”
“嘿,古禪院主,你這話差了。許陽和剛入白蓮府的採籬小姑娘,尚有情緣,怎好入你佛門?”太學院主哈哈一笑。
“許小施主生有慧根,自然能慧劍斬情絲。若如此做,他的境界必定再上一層樓。”古禪院主眉目低垂,緩緩說道。
許陽拱手道:“晚輩無意入佛門,還請大師諒解。”
“青年人,總要在萬丈紅塵之中,撞一個頭破血流,方能明悟四大皆空,善哉!”古禪院主緩緩說道,“古禪院的佛門,始終爲你敞開。”
當下,許陽一一婉拒了各大宗主的邀請,依舊按照之前的想法。加入帝宗,這個和他前世今生,都糾葛極大的宗門。
這下子,帝宗之主在所有宗主面前,有了很大面子。他呵呵一笑,心中很是得意。
“許陽,我看你有不少寶器,只不過在如何發掘其功用上,還有不少欠缺,”帝宗之主心情舒暢之下。看向許陽的眼光格外柔和,“我這裡有一篇‘收寶訣’,可以助你煉化寶器,真正發揮寶器的威能。”
許陽十分高興,當初的漠家之主漠山青,將一件下品寶器——龍頭金鐗。運用的變化萬端,堪稱神妙。但在許陽手中,同樣是下品寶器的大日炎鏡,卻只能當盾牌使,差距不可謂不大。有了收寶訣,他便能發掘寶器的真正威能。
帝宗之主揮手,一塊鏤刻着密密麻麻符文的玉板。落在了許陽的手中。
而在望天台上,排名前十的俊傑都有了歸宿之後,下方的前三百名的玄者入宗,也有了結果。
最終統計,十大宗門,都有部分無門派青年俊傑,願意加入,作爲外門弟子。其中,蓬萊、崑崙二仙宗,願意入門的最多。一帝二仙的威名絕非等閒。不過,帝宗日薄西山,願意選擇這個宗門的人就比較少了。
“唉……我星辰院弟子,本次小天路表現不佳,結果只有二十餘名青年俊傑。選擇星辰院,和上一屆的盛況,無法相比啊!”星辰院主搖搖頭,嘿然笑道。
“蓬萊、崑崙二宗,就有一百多名俊才加入,剩餘的宗門中,能分到二十名青年俊傑,已經相當不錯了。”天策府主淡淡說道。
“不愧是一帝二仙,上三宗果然不凡!”星辰院主意有所指地道,“想必帝宗,此次也收了不少良材……敢問帝宗之主,此次有多少人加入了帝宗?”
衆宗主都很清楚,此次前三百的青年才俊之中,只有不到十人,選擇了帝宗。星辰院主這麼說,只是想嘲笑帝宗之主罷了。
“我帝宗收下許陽,足抵得上千名俊才,”帝宗之主面上看不出喜怒,他淡淡說道:“本屆小天路試煉,到此結束。各位願意留下在帝宗做客的,我帝宗歡迎之至。”
這句話無疑是逐客令,其餘宗主,紛紛告辭。一道道有着浩瀚威嚴的身影,緩緩變淡,並消失在了接天峰頂。
“許陽,你隨我來。”帝宗之主轉過身,擡步向虛空之上走了過去。
“宗主,不知我們要去哪裡?”許陽緩緩飛行,跟隨帝宗之主上前,不解地詢問道。
“你如今是帝宗弟子,當然要進入真正的帝宗。”帝宗之主手指一彈,一道符文印向了虛空。
陡然之間,虛空光華大放,那道符文快速移動,在空中勾勒出兩週巨大的軌跡,看輪廓,卻是兩扇巨大的門戶。
“這就是帝宗秘境,隨我來!”虛空大門洞開,帝宗之主一步跨入發光的大門之中,消失不見。
許陽不敢怠慢,急忙飛入了門戶之中。
眼前景物飛速變幻,很快,許陽眼前的視線定格了。
“好濃郁的玄氣!”這是許陽的第一個感覺。隨後,許陽的眼睛,就忙不過來了。
眼前是一片連綿起伏的蔥翠山嶺,山麓之間,諸多高大宏偉的古樸建築,散逸玄光。一道道瑞霞,從山嶺諸處嫋嫋升起,在天空之中交織成七彩雲霧。
天邊一條碧青色的瀑布,奔流而下,不知多少裡寬,氣勢宏大。
“那是……”許陽不敢相信自己的靈覺,從瀑布的水流之中,相隔如此之遠,許陽依然能感受到濃郁的猶如實質般的玄氣,那道瀑布,絕對不是尋常水流。
“那是玉清玄氣,”帝宗之主微笑說道,“只不過,你現在的境界,還不適合以玉清玄氣修煉。”
“弟子還以爲看錯了……果真是蠻荒時代傳下來的三清玄氣之一!”許陽搖頭嘆道,“這種修煉寶能,居然在這個時代,還留存世間。”
“當然,天玄世界很大,超乎你的想象,”帝宗之主說道,“不僅是玉清玄氣,就連太清、上清玄氣,也有某些與世隔絕的秘地有留存。只不過,那些秘地,肯定有着巨大的危險,有的地方就連我也不敢輕易踏足。”
“可是……這玉清玄氣,就放在那裡?不怕被人偷盜?”許陽很難想象,這種寶物,肯定要用儲水寶器裝好,然後藏於秘庫纔對啊。
“哈哈,我帝宗上下,悉如一家,怎會有人行偷盜之事?”帝宗之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