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達在飛快飈馳中,逐漸接近市區。
徐林拿着掛斷的電話思索,緊接着提示音起,他明白景芳暗中發來消息,翻開觀看剛剛接收的圖片,他的心一沉到底。
一直注視着的K也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電話觀看。
“麥瑩!”K看後失聲。隨即她甩甩頭,鬆了口氣,“她沒死就好,或許還有救。”
徐林緩緩搖頭,“她死了,絕對死了。”見K疑惑的目光,他接着道:“我確信已殺死她,對於這個問題我有我的理解,有些事並不需要親眼看到。即便看到的,有時也會是假的。”
“好吧,我相信你。”K緩緩閉上眼睛,頓了頓又說:“不過恐怕比她沒死更糟糕,這是屍降。”
“屍降?”車內諸人一起驚呼。
K飛快地說道:“巫宗不傳之秘,於死前放棄靈魂和血液,保留一切能力和思維,只是失去記憶,受到主家控制。最可怕的是,在七天之內,她是不死之身。暫時我只能解釋那麼多,也沒有時間。”
“我知道,這種事曾發生在北疆。在雲南邊境也遇過。”徐林眼裡陷入了回憶,“並且我和隊員曾經與這樣的物體交戰過。據說在軍方的絕密報告中曾把這解釋爲‘不同空間的摺疊形態’,或者是‘蛋白質的不同形態’。”
“嗯……好,也算個解釋。”K翻了翻白眼。
結合以前父親略微提到的片段,K比較簡單的解釋,以及一些自己的所知,徐林基本肯定,不妙的事情發生了,景芳面臨着最大程度的危險。
“不夠不夠,速度不夠。”徐林急躁地拍打着李建的肩膀。
進入市區,車越來越多,李建本已見車超車,心裡雖煩,卻也只敢小聲說:“已經夠快了,但要我三分鐘內趕過去,超過二十個路口,這個”
“如果是真的,恐怕我們去了也是送死?”一直處在沉默當中的K開口了。
徐林微微搖着頭,拿起手機,編寫着短消息
三分鐘前。
新城改造後,南部新村變爲較典型的城中村。棟棟房屋緊靠一起,不規則的坐向排列,勾出一條條狹窄的村中小路。
正午明媚的陽光被諸多樓房阻隔,配合不太出色的衛生條件,整個環境看起來很糟糕。也彰顯着穿插其中的衆多人身上的灰撲撲衣服,多是外來的下層打工仔。
遇到景芳之前,村中一間出租房,洛賓很久以前住在這裡。之後的幾年一直空着,不過他卻是一直都有保留,依然繳納着房租。房間裡事物依舊,一張單人牀和一個顯得陳舊的簡易衣櫃,屋角放着一對已生鏽的啞鈴。
地上遍佈帶血的紗布棉花,丘子躺在牀上,牙齒咬得似乎有點鬆動了。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由冒血的胸脯裡取一顆子彈,很難爲作爲女人的她。
“爲什麼要幫我?”滿臉是汗的丘子有點虛弱,聲音不如以往那麼大了。
洛賓微微搖着頭,最後以目光在她戴着罩杯並且包裹着紗布的左胸檢查一便。開始的時候他很抓狂,這女人不知是不是大腦短路,生死關頭也不讓脫去胸罩,平白爲他在救治時增加許多障礙。
“你看什麼看?”丘子惡狠狠地說道。
洛賓脫下外衣,蓋在她的身子,坐在牀邊自顧點了支菸,對她不理不睬。
丘子臉色好了點,對這個傢伙的好感增添了些,又問:“爲什麼幫我?”
洛賓緩緩吸了口煙,想想才說:“不好說或許我比較喜歡你的性格吧?你我不是敵人,能順便幫你,對我也沒什麼壞處。”
丘子想擡手抓抓頭,卻是身體一陣無力,似乎所有的力氣都在剛剛用來“疼痛”了?她暗想,難道這個傢伙喜歡上自己了?難怪先前老來脫胸罩,靠她猛然發現,之前莫名其妙把洛賓給罵一頓,僅僅是因爲答應過以後只給他一個人看自己的身體。
“弄支菸過來給我,你個老色鬼。”丘子說。
正吸菸的洛賓嗆得煙由鼻孔裡亂冒,他緩了緩,才把手上的煙遞給她,重新點燃一支。
丘子深吸幾口,想到那個該死的傢伙時,鼻子又有點酸酸的,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前後思索和洛賓的解釋,她知道徐林並不是要殺自己,可不管爲了什麼,他還是向自己開槍了。
“喂,小子。幫我把奶罩給拿掉,真有點熱啊。”丘子覺得這樣好像有讓徐林戴綠帽子的快感。
洛賓笑着搖搖頭。省醫院和這個女人交手,在鹿死誰手不一定的情況下,她居然不要命的衝向那個女警察。由那裡開始,洛賓便對這個有點可愛的女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後暗中觀察,直到槍響,那時他覺得不論這個女人多強,只是一隻被打擊了的小鳥。因此他放棄了聽從景芳不插手的告誡。
丘子看這個傢伙的嘴角一直掛着微笑,卻不見行動。她不禁非常生氣,暗想,又遇到一個“裝B流”傢伙。剛準備開罵,洛賓蓋在她身上那件衣服口袋裡有震動傳出。
“你的電話。”丘子只得撇撇嘴巴。
洛賓拿出電話翻看,是景芳發過來的短消息:“6。”
他飛快起身說道:“我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這間房是我以前住的,沒人打擾。不過警察什麼時候找來不好說,因爲我們不是隱形的,或許上來時有人會注意到你的臉色和沒掩蓋完全的血跡。好自爲知。”他拿出錢夾,將不多的紅色大鈔全部抽出放在牀頭轉身。
“你你,你就這麼的不管我靠。”丘子很虛弱地叫着,房間內已失去了洛賓的人影。她僅僅只想讓他把香菸火機留下,卻都來不及說。
洛賓小跑着,一分半鐘之後穿出街道,坐上一輛出租車,打開錢包不禁一愣,裡面只有不多的幾十元錢,都留給丘子了。
“這裡到桃園一共六個路口,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一共六分鐘時間,超過五秒我擰斷你一根手指。”他由後面伸手捏住司機脖子。
那個司機只覺得後脖子一陣劇痛,骨骼之聲“啪啪”作響,極度痛苦之下,司機將油門一腳將踩下去,街道上一片喇叭叫罵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