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與狄浩跟在念媃身後,高雷也隨着前行,只是越靠近星妖老祖的地宮,他內心的恐懼就越強,行了一段,高雷便有些害怕前進。
念媃在前方一熔壁上,用一支奇異的筆畫了一個圓圈,圓圈周邊光華閃現,一會便出現了一個通道,通道的盡頭從熔壁外看去,迷迷糊糊,裡內場景似乎在不斷幻變一般。吳凡盯着念媃手中的那支筆,就想起綠兒曾經說過的“妙筆生花”筆,得到了這支筆就能領悟畫的精神。吳凡很懷疑念媃手中的筆就是“妙筆生花”筆。十年內繪製出與那星妖棺材內的一樣的星圖,而且當時是沒有對照參考的。這本身就是一個令吳凡感到懷疑的地方,吳凡現在相信,念媃當年花費十年時間繪製出來的星圖,一定是這支筆畫出來的。
吳凡很想問念媃手中的筆是否爲“妙筆生花”筆,但還是忍住了沒問,如果真的是,他有些擔心自己難以把控自己,會出手搶奪。現在情況還是不要生別的亂子更保險點。
狄浩看着念媃繪製出一個通道,不禁讚道:“嘖嘖,真是神奇啊,胖爺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筆。這通道就好像真的一樣。”狄浩一把抓起那個高雷,猛地往通道內一投擲,高雷狂呼怒吼:“死胖子,你他孃的要幹什麼?啊……”高雷已經被通道給扯入深處,其狂呼怒吼之聲已經聽不見。
狄浩對念媃道:“那個人不會死了吧?最後啊了下,就沒聲音了。你,進去!”狄浩裝出一副兇惡的模樣,念媃卻十分平靜道:“這位胖兄弟,爲何一直對我保持懷疑態度?”
“我讓你進去。”狄浩狠狠道。
吳凡道:“胖子,你先。”狄浩道:“開什麼玩笑,讓這個女人先。”
念媃搖頭苦笑:“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有什麼懷疑的呢?”
“嘿嘿,一條船上?胖爺我只跟吳凡一條船。至於你嘛,中年美婦,胖爺我對你肉身是沒有興趣的。在胖爺我心裡呀,對你是沒有點底兒的,還是得小心些爲妙。”狄浩繼續扯道,吳凡在一邊已經是要發怒出手打擊狄浩了,念媃搖頭,當先鑽入了那通道之中,而後傳來念媃的聲音:“吳凡,要進入就趕快了,這通道出現的時間不會很久,要是傳送到了半途,你們就要被卡在熔壁內了。”
吳凡二話不說就進入通道之內,狄浩不禁罵道:“你他孃的真是個好色之徒。”無奈,狄浩也跟着衝進去。進入通道之內,吳凡只感覺這通道猶如一個特殊的傳送陣,很快,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空曠的地面,前方有一條河流,這條河流圍成了一個圓,只是水流方向一直都是逆時針流動。
吳凡望着被這河流圈住的大片區域,一個巨大古墓建築赫然矗立。古墓中心,就好似一個特製的蒼穹覆蓋,其上覆蓋材質,是龍火琉璃頂。吳凡對倒鬥不在行,但這龍火琉璃頂在現代可也是聽說過的。要進入前方巨大古墓之內,要是硬闖進去,非得使得龍火琉璃頂的火龍油燃燒起來。對於這種龍火,吳凡還沒有吸化過,要是燃燒太急太猛,就容易受傷。在者,這星妖古墓,所針對的盜墓賊可不是凡人,而是修真煉道之士。
狄浩在一邊出現,便看着前方,不禁大聲道:“這麼大型的一座墳墓啊。”
“這位胖兄弟,對什麼都是大驚小怪的嗎?”念媃在一邊道,她其實更想表達的是,她用那神奇之筆畫出來的通道,可沒有陷害你胖兄弟呢。
狄浩見念媃在一邊說話,那個高雷看上去在瑟瑟發抖,便道:“胖爺我修爲高深,肉身強悍,對你的通道對眼前這詭異的古墓,能不大驚小怪嗎?你看,你姐夫竟然害怕地發抖,卻又怎麼解釋?”
高雷突然說道:“星妖噬神,比入阿鼻地獄還要苦。”
“姐夫,那是血妖噬神,不是星妖。”念媃道。
“都一樣,都一樣。媃媃,你姐姐不在了,是不是恨我沒有保護好,才帶我們直接到達了星妖老祖的核心墳墓,這樣,我們死前連報點小仇都做不到。你就是一心想死,想要我死得更難看,你才能解除你心頭之恨麼?”高雷怒視着念媃,說着說着,全身的顫抖也消失了,好像瞬間充滿鬥志一般。
念媃道:“姐夫,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們不會死的。”
“都來了這裡,你還說不現實的話嗎?”高雷道,望着前方古墓,又忍不住怒吼道:“你姐姐被星妖佔了身軀,我根本就不曾想到過。你又曾想到過我弟弟高雲會被星妖佔據身軀嗎?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卻記恨我,真要這樣子嗎?我以爲你會把我傳送到星妖的分墓,但這卻直接是主墓。”
念媃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來這主墓,對我們來說纔是最安全的。我姐姐,還有我夫君的仇,我難道沒放在心上嗎?”
“哼,誰知道呢?你看這個人充滿陽剛之氣,令你心迷惑吧?”高雷冷冷道,還冷冷掃了吳凡一眼。狄浩笑道:“我也這麼覺得。”狄浩就喜歡在一邊扇風點火,既然都來到了星妖老祖的主墓室,念媃與高雷兩人,先死掉最好,免得成爲累贅。要知道,他狄浩與吳凡從這裡出去,就是瞬間的事。這兩人說不定暗藏鬼胎,那也不得而知呢。
狄浩這一說,高雷更是來勁,冷嘲道:“你這種水性楊花之人,把你姐姐也給帶壞了吧。在陽元星域你們花了多長的時間,我不信你們沒有去會別的男人……”高雷大說一通,念媃忍不住呼喝道:“我們沒有,沒有!”
高雷胡說一堆聽得吳凡眉頭皺起,這下狄浩都聽不下去了。高雷見念媃竟然對他這個姐夫叫喊,不禁怒道:“你這賤人,要死還非得拉着我死,倘若死前讓我睡上一睡,高雷我倒也樂意,雖然沒有給我弟報到什麼仇,但也算是死在花柳裙下,做鬼也風流了。”
“在外面,你有得選擇嗎?你可以不來啊,我也真是想不到,你心中竟然有這許多齷蹉的念想,我姐還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種人。”念媃怒喝,那一支奇異的筆畫出一把飛劍,一劍就穿透了高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