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柴濟親自開門,屋外的黃掌櫃不由得臉色微變,眼中滿是受寵若驚之色。
“愣着作甚?快點把菜給我辰哥擺上。”
見眼前的黃掌櫃眼神呆滯,柴濟不耐的催促道。
“辰哥?”黃掌櫃聞言嚥了一下口水。
待他端着菜品走入包廂後。看見端坐在上首座的辰天樑後,渾身頓時如同篩糠一般。
“黃掌櫃,這魚擺在我這邊。”
看着面前兩股戰戰的黃掌櫃,辰天樑指了指一旁九幽面前的位置道。
“我記得辰兄以前並不喜歡吃魚啊?”
自覺將那包廂門帶上之後,柴濟熟絡的坐在了另一側。
默默將一應菜品擺放整齊後。
那黃掌櫃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不住的朝着辰天樑磕頭。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此前得罪辰大人。大人無論如何處置,小的絕沒有半句怨言。只求放過我黃家其餘的人。”
“辰哥,此人你希望如何處置?”
柴濟見狀並不意外,他扭頭看向一旁的辰天樑道。
“算了,讓後廚給我打包幾條魚。”
辰天樑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大快朵頤的九幽。
自剛剛起,九幽便不停的央求打包幾條魚。着實令辰天樑有些頭痛。
“多謝大人寬宏大量不與小的計較,我這便去爲您準備。”
黃掌櫃見辰天樑並無追究之意,頓時激動得涕淚橫流。
畢竟那可是連柴濟都要恭敬對待的客人,他剛剛竟然叫上一衆侍衛想要將其轟出去。
“辰兄此行來這中州,不知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我家在中州也算是有些資源。”
見那掌櫃退出,柴濟轉頭看向辰天樑道。
“並無什麼大事,你平日裡便是這的常客嗎?”
夾起一口面前的菜,辰天樑看向窗外駛來的一架華麗車輦道。
“我差點忘了,這位算是我回來後結識的一位朋友。他是九耀聖地孔氏一族之人,一會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見到那架車輦後,柴濟一拍腦袋,突然想到此事。
不多時,二人面前虛空突然浮現出一道漩渦。
一個青年自那漩渦之中從容走出。
那人四肢修長,身穿一襲白袍,看起來眉清目秀的。
“柴兄,怎的不爲我引薦一下這位道友?”
那人見到辰天樑與九幽不禁一愣,於是很快便恢復了淡然神色道。
“孔儀,這位可是我在柳州時所結識的辰大哥。當初若是沒有他,我恐怕不知要在青木崖下禁足多久了。”
“這是孔儀,九耀聖地中孔氏一族的嫡子。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任族長就是他的了。”
見到柴濟報出辰天樑的來歷,那孔儀雖然面色微沉,但還是笑眯眯地來到辰天樑身前。
“辰兄如此年紀便已經達到了化身境巔峰,若是來了中州發展,恐怕不日便能闖出一番名堂。”
雖然心知那孔儀所說不過客氣話,但辰天樑還是勉爲其難的起身回了一禮。
然而下一瞬,那孔儀的面色突然難看了起來。
順着對方視線,辰天樑看向了自己的腰間的那令牌。
由於這令牌擁有改善資質的作用。
所以在得到此物後,他便順手將其懸於腰間。
未曾想,今日吃飯的工夫竟遇上了孔家之人。
“你這令牌究竟從何而來?罷了,你現在隨我回孔氏一族交代吧。”
孔儀見到那令牌之後,一把便抓住了辰天樑的手腕,作勢便要將其帶走。
“我想要去哪裡,恐怕你還做不了主吧?”
心中暗罵了一聲那連滄秘境的少年,辰天樑周身靈力震動,直接將有掙脫開來。
這哪裡是給自己找助力,分明是給自己樹敵了。
那孔儀見狀也是一怔,在中州之內。
敢於當衆拂了他孔儀的人少之又少,那孔儀聞言不由得大怒。
只見自他那車輦之上,立即出現了一名老嫗。
那老嫗雖然並未穿着孔家服飾,但一身修爲卻已經十分恐怖。
“柴濟,此事關乎我孔家那具屍骸下落。”
“這是我大哥,你要動他,就先過我這一關!”
面對身前的那孔儀,辰天樑寸步不讓道。
隨着他話音剛落,窗外的那巨鷹同樣唳嘯了一聲。
很快,在城內的某處地方,同樣有一道強大氣息快速趕來。
“好好好。柴濟,你當真令孔某刮目相看。”
看着身後推門而入,手持七彩寶扇的張三。
孔儀怒哼了一聲,於是便徑自邁入身側漩渦之內。
“辰兄見笑了,我柴家入九耀聖地不久,對此前種種不甚瞭解。稍後我便帶人前往孔家,爲你爭取一些時間,”
“這令牌究竟是什麼由來,爲何那孔儀會有如此劇烈反應?”
見那柴濟神色不似作假,辰天樑遲疑了片刻道。
“你手中這枚令牌,乃是孔家那聖人的隨身之物。我更想知道,你究竟從哪裡得來的此物?”
這時,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突兀出現在柴濟身側。
那老者看起來平平無奇,唯獨一雙眼睛如同初生嬰兒一般明亮。
在那老者的上下打量下,辰天樑有種似乎被看透了的感覺。
“白老,這位是我的朋友。還請爲他解惑。”
還未待那老者移開目光,一旁的柴濟突然開口道。
尤其是說到朋友那兩字時,柴濟機乎是一字一頓的認真說出。
“剛剛是我僭越了。其實此事也算不得什麼隱秘。其實當年,八大氏族之所以組成了九耀聖地,實屬爲了自保。”
那老者說到這裡,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當年地那位輪迴的聖人降世,很快修爲便已經冠絕天下。但是自他逐一拜訪過其餘七個家族之後,當時的七位族長草草安排完後事,便與族內的聖人遺體一併突然消失。”
白老說到這裡,目光突然一轉看向那枚令牌。
“而你手中的這枚令牌,正是此刻離開的孔家。”
辰天樑聞言同樣看向了手中令牌,他的腦海之中不斷重複着與那三名少年相見時的種種。
“我說孔儀那個小娘炮怎麼如此抓狂,辰兄你還是找機會先離開中州避避風頭吧。”
柴濟聞言立即上前催促着辰天樑儘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