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劍齒豹的耳朵突然調轉了一個方向,辰天樑立即便頓住了即將放下去的腳步。
隨後那頭劍齒豹似是不耐的用後腿撓了撓腹部,仍舊繼續全神貫注的前方。
辰天樑仍舊藉助着每一次微小的響動快速朝着那頭劍齒豹接近。
僅僅百丈的距離,他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這才終於靠近對方數丈範圍。
見到那頭劍齒豹仍舊在認真盯着前方,辰天樑已經對這身法的能力有所瞭解,便也沒了興趣繼續待着。
他手中立即便多出了兩枚銀針,打算笑納了眼前這頭劍齒豹的一對劍齒後便儘快回到神木宗內。
然而兩枚銀針剛一出現在他的手中,那頭劍齒豹身上的毛髮頓時根根直豎。
吼!
它猛地咆哮了一聲就要轉身看向身後。
與此同時,辰天樑手中的銀針立即便沒入了那劍齒豹的身上。
“看來玄真步並不能收斂武器上的氣味。若是以後找不到更好的武技,回去之後便先修習那本巨靈拳吧。”
辰天樑上前一劍便斬下了它的頭顱,收好那兩隻劍齒之後他便繼續朝着神木宗趕去。
數日後,辰天樑站在自己小院的門前。
“翠鶯,我這只是一時失勢,你要相信我啊。”院內傳來了柴濟焦急的聲音。
“現在宗內上下都知道你已經被驅離家族,否則你又怎麼解釋自己如今族內並無人爲你出頭?你這人油嘴滑舌,我們不合適!”
砰!
與此同時,小院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一名有些嬌小的女弟子推門而出。
“啊,辰師兄好。”那女子見到辰天樑後也是一驚,匆匆行了一禮便快速離去。
“我的天,你是人是鬼啊?怎麼連點動靜都沒有?”
那女子還未走遠,柴濟便從院中探出頭來,震驚的打量着辰天樑道。
“怎麼?難道你想盼着我死,然後好繼承我親手修繕的這小院嗎?”辰天樑進入院中後,玩味的打量着柴濟道。
“我又不是和你在開玩笑,最近我們神木宗連同一名長老在內許多弟子都隕落在了兇獸森林,整個宗門都要瘋了。爲此咱們宗主都出關了!”
“神木宗普通弟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在那之上還有內門弟子以及核心弟子,宗主竟然都能爲此出關?”
辰天樑坐在涼亭之中,不緊不慢的爲自己和柴濟斟了杯茶。
頓時小院之中便瀰漫着淡淡的茶香。
“死的這些弟子幾乎全部都是作爲三月後州府大比的種子選手。本來宗門是希望長老在兇獸森林之中帶着他們好好歷練一番,若有人突破達到凝神境也方便當場去獵殺兇獸。”
柴濟一屁股坐在辰天樑對面,似是說得有些口渴了,便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連長老都隕落了...如此說來,我能回來倒也確實僥倖。”辰天樑喃喃道。
“喏,這是你這個月宗門分發的靈石,我見你不在便想着替你領了。”
柴濟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即站了起來,將手伸入了褲襠之中。
下一刻,他竟從其中翻出了一袋子靈石遞給了辰天樑。
“你這儲物手環就不能放一個正常一些的地方嗎?”辰天樑看着柴濟遞來的袋子,眼中滿是抗拒之色。
“我老爹真給我斷了經濟來源,追那些妹妹要砸好多靈石的,自然要小心一點。又不像你,一戰成名了之後大把的師妹師姐隨便挑。”
柴濟羨慕的看着辰天樑道。
“罷了,這次多謝。我這裡有一些靈液,你留着洗經伐髓吧。”
辰天樑說着手中便出現了一支玉壺,他將那玉壺之中的靈液倒在了玉瓶之中遞給了面前柴濟。
喝了剛剛的茶水之後,辰天樑才發覺原來這壺茶竟非凡品。
他一直以來都不太習慣於欠了別人的,於是便將此前以玉壺收集而來的靈液分出一些遞給了柴濟。
然而柴濟並未接過玉瓶,他怔怔的看着辰天樑手中的玉壺,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過了片刻,似是察覺到了此舉不妥。柴濟尷尬笑了笑,這才接過了辰天樑遞來的玉瓶。
二人寒暄了片刻,辰天樑便出了小院。
神木宗弟子爲了防止修爲較低的弟子誤接了對其較爲危險的任務。
所以分別設置了四個任務閣,以此來對應四種弟子。
辰天樑此行的目標便是自己晉升普通弟子之後所能去的任務閣。
按照剛剛柴濟的描述,他七拐八拐的終於來到了普通弟子的任務閣中。
不知是否是因爲大量普通弟子隕落在了兇獸森林的緣故。
與此前自己去過的外門弟子任務閣相比,這一個任務閣之中明顯要冷清了許多,裡面只有幾名弟子坐在一旁閒聊。
櫃檯後,一名女弟子無所事事地擺弄着頭髮。
在她身後,一名老者正躺在藤椅之上,此時一個橢圓的蒲扇正蓋在他的頭上,陣陣鼾聲從其下傳來。
辰天樑粗略地打量了一眼宗門任務欄,見其上幾乎所有的任務都是有關於獲取兇獸材料的,他不由得面露喜色。
“這不是普通弟子選拔的第一人嗎?我真想不明白爲什麼李師妹會表示對其傾心?要知道隕落的天才也不在少數!”
一名弟子見到辰天樑來到櫃檯後,立即便故作姿態的與一旁同伴道。
“你懂什麼?辰師弟的眼裡哪還容得下那些種子選手,自然是不怕那些歹人的。”另一名弟子馬上附和道。
“這位師姐,下面這兩個任務我接了,麻煩把令牌給我。”
面對一旁的弟子的冷嘲熱諷,辰天樑並未理會。
即便是自己在烏華國擔任元帥之時,如這等人他曾遇到過許多。
若是同他們浪費時間,反倒落了下乘。不必理會他們便好,畢竟他們能做的也只有抱怨,於自己毫無影響。
“這位師弟,如今兇獸森林之中有惡人出沒,還是不要貿然前去的好。”那女子看向辰天樑不由得面色微紅道。
“辰師弟趕緊答應了師姐吧!畢竟拿了令牌可就沒有借坡下驢的機會了。”一旁弟子立即起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