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所謂的天魔掌出現的一瞬間,一股驚人威壓便是以其爲中心釋放出來。
黑氣,寸寸蔓延開來,而黑伯與王詡二人聯手的靈光威勢,勉強與那磅礴黑氣打成了一個平手,在漆黑夜空中,形成的分庭抗禮之勢。
即便是如此,那黑伯與王詡仍是感受到不到一絲慶幸,甚至說,甚至是還有些絕望。
兩人合力,才勉強與那鳳祁子隨意展現出來的力量打了個平手,如果說是換做任何一個人與之單打獨鬥的話,想必會呈現出碾壓的姿態。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是看到了後者眼眸之中,那一絲凝重之色,荊牧開口道:“如論如何,你我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住這傢伙了,要不然……後患無窮啊。”
黑伯的面色同樣算不上好看,見狀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表示的認同,而後,目光凝重的看向那虛空之上的人影。
那漆黑眼眸中,淡然流露出一絲殺氣。
此刻的他十分後悔,若是當時的他沒有婦人仁的話,那麼如今那鳳祁子也不會成長爲大千世界的心腹巨患,從某種程度上說,如今這局勢,算是他一手造就的。
但……也不是沒有彌補的機會。
“動手!”
黑伯輕喝一聲,旋即兩人那猶如泰山一般的百丈身軀,便是如同炮彈一般猛地射了出去,惶惶然之間,又有幾分流星撞地球的毀滅感。
周身靈力激盪左右,兩人,就像是兩個包裹着濃烈力量的光團,狠狠砸向凌駕於半空之上的鳳祁子。
鳳祁子見狀,也只是微微搖頭,面上流露出些許惋惜的神色,他輕聲道:“至於嗎?趕上前來送死,唉,我不過是隻想要十幾個人的性命,你們非要逼我濫殺無辜,那就……罪孽全都是你們的了。”
他說完這句話,那握着天魔杖的手輕輕一點,瞬息,那身前空間頓時冒出一道極致的黑點,黑點涌動,繼而有一股狂暴的力量揮灑而出。
猶如璀璨銀河一般,遙遙呈現鎖定之勢,以一種無敵姿態,便是覆壓而下。
這番攻勢之下,想必靈帝之下的武者,定然沒有一個對手。
轟隆轟隆
隨着巨大的轟隆聲響徹,兩抹極致的靈光與那漆黑的璀璨銀河遙遙撞上,在其交叉的中心,極致的靈光釋放出來,肉眼可見的波動一圈一圈盪漾開來,隨之,一股極爲強悍的力量席捲而出。
好在這般級別的戰鬥,都會下意識的開啓結界,要不然,單單就是這般餘威都足以摧毀這裡的一切。
那攻擊足足持續了一刻鐘之久,這才慢慢有了消散的痕跡。
而那中心之內的王詡黑伯,則都是潰敗而下,身子重重砸在地面,好在傷勢並不重,兩人很快就互相攙扶着站起身,望向鳳祁子的眸子中,充滿了駭然。
“好強啊……”
“這還是在大千世界,與其周身黑暗力量有排斥的基礎上,若是在其魔界本土,那該是會多麼強大啊。”
那荊牧忍不住開口道。
這倒是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語,而是說,單單就論眼前事而說,他們不是對手。
不過好在他也留有後手。
“我最後重申一遍,只要交出那十幾個人的,我就可以饒恕你們剛纔的不敬,至於我先前提出來的條件,照例有效。”
這時,即便是打了一個大勝仗之後,那鳳祁子仍是沒有高傲,依舊是拿着先前那番語氣說道。
他知道,一旦王詡和黑伯不惜一切代價之時,便是連他,想要安然逃出,也要花費一番慘烈代價,而這代價的付出,會讓他此役功虧一簣。
因此拉低姿態,讓這些人能夠心動,不至於面子上過不去,從而答應他提出來的建議。
不過,那荊牧仍是搖搖頭,道:“絕無可能,你趁早死了這顆心,你現在速速退去,我若是大發善心,興許還能饒你一命,若是再頑固下去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不能走。”
黑伯眉頭一皺,道。
荊牧嘆了口氣,輕聲道:“我的好老兄,你莫非還未看清眼前的局勢嗎?只要這一次我們能夠平穩度過,那麼等到這幾位成長起來,我大千世界便是未來可期。”
黑伯聞言,似乎也覺得是這麼一個禮,便也不再說什麼,兩人再次站在統一戰線之上。
聽到這話,那鳳祁子終於是忍不住,冷笑幾聲,那眼眸中的光亮也是越發暗淡起來。
“真是不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能夠這般和我說話,機會已經給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
現在,他打算先將黑伯和荊牧收拾了,然後再去將那十幾位擄去,這樣一來,他此行的目的不僅達到了,還超額完成,無疑是重創了大千世界的後方。
尤其還是像荊牧,黑伯,這般頂尖強者的隕落,更是起到了擾亂軍心的作用。
就照目前的速度下去,至多一年半年,他魔族便能徹底入主大千世界了。
如此想着,他緩緩擡起手掌,正欲動手之際,一個身影悄然出現。
正是剛剛消失的王詡,而在其身後,則是數以幾十萬計的大軍,密密麻麻,烏央烏央的,一眼看不到盡頭,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那種威勢無疑是堪稱恐怖。
鳳祁子一愣,不過緊接着他反應過來,冷冷的笑了笑,目光則是淡淡的落在王詡身上,“一開始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你了,未曾想到,你還有這般本事,倒是我小瞧你了。”
王詡依舊是冷着一張臉,道:“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吧。”
而後,也不待那鳳祁子一臉疑惑的提出疑問,他便是腳掌一跺,隨之,一股磅礴的氣息便是以其爲重,層層疊疊之下,驚人力量再次散發出來,他大手一揮,那力量形成無數道尖銳寶劍,猛地刺了出去。
只不過,在到達鳳祁子身前,在剛剛到那濃烈黑氣時,便被飛速消融,強者如此,當真是令人恐怖如斯,身形不動,僅僅只是憑藉着氣場,就把一道攻擊給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