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是這樣的,就在半日前,天蠍老祖收到了一條消息後就突然外出,然後不久前命牌就碎了。”
“收到了一條消息?”
難不成,是天蠍老祖的某個仇家送給他的消息?
姜震天不由託着下巴,思考着其中的可能。
以天蠍老祖的那霸道無比的做法,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能夠讓天蠍老祖在這關鍵時刻出去?
等等,難不成與那丫頭有關係?
姜震天猛然想起了什麼,右手虛空一劃,緊跟着一道虛幻的影像就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通過他留在他女兒姜雨雯身上的手段,臨時借用姜雨雯眼睛查看出來的情況。
在那虛幻的畫面之中,一名穿着樸素衣衫的青年站在其中,看上去平淡無奇
沒有任何的特點。
然而,那青年手中握抓着的東西,讓姜震天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幾乎是瞬間就撤去了妖力。
隨着妖力的撤去,那虛幻的畫面一下子消散。
然而,即便是畫面消散之後,姜震天依然止不住地顫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和驚駭。
沒有錯,那青年手中抓住的那隻蠍子的屍體,不就是天蠍老祖嗎!
即便是隔了百萬裡的距離,他依然不會認錯。
不爲其他,只因爲那蠍尾上的三條黃色的槓。
那可是隻有渡過了三轉雷劫之後,纔會出現的特徵。
據他的瞭解,天蠍一族之中,除了天蠍老祖以外再無一人,渡過三轉雷劫。
所以那絕對就是天蠍老祖。
這一下子,姜震天明白了。
原來那個天蠍老祖收到的消息,恐怕就是他女兒姜雨雯的位置。
也正是因爲掌握了這一信息,這個毒蠍子纔會從他的巢穴出去,目的就是抓住姜雨雯用來要挾他。
只是,那個毒蠍子做夢都沒有料想到,姜雨雯身邊竟然有着一名絕世高手保護着。
在這一刻,姜震天很是確信,應該就是畫面中的那個青年,動手宰了天蠍老祖。
根據姜震天的瞭解,在人類修士之中,越是修爲高深莫測的高手,越是喜歡裝的普普通通和凡人一樣。
看樣子,那個青年應該就是雯兒所說的主人了。
不愧是我們暗夜天貓一族的天才,竟然能夠找到這樣的強大的主人做靠山。
姜震天微微攥緊了拳頭,眼中流露出強烈的興奮之意。
雖然那畫面只是一瞬間,他依然能夠感覺出來那名青年高深莫測的實力。
如果說,他們暗夜天貓一族能夠徹底地傍上這個大靠山的話。
即便是萬妖山脈最中心的幾座峰頭,不也是隨便他們挑?
到時候,他們暗夜天貓一族崛起,誰也阻攔不了。
一想到這裡,姜震天心中就無比的激動、鬥志高昂。
“行了,天蠍山的騷亂別去管,把我們所有人都撤回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下方的貓妖雖然有些不理解姜震天的舉動,卻還是恭敬地應了一聲,快速地離開了。
等到那貓妖離開之後,姜震天攥緊了拳頭,放聲大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我們暗夜天貓一族,即將成爲妖族之首,萬妖皆要聽從我們的號令。”
就在姜震天宣佈完事情偷偷離開萬妖山脈之後,在萬妖山脈的最中心的那座古老的最高峰之上,此刻另外一件大事正在悄然發生。
收到天蠍老祖隕落的事情,並不只有姜震天一個人。
最高峰之巔,雲霧繚繞的中心區域,一座涼亭之中,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悠哉遊哉地喝着茶。
然而,就在下一刻,雲霧翻滾,一道金色的閃電瞬間洞穿了那層層迷霧,直接落到了涼亭之中。
金光散去,一名不怒自威的金髮青年傲然站在那裡,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威勢從他身上飄蕩開來。
要知道,從那金光出現,再到金髮青年站到涼亭之中,整個過程怕是連半息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堪稱神速。
金髮青年並沒有刻意的收斂氣息,他身上那可怕的妖力隨着氣息顯露無遺,就猶如利劍一般鋒芒畢露。
他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周圍的空間都隱隱有些扭曲起來。
可以想象得出來,他妖力的恐怖程度。
“沒意思,又是我第一,”金髮青年冷哼一聲,理所當然地說着,微微靠在涼亭的柱子上o
就在下一刻,一抹耀眼的赤色火光從東邊的天空閃爍而出,那可怕的火雲瞬間把那一片的雲霧都給點燃,就像是要燒出一片天來一樣。
然而,就在火光即將蔓延開來的時候,卻又迅速地聚攏起來,然後化作一道紅光沒入了涼亭之中。
光芒散發,一名有着傾國傾城之姿的美女負手而立,出現在涼亭之中。
完美的面孔上,帶着一股出塵的氣息,那一頭火紅色的長髮,更是爲她增添了一縷別樣的野性美。
那一襲紅色羅裙,更是很好地襯托出了她那火辣的身材。
這個女子非常的美,而且身上帶着一股猶如女帝一般的霸氣,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不由讓人感覺到視線一陣刺痛。
“血脈的力量果然厲害,”紅髮美女一臉平靜地掃了一眼,那金髮青年,默不作聲地站到一旁。
“哼,什麼血脈的力量!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如人罷了,怎麼要試試?”
金髮青年很是不滿意,紅髮美女的話,眉頭一挑,腳下閃爍起耀眼的金色光芒,他周身的空冋也變得更加扭曲了。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給你的自信!”
紅髮美女冷冷地掃了金髮青年一眼,輕輕地捋了下額前的髮絲,她那一襲紅色羅裙上突然泛起了淡淡的火光。
看上去,她的那件衣服像是由火焰所組成。
空氣中的溫度迅速地上升,空間都彷彿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熱量,有點扭曲。
濃郁的火藥氣息,在空氣中迅速地蔓延開來。
明明氣氛都如此的緊張了,可坐在那裡的白髮老者依然悠閒地喝着茶,就彷彿這樣的爭鬥與他無關一樣。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話語聲,迴盪在涼亭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