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師兄認爲不重要的一些東西,例如這個世界的稱呼,各種修煉常識,等等一些,卻是李玄真最爲需要的。
而一些功法修煉法門,一些寶藏之地,一些隱秘,對於李玄真來說,卻沒有多麼重要,損壞就損壞了吧。
順利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李玄真很是滿意,所以,他直接結果了這個名爲饒元化的清華宗中院的掌院師兄,一點多餘的痛苦都沒有。
即使饒元化沒有配合,也是如此,李玄真真是一個仁慈的人物。
這是李玄真自己的想法。
不代表那些死在李玄真手上的人的想法。
解決了饒元化,李玄真回身,來到了仍然被扔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那個清華宗女弟子身邊。
這個女弟子看到李玄真出現,再也沒有一開始的那種囂張跋扈,而是雙目蘊含着祈求的神色。
直到此刻,這個女弟子還仍然希望李玄真可以放過她。
她不想死,沒有人會想死。
李玄真卻是看也不看這個女人的目光,而是直接使用靈力,攝取起這個女人的身體,一飛而起,朝着桂昕昕的所在而去。
桂昕昕這個時候,停留在原地,等待着李玄真的到來。
她是一個懂事的人,既然李玄真要她在原地等待,她就等着,而不會生出一些幺蛾子,給李玄真帶來麻煩。
很快的,李玄真帶着清華宗的女弟子,來到了桂昕昕目光所及之處。
看到李玄真出現,桂昕昕很是欣喜。
但是當看到了那個清華宗女弟子的時候,桂昕昕目光中的欣喜黯淡了下來,她不知道李玄真爲何沒有殺掉這個女人,而是帶了回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大人看上了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相貌醜陋,身材幹癟,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大人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女人,明明身邊已經有自己這個美少女了,還帶回來這種女人,大人到底在想什麼。
桂昕昕噘嘴,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李玄真卻是直接飛到她面前,將清華宗女弟子扔在了她面前。
“這個人交給你處置了。”
李玄真淡漠道。
聽到李玄真這麼說,桂昕昕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李玄真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顯然是因爲這個醜女人,之前一再的辱罵自己,大人爲了讓自己出氣,故意留下這個女人,讓自己處置,報復。
這實在是太好了,大人對自己太好了。
桂昕昕很是感動,雙目中滿是感激的神色。
李玄真卻是沒有關注桂昕昕,而是開始查看自己從那個饒元化識海內得到的信息。
清華宗的女弟子,已經被李玄真封閉了所有能力,以及行動的力量,即使桂昕昕是武道霸主,這個女弟子是武道無敵,如今在桂昕昕面前,也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原本清華宗的女弟子,見到李玄真沒有殺她,還在天真的以爲自己可以保住性命,甚至愚蠢的認爲李玄真是看上了自己,想要佔有自己,所以纔沒有殺她。
她甚至有點沾沾自喜,已經在想着如何服侍李玄真這個無上強者,但是,當李玄真將她扔到了桂昕昕面前,這個女弟子才明白自己想多了,原來李玄真不殺她,只是爲了讓眼前的女子,他的女人親自處置自己。
看着眼前的女人,女弟子心中無比絕望,如果可以,她寧願被李玄真直接殺死,也不想落入桂昕昕手裡,她清楚明白,一個女人,有時候會比男人更加殘忍,能想出更多的折磨她的辦法,最後當她處於痛苦的頂點的時候,再一點點的殺死她。
因爲她以前就是這麼對待某些敵人和那些卑賤的下民的。
如今,落入了桂昕昕手裡,她將心比心,再想到自己之前對桂昕昕的辱罵,清華宗女弟子心中無比的絕望。
因爲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這個女弟子只能絕望的看着桂昕昕,甚至沒有用眼神哀求桂昕昕,因爲以前很多人也求過她,但是最後都被她殘忍折磨到死,一想到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殘忍手段,如今會一一報應在自己身上,這個女弟子就感到了無窮的絕望。
桂昕昕看着這個女弟子,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絕望。
“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不是那種喜歡折磨人的變態,雖然你之前的話讓我很生氣,但是我還是願意大發慈悲的給你一個痛快,明白了沒有?”
桂昕昕對着女弟子說道。
女弟子這個時候,聽到桂昕昕這麼說,原本以爲無盡的折磨在等着自己,如今卻可以痛快地死去,女弟子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滿是感激。
桂昕昕看着女弟子,也沒有再多說,直接就是拿出了一柄長劍,乾淨利落的從女弟子心臟部位穿過,摧毀她體內的所有器官,直截了當的取走她的性命。
做完這一切,桂昕昕一揮手中長劍,揮去上面的血跡,重新收了起來。
接着,她便來到了李玄真身邊,靜靜地待着。
李玄真這個時候,已經結束了對於饒元化識海內信息的整合歸納。
看到桂昕昕來到自己身邊,就開口問道:“解決了嗎?”
“嗯,我直接殺了她。”
桂昕昕點頭道。
“做得不錯。”
李玄真看向了遠處的屍體,直接就是一團火焰焚燒過去,覆蓋了那個女弟子的屍體,將她的屍體,以及靈魂精神,全部焚燒乾淨,一點生命痕跡都沒有留下。
“殺人要焚屍,既是給死者的尊敬,也是滅絕復活的機會。”
李玄真教育着桂昕昕。
“明白了,親愛的。”
桂昕昕認真記住了李玄真的話,決定以後每次殺人,都要徹底滅殺,燒個乾乾淨淨。
見到桂昕昕如此懂事聽話,李玄真也很是安慰。
這種聽話的女孩子,是一個寶藏。
“好了,我已經初步知道這是一個什麼世界了,跟我走,我已經知道要去哪裡了。”
李玄真對着桂昕昕說道。
“知道了,親愛的。”
桂昕昕跟在李玄真後面,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平原,很是荒蕪,以及資源不多。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荒原,對於這個世界的武道修煉者來說,卻是珍貴至極的區域。
因爲這個荒原上,有着很多的元景石礦產。
在這個世界,元晶是最重要的修煉資源。
元晶由天地靈氣凝聚,組合成礦石,裡面蘊含着大量的元氣。
而且是經過天地法則提煉的精純元氣,是武道修士修煉最爲不可缺少的好東西。
這個荒蕪的平原,在幾百萬年前,其實也是一個煥發着生機,以及各種生命資源豐富,適合人類居住的寶地。
可是就因爲形成了一處處的元晶石礦,在形成的過程中,吸收了此地的大量天地元氣,從而使得原本生機勃勃的此處,變成了眼下這麼一個荒蕪的平原。
這一片元晶石礦平原,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一等宗門清華宗的的資產。
清華宗劃定這一片區域,除了宗門內的人,以及獲得了許可的人,可以進入這一片平原,其他人一旦進入,就是會被視作盜取元晶石礦的盜賊,立刻會受到攻擊。
這片平原上,還生活着一些人類。
就是李玄真他們剛剛進入這個世界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那些吃土的人。
這些人,是清華宗馴養的礦工,爲着清華宗日夜不停的挖着元晶石礦,用礦石來換取微博的食物,從而活下去。
這個荒蕪的平原,自然是缺少食物的。
清華宗只是付出了一些不值錢的食物,就馴養了平原上的幾十萬礦工。
這些礦工不是沒有想過遷離此地,可是這個地方,已經被清華宗給封鎖了,根本不允許他們離去。
一旦有人試圖逃離此地,都是毫不留情的判處死刑,甚至當着平原上所有礦工的面前,處刑,這種血腥鎮壓的手段下,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試圖逃離了,因爲根本逃不出去,一旦逃跑,被抓到,就是一個死字。
而這些礦工都是普通人,自然無法對抗清華宗這個武道宗門,在清華宗的種種手段下,這個荒蕪平原上的人,根本不曾有人逃離成功過,所以沒有辦法,這些馴養的礦工,只能世世代代的活在這個平原上,爲清華宗挖礦,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不是沒有人試圖吸收元晶石礦內的元氣,從而變得強大,反抗清華宗。
可惜這些礦工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武道修煉功法,沒有功法,強行吸取元氣,而且是沒有經過人工提純,爆裂的龐大元氣力量,試圖這麼做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很多人,也就是死在這種嘗試上面。
對於這一點,清華宗也是不管的,也管不過來。
但是,每當有人因此死去的時候,就代表着一塊元晶石礦的浪費,清華宗就會在發現有人這樣作死死去後,直接降罪於此人的部落和家人身上。
家人是直接處死,部落的話,則是加重勞動量和減少食物的配給。
死去的家人不說,加重勞動,和減少食物。
對於部落的人來說,這種懲罰,比起直接處死人,死去的人甚至要更多。
所以,久而久之,直接吸取元晶石礦內的元氣,試圖獲取力量,反抗清華宗的這種行爲,也是越來越少了。
直到現在,整個荒蕪平原生存的人們,絕大部分已經認命了,反抗也反抗不了,不想死的話,只能不停的爲清華宗挖礦,換取那些微薄的食物。
慘淡的,沒有任何希望的活下去。
這就是這片荒蕪平原上的人們的生存現狀。
在從饒元化的識海中得到這些信息的時候,李玄真一下子覺得對於饒元化,這幾個清華宗的弟子的處置方式,直接殺了他們,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他們,以及清華宗,對於這片平原上的人們,犯下的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根本是湮滅人性的,這個宗門內的人,都是罪大惡極的畜牲!
李玄真一路走來,雖然殺了不少人,但都是因爲這些人主動招惹他,侵犯他的利益,甚至想要殺了他,他不得不進行防衛和震懾,所有,李玄真自認爲,雖然自己殺了很多人,但是他還是一個有人性的人。
但是清華宗做下的這些事情,簡直就是湮滅人性,根本沒有任何的狡辯可以辯解的,這種人,這個宗門,根本不配存在,這個宗門內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該殺無赦。
尤其是當李玄真看到饒元化識海內的,他們這些人,以及整個宗門內的人,對於荒蕪平原上的人做下的事情,簡直是觸目驚心,喪盡天良,毫無人性,越是看下去,李玄真越是對於這個清華宗和宗門內的所有人,心中升起了殺心。
他覺得,自己似乎需要真正的去替天行道一次了。
這是正義之戰,是在伸張正義,替天行道!
李玄真即使自認爲不是一個聖母,但是也忍不住想要覆滅了清華宗,殺盡這個宗門的所有人。
這是每個人性尚存的人,在知道了清華宗的所作所爲後,都會產生了想法。
有的人也許實力不夠,想法只能始終是想法。
但是李玄真不一樣,他有着把想法變成現實的能力,所以,無論是替天行道,還是爲了念頭通達,驅逐心魔,李玄真心中,已經將清華宗的人判了死刑,他就是法官,就是律師,就是獄警,就是處刑人!
帶着桂昕昕走在路上,李玄真的表情隨着閱讀腦海內的信息,越加深沉黑暗起來。
桂昕昕覺得奇怪,不知道爲何李玄真身上竟然散發出了無盡的殺意,似乎想要殺很多人發泄。
但是桂昕昕也不管這些,無論李玄真想要I做什麼,她贊同支持就行了。
李玄真的殺意,也不是針對她的。
桂昕昕無所謂的跟着李玄真。
兩個人一路行進,以兩人的修爲,雖然李玄真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帶着桂昕昕一起走,但是桂昕昕好歹也是一個武道霸主,行進的速度也是可以的,半天過後,兩人就走出了上千裡的範圍。
來到了荒蕪平原的邊緣。
就在他們到達邊緣處時,一道厲喝出現在他們耳中。
“站住!爾等何人!爲何會出現在此處?!”
一個身着跟之前的死去的幾個清華宗弟子們的衣服頗爲相像,但是有着一些區別的制服的男子,在天上懸浮着,揹負着雙手,嚴厲的看着地面上的李玄真兩人,口中發出喝聲,阻止了兩人的前進。
“說!你們到底是誰!再不說出,休要怪本長老直接出手,殺了你們!”
這個男子,在天上高高在上,俯瞰着李玄真和桂昕昕,一臉的厲色。
如果不是因爲李玄真和桂昕昕衣物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個男子想要查探一下兩人的身份,而且既然兩人可以進入,顯然是得到了另外一個邊境的長老們的允許的,否則的話,碰到那些居住在平原上的原住民,這個男子,也就是清華宗的元神長老,早就直接動手屠殺了。
李玄真擡頭看着天上的男子,臉色平靜,幾乎毫無表情。
桂昕昕則是滿不在乎,看都不看天上的男子。
兩人都沒有說話,對於天上男子的話語置若罔聞。
這一下子,就激怒了這個清華宗長老。
“本長老問話,你們竟然膽敢一言不發,簡直是放肆!”
“不管你們背後是誰,竟然敢如此對待本長老,本長老擒拿下你們,也是有理!”
“給我過來!”
清華宗長老,直接就是大手伸出,一股子無形力量爆發,朝着地面上的李玄真兩人抓來。
面對這個元神長老的攻擊,李玄真不爲所動。
桂昕昕則是在一旁,怒視着天上的清華宗長老。
就在這個攻擊,要抓住了李玄真兩人的時候,李玄真擡頭,只是一個眼神看去。
定在了天上的清華宗長老身上,這個長老,就是感覺自己似乎被一股子莫名的詭異力量束縛住了軀體,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量,從天上墜落。
“嘭!”
清華宗長老從天上墜落到地面,至於他的欲要抓住李玄真兩人的攻擊,自然也是煙消雲散了。
李玄真這個時候,則是驅步來到了這個長老面前。
“你是清華宗的人?”
李玄真開口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
被束縛着,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清華宗長老驚恐萬分地問道。
“回答我,你是不是清華宗的人!”
李玄真無視他的問話,冰冷地問道。
“是是是,我是清華宗的元神長老,敢問前輩是何人?”
清華宗的長老忐忑地問道。
這個時候,他也明白過來了,自己現在力量被束縛,顯然就是眼前的年輕男子做到的。
而可以輕而易舉,無聲無息的束縛住自己的全部力量,眼前的這個男子,絕對是一個大能,至少也是元神境至高,又或者是元神之上?!
清華宗長老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
眼前的男子絕對修爲高深莫測,就是不知道這樣的強者爲何會出現在他們清華宗的礦區,是敵是友,對於他們清華宗來說,又是福是禍?
清華宗長老飛快地思索着。
李玄真在聽到了這個長老承認自己是清華宗的人之後,則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很好,是清華宗的人就好。”
在清華宗長老看來,則是一個恐怖無比的笑容,簡直就像是一個史前巨獸血盆大口。
而且李玄真雖然是在笑着說話,但是卻予人一種森然詭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