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聽到這個隨從的話語,就是臉色一變。
“你說什麼,說清楚,誰死了?”
血殺議員再次問道。
“大人,金魯銘大人死了。”
這個隨從再次回答道。
“金魯銘死了?”
血殺的眉頭皺起。
“是的,議員大人,金大人死了,屍體都被人拖到了酒店外面,據說是那個真武殿的人殺死的,還叫人將屍體拖來。”
隨從說出了前因後果。
血殺議員聽到這個隨從的說法,臉色就是沉了下來。
金魯銘是自己派出去的,代表着自己的顏面,如今卻是被人殺死,而且還大膽的將屍體給送回來示威,這簡直就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血殺議員就是臉色更加陰沉。
“走,我們去看看。”
血殺帶着隨從,來到了酒店外面,這裡,金魯銘的屍體,被妥善安置在一輛板車上,身上很乾淨,只有胸口部位的一個巨大空洞,代表着金魯銘受到的致命傷勢。
血殺來到了金魯銘的屍體前,看着板車上的屍體,臉色完全漆黑下來。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這個真武殿,竟然將自己派出來的人殺死了,這是在打他的臉,打狗還需要看主人,真武殿的人這是完全不顧自己的臉面。
“說說看,爲何真武殿的人要殺死本座的使者?”
血殺對着板車旁邊的皇甫亦問道。
皇甫亦在知道了金魯銘的死訊後,就直接來到了酒店這裡。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想辦法制止的話,浩然國府將出現天大的禍事。
但是,即使來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事情的發生,畢竟他人微言輕,無論是血殺議員,或者真武殿的那位大人,都是不會聽取自己的意見的,他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盡到了自己府主的責任就是了。
聽到血殺議員的問話,皇甫亦只能回答道:“稟告議員大人,事情是因爲金魯銘殺死了真武殿的人,所以惹得真武殿的人對他出手,最後殺死了金魯銘。
“殺了真武殿的人?”
聽到這個,血殺議員的臉色纔好看了一點。
如果是因爲金魯銘率先動手,殺人,這才被殺的話,這倒是怪不了真武殿的人,只能怪金魯銘實在魯莽,儘量動手殺人。
但是,血殺議員很快想到,金魯銘不是那種跋扈的,擅自殺人的人,而且自己給出任務,他絕對不會做這種有礙任務的事情。
血殺就再次問道:“金魯銘爲何殺人?殺的又是什麼人?”
“啓稟議員大人,金魯銘殺死的是一個真武殿的侍女,至於原因,就是因爲這個侍女阻止金魯銘進入李公館。”
皇甫亦如實回答道。
“什麼?!”
“只是一個侍女,殺了也就殺了,更何況是因爲她阻止金魯銘進入李公館,一個區區侍女竟然敢阻止本座的手下,難不成不該殺嗎?!“
血殺徹底憤怒了。
只是殺死一個侍女,竟然就殺了自己的一個手下,真武殿的人竟然如此狂妄!
皇甫亦聽到血殺的話語,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再說更多,只能觸怒血殺。
他也不能說真武殿的侍女都是一直跟隨着那位大人的,不是一般的侍女可以相比的。
但是他知道,即使自己這麼說,血殺也是不會贊同的,在血殺看來,一個侍女,殺了也就是殺人,何至於殺死金魯銘,這就是認知上的不同。
不是區區言語可以說服的。
也是因此,皇甫亦乾脆不解釋了。
解釋了血殺也不會聽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奈何他只是區區武道極限境界,如果他是武道王境,也是議員,血殺才會聽取他的意見。
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沒有實力,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根本沒有人會在乎。
明白這一點,皇甫亦只能在心中嘆息。
知道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將要擴大了。
血殺這個時候,則是面色陰沉,一臉的怒意。
這個真武殿,爲了一個區區的侍女,竟然就殺死了自己的手下,實在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血殺議員已經決定了,在見到那個李玄真的時候,一定要讓他交出殺死了金魯銘的手下,這是血債,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
想到這裡,血殺就是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給本座備車,本座要去看一看,這個真武殿到底是何等地方,竟然連本座的手下都不能進去!”
“這一次本座親自前去,看看還有誰敢阻止本座,是否有人連本座都要殺!”
血殺怒氣衝衝地道。
皇甫亦沒有辦法,只能親自去安排車輛,馬車很快到來,血殺上了馬車,馬車朝着李公館而去。
而在李公館這邊,金魯銘的屍體被人拖走後,就沒有人再去管了。
維多利亞等人,則是帶着那個被金魯銘打到瀕死的侍女,前去求見李玄真,指望李玄真能救這個侍女一命。
這個侍女,可是從扶景縣城,就一直跟隨着李玄真的老人,自然在真武殿有着極高的地位。
方喬如,葉青青雲都是認識這個侍女的。
對於這些侍女,她們幾個真武殿的副殿主,都是當作姐妹一般看待的。
所以,這一次,這個侍女面臨死亡,她們都是第一時間想到李玄真,看看李玄真是否能挽救一下。
到了李玄真所在的修煉室前,維多利亞等人,被修煉室的門前的看守侍女給擋住了。
沒有李玄真的命令,即使維多利亞等人,也是不能擅自進入李玄真的修煉室的。
維多利亞等人,看到李玄真沒雨出關,也是一個個急得不行,但是她們也沒有硬闖,而是一直等待着修煉室門口。
修煉室內,李玄真在合成出了全套的無限時空套裝後,修整了一下,就準備出關。
這個時候,李玄真感知到修煉室外,維多利亞,方喬如,司空一一等人的氣息,就感到奇怪,這些人,沒有自己的命令,都不會來打擾自己,如今卻是全部聚集在修煉室外面顯然是有大事發生了。
“嗯!”
李玄真感知到,在外面的氣息當中,竟然有一個還算熟悉的人的氣息,正在瀕臨熄滅,也就代表着這個人即將死去。
竟然有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要死去了。
感知到這一點,李玄真就從修煉室內出來,來到外面,打開大門。
聚集在外面的維多利亞等人,看到大門打開,李玄真的身影出現在門內,一個個都是鬆了口氣,大人總算出來了。
李玄真出來後,沒有多說,而是看向了被維多利亞背在背上的女子。
這個女子他認識,是一個名爲景瑜的女子。
是從扶景縣城開始就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侍女。
單論外表,一點也不遜色於方喬如四人。
看到這個女子竟然瀕臨死亡,李玄真也沒有耽擱,而是對着方喬如四人道:“帶進來。”
方喬如四人帶着侍女景瑜進入了李玄真的房間。
房間內,李玄真整理出一個牀鋪,讓維多利亞將景瑜放在牀鋪上。
李玄真先是感知了一下景瑜的脈搏,已經到了幾乎要消失的地步。
李玄真沒有猶豫,直接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王級丹藥,生生造化丹,給景瑜服下,暫時壓制了她身上的瀕臨熄滅的生機之火。
做完這一切,李玄真這才伸出右手,直接握住了景瑜的手腕,渡過去一縷縷的武道王境靈氣,治癒着她身上的傷勢。
很快的,侍女景瑜的傷勢被緩解了。
李玄真又拿出一枚療傷聖藥,餵食給景瑜。
如此一番操作,才終於遏制住了景瑜就要潰散的生機,生生的搶奪回了性命。
做完這些後,剩下的只需要景瑜休息一段時間,再配合一些丹藥和生靈之氣的治療,就可以徹底恢復過來了。
李玄真將景瑜救回來後,這纔看向了方喬如四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景瑜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
李玄真臉色很難看,這些侍女都是一直跟隨着他的,他有庇護這些人的義務,如今竟然有一個人差點死了,李玄真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方喬如四人,這纔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李玄真。
聽到方喬如四人的話語,李玄真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竟然是帝國議會的一個議員,來到了浩然國府,還派人來李公館召見自己,要自己前去拜見那個議員,而且因爲景瑜不允許他進入,竟然就出手差點殺死了景瑜。
聽到這裡,李玄真就是心中無比震怒。
再聽到那個議員的手下,已經被維多利亞殺死了,李玄真這才稍微平緩了一下情緒。
“差點害死本座的侍女,只是死去一個走狗怎麼夠,那個帝國議會的議員,也需要付出代價!”
李玄真怒火洶涌道。
帝國議員,頂多就是一個武道終極王境,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除非神霄帝主親自前來,否則沒有人可以阻止他殺死這個議員。
是的,李玄真打算殺死血殺,他晉升武道王境,也需要一個夠分量的人物來進行祭祀,這個血殺議員就是一個很好的祭品。
以武道終極王境的血液,紀念自己晉升武道王境銘,也是勉強夠格了。
一念及此,李玄真就對着方喬如四人道:“跟我出去,一起去找那個帝國議員,我倒要看看,能教出這種走狗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李玄真安排人照顧景瑜,就帶着方喬如四人,要前往血殺議員所在的酒店質問。
但是當方喬如安排好馬車的時候,在李玄真的感知中,一個大人物,已經進入了李公館的區域內。
李玄真就阻止了方喬如的安排。
“不需要了,別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李玄真臉上露出一個獰笑。
進入了李公館區域內的人物,坐在一輛馬車上的,就有一個武道終極王境,顯然就是那個血殺議員,此人自己來到李公館,倒是免去了李玄真一行人的一番手腳。
李玄真就是直接帶着方喬如四人,朝着李公館外部的區域而去。
這個時候,血殺議員乘坐馬車,進入了李公館內部的區域。
一路上,看到這裡風景典雅精緻,血殺議員也是看上了這裡,只有這裡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他已經決定了,教訓了一番那個真武殿殿主之後,他就要那個李玄真,將這裡讓出來,充作自己以後來到浩然國府的行宮。
這一次來,血殺議員就沒有打算好好說話,而是要以雷霆手段,逼迫那個李玄真交出殺了金魯銘的人,而且要加入帝國議會,如果李玄真不願意,他就要使出一些手段了,甚至直接殺人也不是不可能。
血殺覺得自己吃定了李玄真。
因爲這一次出來,神霄帝主,給了他一個底牌,即使面對同樣武道終極王境的李玄真,血殺都有把握降伏李玄真,除非李玄真想死,否則絕對會屈服於自己的。
血殺議員進入了李公館後,很快,便感知到了一個巨大的生命氣息,正在朝着自己而來。
與此同時,還有着其他弱小一些的氣息。
這個巨大的生命氣息,即使比起他也不弱多少,也是一個武道終極王境,顯然就是真武殿的殿主李玄真了。
感知到這個生命氣息,血殺也是慎重了一點,但是他還是信心滿滿。
有把握降伏李玄真。
血殺也直接叫馬車停下。
這個時候,皇甫亦這個府主,以及浩然國府其他勢力的主事人,也全部被血殺給一併叫來,他就是要當着衆人的面,降伏李玄真,震懾這些人,讓他們明白,這個帝國,還是以帝國議會,以及神霄帝主爲主的,但凡是拒絕帝國議會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又或者那個李玄真識相,願意加入帝國議會,血殺也是可以藉着浩然國府這些嗯的口,讓神霄帝國內的人,知道帝國議會又多出了一個強大的戰力,震懾帝國內的不安定因素。
血殺從馬車上下來,直接升入空中,空中出現一張巨大的金色座椅,血殺坐在了這張巨大虛幻座椅上,等待着李玄真的到來。
李玄真這個時候,也是不管方喬如等人,直接飛上空中,幾個呼吸之間,也出現在了血殺,和一衆浩然國府的人的視線當中。
“李玄真?”
血殺看着李玄真,也是感到詫異。
因爲他看出,李玄真的確很是年輕,而且不是那種依靠天材地寶強行續命,而是真切的年輕的旺盛生機,感知一下,還不到一百歲。
但是血殺根本不相信李玄真真的這麼年輕,認爲只是李玄真身上有着異寶,可以遲緩生命力的衰弱。
血殺開口,李玄真也是沉着臉看着血殺。
“你就是那個王八蛋走狗的主子,血殺?”
李玄真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王八蛋走狗?”
血殺在重複一遍後,這才明白李玄真指的是已經死去的金魯銘,明白之後,血殺的臉色就是無比陰沉。
“放肆!”
“李玄真,現在本座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交出殺死本座的手下的人,再宣誓加入帝國議會,本座可以饒你一命!”
血殺坐在金色王座上,對着李玄真高高在上道。
“交人?”
“加入帝國議會?”
李玄真看着血殺,臉色忽然平靜下來。
但是平靜之後,是更大爆發,在血殺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下,李玄真就是直接怒吼道:“我去你馬的!”
“給我死!”
隔着幾百米的距離,李玄真只是一個身形閃爍,就是直接出現在血殺的面前,一拳朝着血殺的軀體轟擊而去。
這一拳的力量,撕裂了空間,甚至加速了時光的流逝。
在血殺根本無法反應的情況下,直接轟擊在了血殺的下巴上。
“噗呲!”
坐在王座上的血殺,直接被這一拳,給轟飛出去,下巴脫臼,一口鮮血噴出,劃出一道血色的痕跡留在空中。
轟出一拳,李玄真也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飛快的移動身形,朝着血殺繼續一拳拳的轟出去。
血殺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就被李玄真一拳拳的在天空中轟擊得不停退後,同時不停的噴出血液,看着毫無反擊的能力,在李玄真手中狼狽不堪的倒退着。
李玄真連續使出了蘊含時光之力的拳術,這種詭異莫名的力量,根本不是血殺可以抗衡的,所以纔會導致狼狽至此。
但是血殺也是一個武道終極王境,即使被打得吐血,也沒有受到性命威脅,強大的軀體,這種傷勢,根本不算什麼。
李玄真也沒有靠着這種拳術殺了他,而是爲了羞辱他。
想要殺死血殺,李玄真如果認真動手,一招即可斃命,何須像現在這樣,幾十拳都沒有殺死血殺。
但是李玄真根本沒有想過讓血殺輕易死去。
他看血殺,似乎很重視顏面,就決定先讓血殺丟大臉,這才殺了他,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也是讓浩然國府內的這些人看看,即使是血殺這種武道終極王境,也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輕易就可以料理他。
使得這些人可以更加服從自己,真武殿也可以順利在整個浩然國府全面鋪開。
血殺這個時候,被李玄真一拳拳打倒狼狽不堪。
下面的浩然國府一衆人,看到血殺竟然在李玄真手中如此不堪,一個個也是心中震動,不敢相信。
那可是武道終極王境,卻是像狗一樣被李玄真如此料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這些人,終於徹底明白了李玄真的實力,除非武道帝君出手,否則的話,整個神霄帝國,都沒有人可以敵得過李玄真了。
而整個神霄帝國,只有神霄帝主一個武道帝君,一直坐鎮帝都,除非碰到亡國的危機,否則是不可能出手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李玄真,可以稱一句無敵了。
這些人當中,原本還有人不怎麼服氣李玄真,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徹底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