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意在誅心。
四大勢力弟子此刻極力挑唆,意圖勾起天衣樓對極光宗的仇恨。
天衣樓弟子果然中計,一個個對江榆怒目而視,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
有人當場跳出來怒罵道:“江榆,你爲何惡意出手傷人?”
“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天衣樓與極光宗勢不兩立!”
擂臺之中,江榆面無表情,任由天衣樓的弟子怒斥不休。
過了半晌,等他們自己叫囂得累了,才冷笑一聲開口:“修爲不濟,連腦子也不好使,原來這就是天衣樓,也不過如此。”
“譁”
江榆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譁然。
就連那些刻意引起雙方矛盾的四大勢力弟子都有些愣住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口無遮攔。
不過下一秒鐘,臉上就個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有好戲看了!
果然,天衣樓的弟子何時經歷過這樣的侮辱,當即就有人周身爆發了激烈的光芒,已然運轉了靈力。
就連天衣樓的帶隊長老都忍不住眉頭緊皺,在監戰位上開了口。
“江榆,你此話,是不將我天衣樓放在眼裡嗎?”
回頭撇了一眼這長老,江榆淡淡道:“讓人三言兩語就隨便激怒,不知道審時度勢,明辨是非,難道還不是腦子不好使?這位長老,我且問你,天衣樓的人,是這麼容易讓人當槍使的嗎?”
聞言天衣樓長老面色一沉。
江榆不再管他,而是將目光掃向了四大勢力弟子人羣。
手中玄鐵重劍遙遙指向了這些人,下一秒鐘,傲然說道:“我不是針對誰,而是說你們,全都是垃圾!”
“今日我江榆就站在這裡,誰覺得有本事的,大可上來一試,如何,有誰敢上來試試呀?”
狂傲至極!
不過短短的兩三句話,將江榆此刻的傲慢霸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僅憑一己之力,先是毫無顧忌的得罪了整個天衣樓的人,還沒有解決,翻轉過來,又將四大勢力所有的弟子再次得罪。
可以說,此刻的江榆,將自己完全推到了各派的對立面。
他已經上了擂臺,所有人都知道他拿到的是一號身份牌,如此以來,各派的弟子都可以向他發起挑戰。
擂臺比試,各安天命。
就算是有各派長老在旁觀戰,隨時準備出手處置擂臺上發生的一切意外情況,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把對手得罪得如此狠,等同於將自己推上絕路。
江榆到底想幹什麼?
羅長老三人不由得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爲何。
就算是爲了刺激各派的人儘快向他發起挑戰,速戰速決,奪得第一輪的勝利,似乎也沒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
“太狂妄了!竟敢以一己之力,挑戰我們四大派的俊秀天才,你以爲你是誰?”
“哼,極光宗的人果然個個都是愚蠢狂妄之輩,不知所謂,自尋死路!”
“一個無名之輩而已,也敢口出狂言?就算是司徒錦來了,也不敢如此囂張,你算什麼東西?”
“立刻挑戰,格殺勿論!”
……
臺下四大勢力弟子怒不可遏,紛紛叫嚷着要將江榆當場格殺。
羣嘲洶涌,江榆卻依舊風輕雲淡,面上冷笑嘲諷之色絲毫不減。
目光掃過這些人,手中玄鐵重劍“噗”的一下插進了地裡。
“聒噪,難道你們除了犬吠之外,就沒有一個真有膽子敢上臺來試試的嗎?”
“要是靠嘴炮就能獲勝,你們倒是有些希望,可惜擂臺比試,憑藉的是實力,沒有實力的,最終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各派弟子被江榆一句話便噎住了,啞口無言。
確實,他們這麼多人在臺下叫囂,人家可是已經擺開了架勢,就等着他們上臺挑戰。
這麼久都沒一個人敢上去的,也就怪不得人取笑嘲諷了。
雖然各派當中的優秀弟子實力強勁的有不少,但是他們大多各有計劃安排。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江榆雖然囂張狂妄,但是修爲實力卻不是作假的。
上臺之人無論是誰,就算能夠取勝,必然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如此一來的話,後面的比試便很難再繼續參與,乃至於秘境探索恐怕都要自動退出了。
誰都想要進入秘境當中,獲取屬於自己的一份機緣。
說不定便可以藉此機會,一飛沖天,成爲門派當中頂尖那一批的天驕之一。
此刻若是爲了一時之意氣上臺,反而爲他人做了嫁衣。
這種蠢事,當然沒有人願意,在顏面和機緣之間,他們當然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等了半天也沒一個敢上臺的,江榆再次冷笑一聲。
“四大勢力,所謂天才,不過如此。”
撂下一句話,江榆轉身向另外一邊督戰的長老稍稍行了一禮,跟着便傲然走了下去。
他這第一場比試,完美收官,沒有人敢繼續挑戰,就只有讓位給別的第二場的人了。
走下擂臺,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兇光畢露,顯然是已經將他死死的記恨住了。
就算此刻不是下手的好時機,等進入了秘境當中,也絕對不會放過,定然會找尋機會,暗中下手。
江榆倒是從容不迫,風輕雲淡,彷彿一點兒都沒有發現,他此刻已經成爲了四大勢力俊秀弟子的公敵了。
回到林淼兩人這邊,此刻兩人臉上都是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展紅顏更是直接開口道:“你是不是瘋了?贏了便是,爲什麼要把別的門派的弟子全都得罪了呀?”
江榆一笑,半開玩笑的說道:“如此一來,他們就都恨我,你們不就輕鬆許多了?”
“瘋子!”
“江師弟,你剛纔之行爲,恐怕真要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了。”
林淼臉色陰沉,沉聲說道。
麻煩嗎?
要是你們知道,四大勢力的這些人早就已經計劃好,秘境之門探索一開啓,就立刻偷襲暗殺極光宗的所有人,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到時候,恐怕就不只是要得罪他們那麼簡單了。
心中暗想,江榆臉上卻不動聲色,擂臺那邊,新一輪的比試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