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爲什麼龍清影非抓着你不放呢?”
又待着機會摸了兩下毛茸茸的大尾巴,江榆現在有些能夠明悟那些養靈寵的人了。
的確是有些解壓,要是他也能養一頭就好了。
視線落到白倩兮身上,江榆默默搖頭打消了這個注意。
現在白倩兮是重傷的狀態,江榆才能夠得以良機多摸兩下。要是白倩兮恢復了,到時候被擼的就是江榆了。
這種事情當中蘊含着大風險,江榆表示還是沒有開智的靈寵要安全。
“我真不知道。”
將尾巴收回來的白倩兮,也感覺這個龍清影像是瘋了一樣。
天底下的妖那麼多,就非得陰魂不散跟着她嗎?她又沒有吃過人,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只是愛點胭脂而已,怎麼了嘛。
“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偷了風機宗的東西,然後和我說只是去買胭脂被盯上的?”
眼神帶着些許狐疑的江榆,上下打量着白倩兮。
畢竟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典中典了。
“我們妖族也是有妖族尊嚴的,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們從來都不偷,都是搶!”
即使是半妖,白倩兮也要爲妖族言明,絕對不能夠讓妖族蒙塵。
只是說完以後白倩兮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江榆並沒有因爲她的言明而放鬆警惕,反而眼中的狐疑之色更加濃烈了。
“真沒有。我就算是想去搶,也搶不到啊。”
表示很是疲倦的白倩兮,默默將狐狸腦袋埋進爪子裡面,一副我已經自閉的模樣。
江榆也沒有繼續詢問白倩兮,反正也問不出來什麼。
手指輕敲着桌面,江榆眼中帶着思索之色,他在想龍清影的人生轉折點。
若是白倩兮和獸潮有關係的話,那又是什麼樣的關係?莫非是白倩兮引來的獸潮,而龍清影又剛好知道了什麼,所以纔想要殺死白倩兮來制止此事嗎?
想到這個可能的江榆,望着白倩兮的神情又更加古怪了。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江榆發現白倩兮壓根沒有四品妖修的那種上位感,反而有些傻乎乎憨兮兮的。
這種奇妙的反差感讓江榆有種懷疑,白倩兮的修爲可能都是不知不覺修練出來的,所以她也不是很上心這件事情。
這樣的存在,當真是能夠引發獸潮的存在?
不確定,多觀察觀察。
“有人來你就自己藏匿起來,我需要離開一趟。”
眼看着差不多到吸魔氣修煉的時候了,江榆起身離開房間前對着白倩兮叮囑了一句。
在牀上打了個滾的白倩兮,尾巴豎起來點了點,就算是她已經聽到了。
“唉。”
本來每天褪去魔氣都是一件好事情,可今天結束治癒療程以後的陽雲天,卻沒有露出笑顏,反而是長嘆了一聲。
掃了一眼的江榆,心中大概知道陽雲天是爲何事嘆氣,頓時沉默着沒有開口。
“江小友啊,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只是即使是江榆保持了沉默,陽雲天也沒有放過他的想法,主動點名問了一句。
這下避無可避的江榆,只能夠揣着明白裝糊塗:“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子少給我裝糊塗,今天發生的事情忘記了?”
轉頭瞪了江榆一眼,陽雲天沒好氣的說道。
這小子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太會裝糊塗了,這很不好。
“嗯……交友之事本身就講究一個真誠二字。付出了真誠被人揹叛的感覺,的確是很不好受。若是城主想要安慰溱洧仙子的話,晚輩以爲時間纔是最好的良藥。”
一本正經說完這句話的江榆,起身就打算開溜了。
只是纔剛邁出去一步,江榆就被陽雲天的靈氣給禁錮在原地。
感受到着蓬勃濃郁的靈氣,江榆再一次直面了四品的兇猛程度。
這還只是褪去了一點點魔氣後的靈氣,要是全部都解決了,那陽雲天的實力該有多恐怖?
“可我也聽過一句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想要從一段失敗的感情裡面走出來,那就需要一段心的感情。”
“莫非是你嫌棄我的女兒,所以才三番五次推三阻四不成?”
急了,有人急了。
這段圖窮匕見的話語,直接讓江榆有些罵罵咧咧,當然是在心裡。
氣抖冷,男修就不能夠只專心於修行嗎?這個時代怎麼了!
“當然不是,只是晚輩實力尚微,暫且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說到這裡的江榆,卻感受到了陽雲天眼中透露出來的殺意,迅速話鋒一轉。
“溱洧仙子如此善解人意,晚輩倒是認爲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這句話倒是讓陽雲天滿意了不少,禁錮着江榆的靈氣也消散了一些。
而後陽雲天拍了拍江榆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明日正是山陽城一年一度的彩燈節,也是洧兒最喜歡的節日。”
露出一副只能夠提醒到這裡的笑容,陽雲天走路帶風離開了此處密室。
這種入贅感的確是太過於強烈,意志略微變得有些不堅定的江榆,猛然一震道心。
區區四品的岳父,就敢亂他的道心?
他江榆就喜歡對那些自以爲是的人說不,錚錚鐵骨豈能如此軟弱?
“江少爺。老爺說了,彩燈節有一處節目,乃爲心愛女子奪得七彩錦書。若是江少爺可以奪得的話,那可以去庫房隨意挑選一件物品。”
古管家恰逢其時走了上來,一邊介紹的時候,一邊將庫房的清單遞給了江榆。
此時看到了庫房中一個名叫涅槃真炎的東西以後,頓時眼睛都直了。
爲什麼山陽城的城主府內會有這樣的神炎?表示不理解的江榆,輕咳了一聲:“管家。我是和溱洧仙子真心交友,這心愛女子……未免有些不妥。”
“當然,只是好友而已。只是我家小姐唸叨了很多次,想要看看七彩錦書到底是何物。不知道江少爺,可否滿足自己好友的這一些念想呢?”
要不人家怎麼能夠當管家的呢?這說話的藝術就是一等一強。
“當然可以。”
古管家和江榆相似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