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第二天仙樂坊外,一名身材枯瘦,頭髮雪白,步伐嬌健的老人,一步一步從街道外走過來了。
“仙樂坊?!”
老人走到仙樂坊前,立足擡頭看着牌匾上的幾個字,一邊咳嗽一邊輕唸了出來。
“客官,你好?!”常言迎了上去道:“請問你是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老人隨意的應道:“給我上兩斤牛肉和好酒。”
“好勒,”常言轉身前導道:“客官,你裡面請……”
老人擡頭上下打量了眼常言,然後猛咳了幾聲挪步往仙樂坊裡走了。
仙樂坊裡面客座滿堂,各種議論之聲不絕如耳,走進仙樂坊的老人被常言按排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剛坐下不久就有人送了一壺茶過來。
啪!
突然一聲拍擊響徹而起,然後一名身材魁偉,背伏長劍的壯漢開口道:“草他孃的,你們知道嗎?西域佛教的佛子據說也要參加我們南域的大比武,話說他將挑戰我們這次大比武的第一人。”
“西域佛教這是針對我們啊!”
“西域佛子挑戰我們大比武的第一人,無疑不是告訴我們西域佛教永遠都要壓我們一頭。”
“西域佛教這是在自取其辱,現在南域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西域佛教還敢如此挑釁到時候我們南域的天才們一定讓他知道厲害。”
“唉,”不少人嘆氣道:“南域只怕沒有這樣的天才少年,因爲西域佛子的修爲據說己經達到了化虛境。”
“化虛境?!”
衆人一聽這話可就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爲衆所周知西域佛子不過二十來歲,可修爲卻達到了化虛境這實在是有些嚇人,畢竟很多人努力一生也沒有辦法達到的這樣的高度。
“唉,化虛境啊!”
“我們南域可沒有這樣的天才少年,因此下個月十五的大比武堪憂啊!”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寂靜,跟着一個個全都低下了頭,眼神中透露出擔憂的表情,似乎已經看到南域修仙界被西域佛教羞辱的樣子。
穆江辰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屑,因爲不就一個化虛境的修者嗎?只要有姜前輩在那就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官客,你的酒和牛肉來了!”
這邊當穆江辰不屑的時候,那邊仙樂坊的夥計卻是將老人要的酒和菜送上桌道:“您請慢用……”
老人微微的擡了擡頭,四下打量着仙樂坊一衆議論紛紛的食客,然後向夥計點頭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夾起碗裡的牛肉就吃了一口,跟着他打開酒壺往自已杯子裡倒了一些酒端起昂頭就喝了一口,下一刻他暗沉的目光突然就閃過了一道精光,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就木訥了。
酒?!
這酒有問題?!
這酒的藥力好強一口下去差點就突破了。
這是什麼酒?!
怎麼有這麼強的藥力?
老人徹底呆住了,因爲這酒簡直就是瓊漿玉液,強勁的藥力不止有助於修爲突破就是壽元都得到了提升。
這是仙酒啊?!
這家仙樂坊果然不簡單,跟傳說中一樣與那位養真龍的前輩有關。
我這次是來對了地方?!
我姜尚一定要求見那位仙人,那位仙人很有可能是我們姜家的先人。
“爺爺,你怎麼也不等我就一個人來了?!”
這時一聲嬌嗔響起,跟着只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從仙樂坊外走進來了。
“哇!”
“好漂亮啊!”
“這女人簡直是天仙下凡太美了。”
一時間仙樂坊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了姜凌雪的身上,所有人目光中都掛滿了驚豔的表情,因爲姜凌雪實在是太美了。
“雪兒,你怎麼跟過來了,”喝酒的姜尚回頭責怪的問道:“我不是讓你在家裡好好閉關修煉嗎?”
“爺爺,雪兒也想見見那位仙人,”姜凌雪朝姜尚走了過來撒嬌道。
“你真是淘氣,”姜尚溺愛的看着姜凌雪道:“出來你父親他們知道嗎?”
“我,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姜凌雪怯怯的回道。
老人嘆了口氣溺愛的瞪了眼姜凌雪道:“那你父親肯定又要生氣了。”
“這不是有爺爺你嗎?”姜凌雪走到姜尚身邊搖晃着他的手臂道:“父親,他不敢兇我。”
姜尚無奈的搖了搖頭,姜凌雪卻是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就坐在了姜尚對面,下一刻姜尚剛準備開口,外面任天行他們就走進來了,“江辰兄,別來無恙,”
“任天兄,你們怎麼來了?!”喝茶的穆江辰一震道:“你們不是在忙着修煉嗎?”
“剛剛出關,”任天行回道:“可最近我們得到了一些消息,主要都是針對下個月擂臺比武,所以我們一起趕過來,想將這些事情告訴姜前輩,聽聽姜前輩有什麼吩咐?!”
“這樣啊?!”穆江辰起身前導道:“那大家一起進內堂聊……”
“咳咳咳……”
這邊他們正準備走進內堂,突然姜尚忍不住望着任天行他們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聞聲回頭的任天行他們立馬驚呼道:“姜,姜前輩,你怎麼在這裡?!”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透露着太多的訊息,以致於本該人潮涌動的現場,有一個算一個幾乎全部呆若木雞。
姜前輩?!
難道這就是那位養真龍的姜前輩?!
剎那間全場一片轟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姜尚身上,然後一個兩個全都紛紛跪在了地上俯首膜拜。
姜前輩啊?!
那可是現在所有南域人心目中的神,因爲姜前輩庇護着所有南域的子民,就是因爲有他所以面對強大的西域佛教南域人從此也敢挺起腰桿做人。
“哈,哈哈!”
“爺爺的聲望真大,不止在東域名震一方,就是到了這南域也一樣受萬民朝拜。”
姜凌雪開心的要死,臉上的表情,除了得意,還是得意,就是姜尚的表情都有了一絲得意。
然而,下一刻!
任天行卻是上前向姜尚行禮道:“姜前輩,你不是一直在東域嗎?怎麼今天來我們南域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跟一個個看着行禮的任天行懵逼了。
是不是搞錯了?!
不是一直說姜前輩在南域隱世修行,怎麼一下子又去東域了?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