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天信步閒庭的漫步在這落葉繽紛的大地上,放眼望去,一片孤高的天穹外倒掛着如流血般的銀白色光幕籠罩其中。
奇怪的銀幕。
而之所以說林夜天是在漫步,不僅是因爲他走路的步伐爲了偷懶省力邊走路邊微微前傾顯得有些一瘸一拐的以外,更多的是因爲這片天地已經多出了什麼東西。
似乎是某個無雙大能佈下又或者是這片天地誕生至初就存在的一直禁止,只要進入此地的強者盡皆無法御空而行一步萬里,全都只能老老實實的以步行的方式前行。
也就是說這裡已經被封鎖起來了。
同時,因爲一種不明能量的影響,在這片空氣之中人們散發的靈氣全都被掩蓋。
對於一些習慣用靈氣感知方圓萬里的強者來說,此地就像一個盲人在黑燈瞎火深夜裡摸索着前行,稍不留神就會落入極其危險的地步。
不僅如此,只要在此地的生存過的靈界強者都會慢慢感知到,越是深入裡面,越是沒有任何一點靈氣。
換句話說,在這裡,所有的靈氣都無法使用。
不管你是威震天下的存在也好,又或者是實力深不可測的A級宗師也罷,只要到了這裡,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然而,對於林夜天來說這些卻沒有絲毫影響,他本來就是閒着無聊來找樂子的,他巴不得早點碰到什麼妖獸之類然後來一番哲學♂搏鬥。
一炷香之後,四處亂走的林夜天兀自來至一處四面環山的盆地之中。
山林間一片若有若無的迷霧之中,漸漸傳來了一陣陣低沉的言語:
“喂,我們就這麼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怕什麼?我們可不能把那個東西讓給他們了。”
“放輕鬆,這裡面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就像我們平常一樣。”
林夜天揉了揉眼睛,放眼望去,在一個泛着微弱暗光的石巖洞口前,有着幾道身影在模糊的聳動。
而在這附近的盆地之中,一股股奇異的芳香傳來,空氣中有着無數如有實質的濃煙瀰漫。
“咦,終於看到人了啊。”
林夜天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在兀自的攀談,也不管有沒有可能是趙家老祖,便徑直小跑了過去。
在前進到某個地方,好似突破了某個臨界點,又或是觸碰到了什麼奇異的機關。
當林夜天跨過去的一剎那,天空中瞬間飄落起了無數雪白的銀花,無盡的銀花徐徐的傾撒在地面。
“嗯?怎麼突然下雪了?”
傾盆大雪中,石洞前微弱的火光下,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窈窕短髮女子高舉着火把,回頭看了一眼漫天的大雪疑惑道。
“不知道,我們得快點抓緊時間進去。”
一個頭上纏着白色頭巾的中年男子半蹲在石巖洞口的巨大石門前面搗鼓着什麼,身上的烏黑髮亮的肌肉時不時的暴起,和白色的頭巾形成了明顯的對照。
巨大的石門之上,有着一些隱隱約約的刻痕,石峰的碧綠略微有些綻放在外,雖然刻痕已經十分模糊,但是還是能看出這裡曾經有人來過的痕跡。
“或許這個石門另有一些玄機也說不定。”
另一個站在一旁的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臉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凝神觀察着這堅硬的石門,一邊抱着一本巨大的書籍一邊擡頭對照着說道。
身旁一個身穿紅色絲綢帶着紅色面紗的女子靜靜的摸索着石門,靠的十分的接近,讓人很難看清她的動作。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
“另外那個小子呢?”
白色頭巾的男子搗鼓了一會,見無法打開石門,兩腳伸直雙手後靠,就這麼癱坐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問到。
“不知道,估計是去哪裡小解去了。畢竟是新人,也不能指望他能做啥。”
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繼續翻着手上的書籍,頭也不擡的有點厭惡的說。
“這些臭男人還真是屁事多。”
短髮女子無可奈何的嘟囔了一句,不經意間看了眼高瘦男子沒有說話。
閒着沒事的她乾脆也坐了下來,靜靜觀賞着這漫天飄舞的大雪。
只是就在窈窕的短髮女人看着天空中飄灑而下的大雪時,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隱隱的不安起來,總感覺什麼東西在悄悄窺伺着她們。
就在衆人兀自休息的毫無辦法的時候,一道朦朧的身影從昏暗的雪地的映襯之中,慢慢的顯露在了短髮女人的微微圓睜的瞳孔裡面。
只見那道朦朧的人影,行徑的速度時快時慢,就好像拖着一條血淋淋的腿一瘸一拐的樣子!
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涌來。
最詭異的是,那些飄雪像是長了一雙雙眼睛似的,全都避開了人影,竟然沒有一粒飄雪落在那道身影上,而那道身影就這麼匪夷所思的人影就這麼不緊不慢的朝着衆人走了過來!
“啊!”
短髮女人驚恐的尖叫一聲,嚇得手腳並用的連連後退,驚慌失措的拍打着白色頭巾男子的肩膀,帶着嚴重的哭腔慌亂的指着身影的方向急忙說道道:“歐陽!你看那邊,那邊有鬼啊!”
驚聲尖叫驚動了衆人,被換做歐陽的白色頭巾男子連忙扭頭,在他旁邊的紅衣女子和高瘦男子也都猛然轉頭紛紛看去。
只見那道朦朧的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慢慢的靠近在他們的火光前停了下來!
少年模樣的林夜天撓了撓頭看了看身後,人畜無害的弱弱問到:“哪裡有鬼?”
衆人大眼瞪小眼,一陣無聲的沉默過去。
“咳咳,哪個……我想起來我好像是近視來着。”
短髮女子尷尬的解釋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等等,別掉以輕心,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一個陌生人隨意的在走動!”
那名被喚作歐陽的男子卻沒有放下警惕,伸出雙手護住衆人,腳步緩緩的後退。
“目標爭奪食物的概率百分之五十八,普通人黑夜在大雪中散步的概率百分之十三,靈異事件的概率百分之三十一……”
高瘦男人一邊後退一邊神色平靜的注視着林夜天,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只是默默的在輕聲呢喃開始計算着什麼。
當一行人在警惕的注視着林夜天的時候,林夜天也在注視着他們。
更準確的來說是在注視那麼那麼紅衣少女。
兩人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猛然的涌上心頭,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但是卻始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的。
到底是哪裡呢……
完全不是御姐控兼蘿莉控的林夜天就這麼兀自站着,也不管對面還在小心警惕着自己的衆人,只是默默的看着紅衣少女沉魚落雁的臉龐沉思着。
忽然,紅衣少女動了起來。
她輕盈的腰肢扭動,轉向身邊的幾個人看着自己的同伴,一邊指了指對面站在風雪中的林夜天,一邊用手連續着做了好幾個手勢,好似在努力傳達着什麼訊息。
是啞巴嗎?
林夜天默默的想到,不過卻沒有什麼嫌棄的神色,反倒是因此有一些好奇。
或許是紅衣少女傳遞的信息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因爲林夜天身上有一股令人很舒服的氣息。
總之,林夜天明顯感覺眼前的這幾人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其中那個短髮女子把手背在身後,像只小貓般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朝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