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瞥了老李一眼。
只見他顯然是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尷尬的看着傅雲,撓了撓頭,大嘴咧開着一個勁地衝他傻笑。
要說以前傅雲還真不知道能賺不少這句話的含義,但是經歷了今天和回收白靈巖雞的老闆平分靈石的事情,顯然知道了老王這咽回去的後半句話是啥意思。
老李上次死了一頭小豬賠了不少,不過這次看來應該就能賺回來了。
傅雲自然是不會去舉報老李的事,反正大家自個兒幹自個兒的,彼此都心裡明白就行。
兩人各懷心思,傅云爲了避免尷尬,隨口聊了幾句隨即便離開了。
他對於此事並不在意,回屋研究下剛買的木仙法是正事兒。
回到小茅屋裡,傅雲關好了門窗,這才小心翼翼的掏出了記錄着木仙法的玉簡,捧在手裡看着精緻的造型還真有些不捨得用。
不過想到等自己修煉了木仙法,便能種植更高級的靈谷、靈糧,也就能賺到更多的靈石了。
到了那時候,想買啥法訣玉簡都行。
想到這裡,傅雲不再糾結,把把玉簡貼到自己的額頭上。
隨着一道柔和的白光亮起,無數關於木仙法修煉的信息便如潮水般一下子涌進了傅雲的腦袋裡。
仔細體味了一番,傅雲立即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這木仙法跟他之前學的木靈訣還頗有些相似之處,畢竟兩者是同屬性的法訣,作用也是相似。
所不同的是,木仙法需要更多地調動身體的靈氣來施展,使用起來自然難度也就更大。
既然已經初步掌握了木仙法,接下來,也就是勤加練習的事兒了。
傅雲寧神靜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隨即挪步來到了自己那片種植靈植的靈田邊。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這木仙法可是要消耗靈氣的,在別處試的話那是大大浪費,要試也要到自己的靈田裡試纔是正理。
隨着傅雲靈氣的運轉,一道淡淡的青色氣團漸漸在他掌心生成。
隨着傅雲將氣團放到面前的一株細茅草上,細茅草鵝黃色的長杆微微顫抖着,隨即開始緩緩向上伸長,隨着高度的增加,主幹中漸漸抽出一根根青翠的嫩芽。
傅雲不由暗贊:這木仙法果然不同凡響,見效如此之快,遠不是木靈訣所能比擬的。相比木仙法,木靈訣更像是在給靈植撓癢癢。
依照法訣要領,傅雲不斷的運轉着靈氣,在靈田的其他靈植上一一施展。
一圈兜下來,傅雲一屁股坐到在地頭上,手扶着地,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這木仙法對靈氣的要求太高了,而且又是剛學會,他運轉起來也不熟練。對於修爲才煉氣三重的傅雲來說,目前還有些捉襟見肘。
而且之前他還去老李那邊幫忙也消耗了不少靈氣,心想着今天忙了一天確實也累了,暫且回去休息一下,待靈氣恢復了再來繼續。
煉氣三重這個境界非常的低,就連那些店鋪招待客人的店小二不少都是煉氣四、五重的修士了。而像有一些排場較大的店面,甚至有煉氣六重以上的修士充當夥計。
作爲清澄派的雜役弟子,其實就是一個苦力,待遇其實還不如商鋪的店小二。店小二隻需要站在那裡招呼一下客人,就能每個月拿到靈石俸祿。雜役弟子則需要辛苦地畜養家禽家畜或是栽種靈植,幹一些髒活兒累活兒,而且還不能旱澇保收。
雜役弟子要想出頭,就必須想辦法成爲外門弟子才行,只有成爲了外門弟子纔算是踏上修煉之路的正式弟子。
正式弟子每個月就算啥也不幹,也可以每個月從門派那裡領到靈石。而且外門弟子,每個月都有一次機會去闖師門的通天塔,根據闖過的關數獲得相應的門派積分。
這門派積分的作用就大了,可以用來在門派裡兌換各種丹藥、功法、靈符,甚至靈器。
通天塔共分九層,每層都設有九道機關。
雜役弟子一年纔有一次闖通天塔的機會,如果能夠闖過了第一層的全部九關,那麼就可以轉爲外門弟子。
就拿飼養粉紅豬的老李來說,在門派裡已經呆了十來年了。每年都去闖一次通天塔,可是至今都沒闖過第一層去。
可想而知,這塔並不是那麼容易闖的。
作爲雜役弟子,並沒有系統學習攻防類的法訣,而且修煉時間也不夠,更沒錢去買武器防具加強自身,基本上連第一層的第一關都很難闖過去。
傅雲今年達到了煉氣三重的修爲,已經有了闖通天塔的資格了,不過他並不着急現在就去闖。
他目前除了木靈訣,還沒有一樣保命的本事。就連木仙法,都還用的不順手。
當然,就算木仙法也熟練了也沒啥用,根本沒法用來戰鬥。
所以想要過關,自己最起碼得學會幾樣帶殺傷力的法訣,還得有些保命的防禦手段才行。
想到此處,傅雲不再做逗留,趕忙起身回到自己屋裡。
累了一天真不想動,但是想到今天從陳老闆手裡弄來的兩張土盾符,傅雲頓時就來了精神。
關好了門,悄悄的把土盾符掏了出來。
捧在手心裡是看了又看,這可是保命的寶貝啊。
土盾符一旦使用,可以瞬間在身前生成一道淡黃色的土系防護罩,可以抵擋煉氣三重修士的全力一擊。但如果對手修爲更高的話,防禦效果便能削弱。
要是能夠自己學會制符的話,不但能夠在關鍵時候保住小命,還能拿出去賣錢,平白增加一份收入。
另外如果學會制符,那到時候闖通天塔的成功率便大了一分,如果能夠過關,就能成爲外門正式弟子,不僅每個月都有靈石領,還能分個帶着靈田的獨院小宅。
傅雲遐想着自己沒事兒種種靈谷、靈菜,養點兒小動物,閒下來在院裡擺個石桌,啃着香噴噴帶着靈氣的烤肉串,再喝壺清醇的小酒,那是多麼愜意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