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衛東震碎蚜蟲的法訣,喚作“震地訣”。
震地訣是中級土屬性法訣,對戰之時突然發動起來傷敵效果明顯。
這法訣其實非常厲害,同樣是煉氣八層修士,也有很多人學不到這麼好的法訣,老鄭還是跟自己外甥女竹冰沾了光才學到的。
如今這麼強悍的法訣,竟然幹起了殺蟲的事來,若是傳出去讓那些被震地訣傷過的修士聽見了,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說來也有些運氣,多虧傅雲學的是冰絲訣,先把綠蚜蟲凍僵,而後老鄭來殺死。若是學的是金絲訣,一時半會還真殺不死這害蟲。
綠蚜蟲的殼非常的硬,金絲訣若是層次太低,根本攻不破它的硬殼。而且這種害蟲生命力旺盛,就算刺穿了也不一定能殺死它。
像他們這般先凍僵而後震碎的配合,其實正好完克綠蚜蟲。
隨着一顆顆靈菜上的綠蚜蟲被殺死,傅雲的冰絲訣越發熟練了。如今手指上伸展出來的冰絲,已經有了小臂那麼長。而且不再是五根了,而是整整多了一倍,變成了十根。
隨着傅雲動作快起來,鄭衛東的動作自然也就跟着快起來。
只見他手指向下虛點一下,地面就是一下震動。
不僅動作飛快,攻擊範圍也控制的非常好,正好可以震死落下來的蚜蟲,又不會傷到周圍的靈菜。
不過這靈田的靈植數量實在是不少,兩人一直忙到第二天矇矇亮,一縷微光在遠處的山峰亮起,終於把靈田裡的害蟲給處理乾淨了。
待到忙完,傅雲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向後撐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爲了控制好冰絲,他一直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不敢大口喘氣,就怕一不小心冰絲穿透了菜葉。
“哈哈!傅兄弟快起來,地上涼。到我店裡喝壺酒,暖暖身子。”
老鄭一把扶起了傅雲,不由分說就把他拉進了飯館。
這次他們倒是沒有去大廳,而是去了後廚房旁邊的一個單間。
這個單間是鄭衛東專門預留出來,用來招待一些身份特別的貴客的。
清晨這個時段飯館裡的廚師都還沒起,鄭衛東燙了一壺靈酒讓傅雲先喝着,自己則親自下廚去炒菜。
趁着老鄭做菜去了,傅雲打量起這單間來。
屋頂鑲嵌着五顆照明珠,每顆珠子都足有人頭大小,亮度遠不是自己房間那顆拳頭大小的珠子能比的。
牆壁上掛着一副畫,畫的什麼傅雲看不明白,不過有點兒像地圖的樣子。
傅雲正想走進仔細看看這幅地圖,老鄭端着食盤推門進來了。
“傅兄弟,來嚐嚐這羊奶。不是你們養的那種白山羊,這可是馬耳羊的奶,你平時喝不到的。”
說着老鄭就給傅雲倒了滿滿一碗,接着也給自己倒了一碗。
馬耳羊也是一種靈獸,長着羊的模樣卻有一對馬的耳朵。
而且它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跟馬一樣跑的特別快。
對於這種靈獸傅雲只聽說過卻從未見過,更別說是喝到羊奶了。
肉菜在鍋裡熱着,老鄭也不去廚房,先陪傅雲喝羊奶。
好香!
一口羊奶喝進去,從未有過的香氣立時在口中瀰漫開來,層層衝擊着傅雲的味蕾。
緊接着,一道熱流從腹部升起,一直涌到頭頂百會穴。
這奶的味道簡直比靈酒還美,比靈肉蘊含的靈氣還豐富。
傅雲也不客氣,端起大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放下碗,傅雲深呼一口氣。
果然有付出纔有回報,這一晚算是沒白忙活。
不但學了兩本法訣,還喝到這麼好的羊奶。
看着老鄭手裡的奶壺,傅雲尷尬地笑了笑,人家不給添他自然也不好意思開口討要。
他知道這東西絕對便宜不了,就剛纔那一碗怕是比一壺靈果酒要貴得多。
“怎麼樣,傅兄弟,這奶好喝吧?”老鄭見傅雲喝完了一碗,也放下自己手中的碗問道。
“好喝,太好喝了!以前從來沒喝到,讓鄭老闆破費了。”傅雲摸了摸嘴角沾的羊奶,滿臉堆笑的回答。
“嘿嘿,好喝那就再喝點兒。”說着鄭衛東又給傅雲倒了一碗。
一奶壺也就能盛三碗羊奶,給傅雲倒上這碗以後,壺裡也就空了。
這馬兒羊奶是真不便宜,就是老鄭自己也不是經常能喝的到。正巧他家那匹馬耳羊到了產奶期,這才讓傅雲沾了光。
第二碗馬耳羊奶傅雲喝的就沒那麼急了,小口小口慢慢品着香味,那叫一個美啊。喝完以後還打了兩個飽嗝,拍了拍肚皮,竟然感覺有點撐了。
“鄭老闆,我飽了。飯菜你就不要弄了,要吃不下去了。我回去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了。”
傅雲起身告辭,眼神直往酒壺那裡飄。
“傅兄弟不要着急走嘛,菜我都熱上了,若不嫌棄就留下來吃。”鄭老闆熱情挽留,同時發現傅雲的眼神掃向桌上那壺靈果酒。
“真的有事兒,再過幾天就要通天塔闖關了,我要去準備一下。”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做挽留了,祝傅兄弟順利過關。這壺酒也沒來得及喝,就順便帶上吧。”鄭衛東拿起桌上的酒壺,直接遞給了傅雲。
“這怎麼好意思呢……”傅雲嘴裡說着不好意思,小手早就伸了出去,接過酒壺揣了懷裡。
這可是一整壺靈果酒啊,哪有不要的道理。
由於酒剛熱過,捂在懷裡還暖呼呼的。
起身告辭,傅雲邁開大步急匆匆往回趕。
傅雲當然不是着急回去喝酒,而是估摸着雞棚的那麼白靈巖雞們又該發飆了。
砰!砰!
果然剛走近雞棚,就聽到撞欄杆的聲音。
這些白靈巖雞們的套路他已經很清楚了,一餓就喜歡撞雞棚的欄杆。要不是欄杆足夠結實,早就被撞斷了。
還好倉庫裡飼養的原材料還儲備得夠多,傅雲趕緊拿出來調好給這些雞祖宗們撒上,比平時還多撒了一些。
沒辦法最近事情實在是有點多,的確有些虧待它們了,自然應該給些補償。
照料完白靈巖雞,傅雲回到屋裡把門一關,倚着被子半躺在牀上,手裡還捧着暖呼呼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