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李之桃受傷之下,無法動彈,她想衝過去,可是胸口的肋骨似乎已經碎掉了。
“桃桃……快……走……啊!”陳白說完,那一掌再次拍下來。
“啪!”陳白感覺到上身的骨頭全部碎裂了。好一套“碎骨掌”!
他倒在地上,無法動彈。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陳沖立在他的身邊,緩緩地說道:“弱雞就是弱雞。你無法理解掌握力量的感受,聚氣期,是你這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遙遠夢想。對付你這樣的人,髒了我的手,你就是螞蟻,我隨隨便便都可以捏死你!不過,看着你現在痛苦的表情,我很開心,你不用這麼快死去,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陳沖的狗,會是什麼後果!”
李之桃哭叫着:“你這個王八蛋!老陳,你起來!”
陳白死死盯着陳沖,雙眼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而變得通紅。
極度的憤怒和不甘,他的額頭青筋暴突!嘴角抽動着!
張福嘿嘿地笑着跑了過來,點頭哈腰地說道:“陳師兄真是英明神武啊,這垃圾真是太弱了,陳師兄這歲鼓掌真是出神入化了。今年內門的選拔,陳師兄定然能拔得頭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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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陳沖突然轉頭給了張福一巴掌,張福直接就滾了出去。
“你個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也要我來解決!給我惹麻煩!你始終要記住,你是我一條狗,狗也會幫主人看家護院,至於你,你他孃的除了吃和女人,還會給老子惹事!”陳沖冷冷地說道。
張福哭了起來,跪着爬了過來,“陳師兄,是是,你說的是,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就是你的狗,主人,嘿嘿……”
陳沖見張福這一臉狗樣,心情好了一點,說道:“這兩個垃圾,你就處理了吧,本尊還有事要處理,沒工夫跟你耗在這兒了。”
張福欣喜若狂地連連點頭:“多謝陳沖師兄相助。張福做牛做馬無以爲報。”張福高興地連連磕頭起來。
陳沖正要轉身離開,張福站起來搓着手,猥瑣無比地朝着李之桃走了過去……
陳白痛苦地瞪着眼,仇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血紅色的眼淚流了下來,不知道是淚還是血。
雖然痛苦,也動彈不得,但是陳白依舊保持清醒,他的意念再次催動信用卡出現。
“對方這‘碎骨掌’,可以複製嗎?”
系統在意識中回覆道:“所有功法、法術、都可以複製。”
“我還有一次使用權,我要複製這‘碎骨掌’。”
“好的。已爲您匹配‘碎骨掌’。碎骨掌是高階體術,不過加持了法力,進階成爲”
李之桃流着淚閉上了眼,她有氣無力地道:“老陳,下一輩子我還跟你。”說完,正準備咬舌自盡。
“是誰垃圾啊?”一聲爽朗的女人聲音出現了。
衆人停住轉過頭去,只見大門口立着一個青藍色青花紋勁裝的女子,手裡拿着鞭子,表情似笑非笑。
赫然正是蘇文倩!
張福愕然,陳沖一臉疑惑。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心道,原來也是個築體期的垃圾啊,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有意見麼?”
“有。我想看看今天到底誰是垃圾。”蘇文倩看到躺在地上的陳白和牆邊同樣躺在地上的李之桃,面無表情。
“不自量力!”說着,碎骨掌再次發動,朝蘇文倩拍去。
“砰!”一聲巨響,陳沖被彈開了。
“什麼?”陳沖駭然。這力量……聚氣境五層!
再一看去,一個人影擋在蘇文倩的身前。此人一身火紅色道袍,他大驚失色,“萬林宗!”
紅衣修者冷冷地說道:“你很猖狂,玉王府大郡主蘇文倩小姐也敢動手動腳。千道門?修仙界排名二十七名,嘖嘖,你很了不起嘛。外門弟子?你算個鳥啊!”
魯家兩位兄弟此時也出現在了門口,帶着幾十個黑甲士兵魚貫涌入大堂,將大堂圍得水泄不通。魯大雙和魯小雙分別蹲至陳白和李之桃的身邊,爲他們兩人檢查起來。
魯家兄弟對視一眼,搖搖頭,魯大雙說道:“郡主,陳白仙師上半身所有骨頭碎裂。”
魯小雙彙報道:“李之桃小姐肋骨碎裂,輕傷。”
蘇文倩冷冷地說道:“知道你腳下的踏着的是誰土地麼?是我蘇家的。要打嗎?我蘇家調集一萬寧州城禁衛軍跟你們來一場肉搏戰,你看怎麼樣?”
陳沖懵了,張福也懵了,陳沖帶來的幾個修士也懵了。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猛地滲出大量的冷汗。
一萬禁衛軍!就算是陳沖再厲害,殺到天黑,恐怕也得精疲力竭!聚氣境又怎麼樣!人家可是軍隊啊,這些禁衛軍個個都是築體期五層以上!
“不夠啊?一百萬怎麼樣?蕩平你們千道門所有駐外事務處,怎麼樣?”蘇文倩霸氣地續道。
陳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陳白居然認識玉王府大郡主!這特麼還了得!玉王府啊,那可是龍源國三大王之一,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現在只能立在那裡,動也不敢動,話也不敢亂講。不說這些團團圍住他們的禁軍,就是對面這個萬林宗修士一人,便能將他碾得稀碎!
蘇文倩回頭對那紅袍修士說道:“賀元甲仙師,有勞你幫我看看我的朋友的傷勢。”
那紅袍修士賀元甲走到陳白身邊,探出一隻手來,放至陳白的胸腔上方,一股靈力探了進去。能量在陳白的身體內遊走着,賀元甲很快就感應出來陳白身體內的傷勢。
賀元甲回頭,搖了搖頭,說道:“郡主,情況不妙,小友的身體內臟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而且腔內大出血,另外,他上半身的骨骼受到碎骨掌的攻擊,幾乎是支離破碎。”
陳白已經疼痛得面目扭曲,渾身顫抖,而每一次顫抖,又加深一份痛楚,由於是上半身幾乎全部碎裂,因此疼痛感幾乎是全面覆蓋,可想而知這種痛感。
他已經全然不能動彈了,也無法說話。
蘇文倩皺着眉頭,說道:“那麻煩你再幫我看一下李之桃。”
賀元甲走向李之桃,用同樣的方法檢查了一番,說道:“狀況好得多,能治。”
蘇文倩又問:“陳白的傷沒有辦法了麼?”
賀元甲搖搖頭,說道:“沒有辦法,幾乎是所有經脈內臟都有損傷,我舉個例子,陳白小友的內臟就好像是篩子,全都是破碎的細口。咦……”
“怎麼?”蘇文倩眼睛一亮。
李之桃也揚起了眉毛,好像聽到了好消息,“仙師,他怎麼了?”
“很奇怪,按照這種傷勢,小友應該早就一命嗚呼了纔對,可是,竟然堅持了這麼久。”賀元甲皺着眉頭,再次回身探入陳白的身體內,赫然發現丹田正被一團藍色的光芒包裹了起來。
“原來如此,哈哈,小友的丹田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丹田,雖然還沒有進入聚氣境,但是丹田卻是成型了,而且有意思的是,這種丹田起了一層保護罩,我無法窺探內裡,但可以肯定的是,小友到現在還沒有死,是跟着奇特的丹田保護有關係,相當於護住了他的身體核心。”賀元甲這一解釋,帶給了李之桃以希望。
蘇文倩當然不希望陳白死,他要是死了,那麼融合在他身體內的永恆星圖也將永遠隕滅,那麼關於二十八星宿的秘密的線索就徹底斷掉了。
她突然冷冷地看向張福與陳沖二人。
“你們傷了我的朋友,帶給我很大的麻煩,今天你們就不用走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陳沖……”陳沖顫顫巍巍地說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恍如隔世了,面對強大的對手,他現在非常後悔跟陳白爲敵,幫助張福這條狗,很有可能要葬送自己的生命。
“陳沖,你的碎骨掌,很厲害,你有沒有辦法再治好他?如果治不好,我今天就殺了你!”蘇文倩一字一句,不容任何人質疑。
李之桃一陣眩暈,心說這蘇文倩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這麼關心陳白?但是……這個節骨眼除了蘇文倩能幫忙,還有誰能幫忙?她的內心十分複雜。
陳沖顫抖地說:“有……是有……不過極其複雜……”
“爲什麼要殺陳白?老實說來!”蘇文倩又問。
陳沖道:“是……是我的屬下,要我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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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倩指着張福,問陳沖,“是這個人嗎?”
張福一看蘇文倩指向自己,頓時雙腿一軟,褲襠底下都滴出了氣味難聞的液體,直接就癱坐了下去,臉色呆滯,眼神充滿了恐懼。
蘇文倩喝令道:“魯家兄弟,幫我把此人拖出去,卸掉四肢!”
在場衆人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蘇文倩居然如此殺伐果決,魯家兄弟也懵了,賀元甲也懵了,他們本以爲自己是來幫忙陳白脫身而已,卻沒有想到,蘇文倩居然會幫這個男人殺人!
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堂堂玉王府大郡主會如此幫助他?幾人內心皆是一震!
魯家兄弟猶豫了一下,立刻過去,將張福架了起來。
張福慌了神,大叫起來:“陳沖師兄,救我啊,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陳沖都自身難保了,假裝聽不見。
蘇文倩嬌喝道:“不要叫,沒人讓你死,只是卸你的四肢罷了!”
張福喉嚨裡面彷彿卡住了一根刺,他驚恐萬狀,直接就失聲了。
突然,衆人只聽到門外張福再次傳來淒厲無比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