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鏡、皎潔的月光給天地之間帶來了一絲光明。
一隻拇指大小的飛蟻,向着丹宗墓地之中俯衝而下,所過之處留下一連串殘影,顯然此只飛蟻絕非普通蟲類。
飛入丹宗墓地的飛蟻,如同一根離弦之箭、火急火燎飛進了葉飛洞府之中。
飛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位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單膝跪在葉飛身前,恭敬開口道:“屬下參見大王。”
盤坐在蒲團之上的葉飛,猛得睜開了雙眼,詢問道:“狂龍、查到陰陽真人的破綻了嗎?”
狂龍恭敬回答道:“啓稟大王、據探子來報,陰陽真人十分厲害,白天屬陽、夜晚屬陰,陰陽交替之時、乃是陰陽真人最弱之時。”
葉飛微不可查點了點頭,詢問道:“有多少飛蟲混入了陰陽山?”
狂龍恭敬回答道:“啓稟大王,屬下爲了避免引人注目,只派遣了百餘隻尚未踏入修行之路的小蟲子,飛入陰陽山。”
葉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淡淡地開口道:“好、幹得不錯,繼續探測陰陽山,你先下去吧。”
狂龍聞言,恭敬開口道:“屬下遵命。”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葉飛派遣蟲類,探測陰陽山之時,此時一座金碧輝煌、雕樑畫棟的大殿之中,張世超神情悲痛、淚如雨下,跪在一位青衣老人身前,面露期待之色的看着青衣老人。
青衣老人滿臉鐵青、雙目之中殺機閃爍,冷冷地詢問道:“世超、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世超聞言、哭泣道:“爺爺、孫兒說的都是真的呀,孫兒只是跟柳飄飄打了一個招呼而已,葉飛便將孫兒的下嘴脣硬生生的撕了下來,嗚嗚嗚嗚……”
青衣老人神情一陣變幻不定,最終雙目之中露出無奈之色,鏗鏘有力道:“世超、從此之後,你不準再去招惹柳飄飄,如若不然、你就給我滾出張家。”
張世超聞言,先是全身一顫,隨即聲嘶力竭怒吼道:“爲什麼?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青衣老人長長吐出一大口濁氣,無奈的開口道:“爺爺只是丹宗外門長老,葉飛乃是宗主唯一的弟子,它日十之八九乃是丹宗的繼承人,招惹上他、我張家極有可能引來滅門之禍呀!”
青衣老人看了看神情猙獰的張世超,無奈的揺了揺頭道:“好了、你滾吧,記住、倘若你招惹上了葉飛,老夫必定大義滅親,親手宰了你!”
說在後面、青衣老人連自稱都變了,顯然是看見不知悔改的張世超,老人動了真怒。
張世超聞言,神情猙獰,面露怨毒之色、怒吼道:“好、我走、我走!”
怒吼之時、張世超站起身來,向着大殿之外跑去。
青衣老人看見消失在視線之中的張世超,蒼老的臉龐之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一刻鐘之後,回到洞府之中的張世超,手中憑空出現一枚巴掌大小的通訊鏡,毫不猶豫撥通了通訊鏡。
只見一位身穿黑衣、黑布遮面的神秘人,出現在鏡面之中,此位神秘人正是邪君。
張世超恭敬開口道:“屬下參見大人。”
邪君看見張世超的一瞬間,先是一愣,隨即雙目之中露出疑惑之色,詢問道:“張世超、你的下嘴脣呢?哪裡去了?”
張世超聞言、雙目瞬間變得一片通紅,可憐兮兮地開口道:“啓稟大人,屬下的嘴被葉飛那該死的王八蛋給撕爛了,還請大人幫屬下報仇雪恨啦!”
邪君聞言、雙目之中殺機閃爍,淡淡的開口道:“小事一樁、過幾天我讓人給你送一枚丹藥過來,保證讓你恢復如初,至於葉飛、居然敢動我的人,註定難逃一死。”
張世超聞言,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抽泣着開口道:“多謝大人,屬下必將竭盡全力幫您辦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邪君雙目之中睿智之色一閃而逝,開口道:“正好、我剛好有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想交給你辦。”
張世超聞言,鏗鏘有力道:“何事?大人儘管吩咐!”
邪君微不可查點了點頭道:“最近本座修煉成了一種邪術,稱之爲控神大手印。此種手印能夠溶於液體之中,倘若被人喝下,修爲不超出本座兩個大境界,便無法擺脫本座的控制,本座想讓你給你爺爺奉上一杯香茶、不知你願不願意?”
張世超聞言,面露掙扎之色,然而想到前不久自己的爺爺親口說出、爲了葉飛寧可誅殺自己的無情話語,張世超雙目之中露出一絲恨意,咬了咬牙道:“好、屬下必定騙爺爺喝下香茶。”
邪君聞言,朗聲笑道:“哈哈哈哈、好、好、非常好,過幾日香茶與療傷丹藥都會送到你的手中,希望你不要讓本座失望纔是呀,哈哈哈哈哈。”
張世超恭敬回答道:“屬下必定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邪君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雙目之中殺機閃爍,開口道:“派人密切關注葉飛去向,一旦他踏出丹宗,立刻告之於我,本座自會讓他不得好死。”
張世超聞言,面露狂喜之色道:多謝大人,屬下立刻派人前去監視葉飛。”掛斷了通訊鏡、火急火燎向着洞府之外跑去。
張世超與邪君商議對付葉飛之際,此時封魔宗之中卻是發生着一件大事。
“咚咚咚”一陣清脆悅耳的敲門之聲響起。
盤坐在蒲團之上的雷雨,緩緩睜開了雙眼,朗聲道:“何人?”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大門之外傳來:“大哥、是我。”
雷雨站起身來、大步流星走到了洞府大門之處,“嘎吱”一聲、打開了房門。
只見一位虎背熊腰的黑衣大漢,正恭敬站在房門之外,此人正是被葉飛機緣巧合之下斬斷第五肢的封魔宗六長老。
雷雨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詢問道:“六長老、這麼晚了,你找我何事?”
黑衣大漢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長長嘆息一聲道:“唉、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你我兄弟之間,相互扶持、同氣連枝,眨眼之間便已五百餘載,最近幾日、小弟心情不佳,想與你共飲幾杯。”
雷雨聞言、本想拒絕、然而想到黑衣大漢第五肢被廢之事,雙目之中愧疚之色一閃而逝道:“好、本座今夜陪你喝個痛快。”
黑衣大漢憨笑道:“哈哈哈哈、好、大哥請隨我來,今夜咱哥倆兒一醉方休!”
話音剛落、黑衣大漢雙腿一蹬地面,身如大鵬,飛到了一座房頂之上,雷雨緊隨其後。
黑衣大漢雙手之中憑空出現一個西瓜般大小的酒罈,將其中一個拋給了雷雨。
“啪”“啪”兩道低不可聞的輕響之聲、幾乎同時傳出,兩人同時打開了酒罈。
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開口道:“幹。”
“咕咚、咕咚”一陣輕響之聲傳出,坐在房頂之上的二人,開始鯨吞牛飲起來。
彈指一瞬間便整整三個時辰過去了,皓月當空,已經到了深夜,坐在房頂之上的二人,身旁堆滿了西瓜般大小的酒罈。
“嗝”一道輕響之聲傳出,雷雨打了一個酒嗝,醉眼迷離的看着黑衣大漢,朗聲道:“鐵塔、愚兄知道你被廢了第五肢,心裡很難過,可是、可是需要知道、借酒消愁、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鐵塔雙目之中痛苦之色一閃而逝,朗聲道:“好了、大哥、不要再提此事了,來、我們繼續喝。”
說話之時、鐵塔手中再次憑空出現兩個酒罈,將其中一個向着雷雨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