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悅凡塵面露悲天憫人之色,雙手合十、朗聲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葉施主請息雷霆之怒,小僧之所以救走憾地魔,是因爲此魔與我佛門有緣。”
葉飛聞言、氣得幾欲吐血,怒極而笑道:“哈哈哈哈、悅凡塵你他孃的真是恬不知恥,搶奪他人勝利果實,居然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老子今日定要宰了你這無恥的王八蛋!”
說話之時、葉飛緩緩從地面之上站了起來,屍魔刀憑空出現在手中,刀尖直指悅凡塵。
正在葉飛欲要出手攻擊悅凡塵之際,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大師、你可有把握讓憾地魔改邪歸正、不再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葉飛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發源之地。
只見高空之中、夏清風滿臉正氣,正冷冷地盯着悅凡塵。
葉飛略一猶豫,身上殺氣緩緩消失,站在原地看起了熱鬧。
悅凡塵面露慈悲之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人天生便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實不相瞞我佛門有一種秘術,稱之爲善念叢生大法,能夠喚醒惡人心中的善念,因此小僧敢保證、從此之後憾地魔再也不會亂殺無辜,善哉善哉!”
夏清風聞言、如釋重負,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大師、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倘若它日憾地魔亂殺無辜,本少定會親手將你斃於掌下。”
葉飛聞言,眉頭微皺,一股不妙的預感浮現在心頭。
果不其然、只見夏清風將目光投向了葉飛,居高臨下俯視着葉飛,雙目之中玩味兒之色一閃而逝,誠懇地開口道:“葉兄弟、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這位大師保證不會讓憾地魔傷人,你就將那隻魔頭送給他吧,不知葉兄弟意下如何?”
葉飛聞言、雙目之中殺機一閃而逝,面無表情,朗聲道:“區區一隻魔頭而已,不要也罷,你們慢慢玩吧,本少告辭。”
葉飛深深地看了夏清風一眼、雙腿一蹬地面,騰空而起,一飛沖天,雙手背在背上,閒庭信步、不離不緩向着遠處天際走去。
葉飛之所以選擇離去,是因爲與憾地魔一戰,體內魔元消耗了十之八九。
此時的葉飛、根本沒有把握同時對付悅凡塵與夏清風二人。
夏清風看着漸漸遠去的葉飛,神情變得極爲凝重,心中暗道:“好可怕的戰鬥力、好可怕的修煉天賦、好可怕的忍耐力,此人不除、它日必將成爲本少的心腹大患!”
正在此時、只見悅凡塵雙手合十、對着夏清風朗聲道:“阿彌陀佛、小僧謝過夏施主援助之恩。”
夏清風揺了揺頭、拋開心中萬千思緒,將目光投向了悅凡塵,面帶笑容,朗聲道:“大師說笑了,既然你敢出手救下憾地魔、必定有着一定的把握抽身而退,本少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悅凡塵與夏清風相視一眼,兩人忍不住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天之後、一間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的洞府之中,一位身穿青衣的白髮老者,手中拿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通訊鏡,恭敬開口道:“邪君大人、不知您找屬下所謂何事?”
鏡面之中、一位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神秘人,雙目之中殺機閃爍,冷冷地開口道:“葉飛明日將返回丹宗,本君要你設計誆騙葉飛、讓他以及他的蟲子喝下控神酒。至於如何誆騙?你自行決斷吧、聽清楚了嗎?”
青衣老者恭敬回答道:“屬下遵命!”
邪君揮了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忙吧。”毫不猶豫掛斷了通訊鏡。
青衣老者擦了擦額頭之上的冷汗,火急火燎向着大殿之外跑去……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柔和的陽光照耀着大地,給人世之間帶來了一絲溫暖。
“報”一道嘹亮而又悠長聲音、在一座金碧輝煌、雕樑畫棟的大殿之外響起。
盤坐在大殿上首的丹宗宗主、猛得睜開了雙眼,將目光投向了大殿之外,朗聲詢問道:“何事?”
一道恭敬的聲音,在大殿之外響起:“啓稟宗主、少主葉飛求見。”
丹宗宗主朗聲道:“讓他進來。”
葉飛大步流星、威風凜凜走進了大殿之中,對着大殿上首的丹宗宗主恭敬一抱拳,朗聲道:“師尊、滅殺憾地魔的任務失敗了,弟子想要重新領取宗門任務。”
丹宗宗主面帶笑容,朗聲道:“此事你不必耿耿於懷,失敗的原因、爲師已經聽人說了。倘若最後不是你選擇放棄,衆目睽睽之下敗給他人,纔是真正的讓我丹宗顏面無存,目前宗門之中,並沒有適合你的任務,你先下去好好休息、養精蓄悅吧。”
葉飛聞言,面帶無奈之色、恭敬抱了抱拳道:“遵命、弟子告退!”轉過身軀、大步流星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返回丹宗墓地的葉飛,遠遠的看見,張世超居然跪在自己洞府之前、一位青衣老者盤坐在張世超身旁,緊閉着雙眼、顯然是在打坐修煉。
葉飛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大步流星向着自己洞府走去。
盤坐在地上的青衣老者,聽見腳步之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當看見來人是葉飛之時、青衣老者先是露出狂喜之色,隨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對着葉飛恭敬開口道:“少主、老朽得知孫兒招惹上了您,夜不能寐、寢食難安,今日特地帶着孫兒前來負荊請罪……”
青衣老者還來不及說完,只見葉飛大步流星走到了青衣老者身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在了青衣老者雙臂之上,面露焦急之色開口道:“張長老快快請起,您怎能給我行如此大禮?”
張長老聞言,將目光投向了葉飛,面露擔憂之色道:“少主、那您是否原諒了我的孫兒?”
葉飛聞言,面帶無奈之色,長長吐出一大口濁氣道:“我早就已經原諒他了,張長老還是快快請起吧!”
青衣老者聞言,如釋重負、面露狂喜之色,緩緩站起身來,將目光投向了身旁張世超,鏗鏘有力道:“孽障、還不趕緊給少主磕頭認錯,感謝少主寬宏大量,等待何時?”
葉飛本欲阻止,然而看見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張世超,葉飛雙目之中惱怒之色一閃而逝,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青衣老者看見紋絲不動的張世超,笑容僵在了臉上,看了看身旁冷眼旁觀的葉飛,面露焦急之色道:“混賬東西、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然而跪在地上的張世超、依然紋絲不動。
青衣老者見狀,神情變得極爲難看,額頭之上浮現出一層細細的冷汗,勃然大怒道:“既然你的耳朵聽不見,那要之又有何用?”
“呲啦”一道猶如布匹被撕裂的聲音、並伴隨着“啊”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兩種聲音幾乎同時傳出。
只見青衣老者身體彎曲成“弓”型,伸出一隻乾枯的手掌,一把捏在了張世超的耳朵之上,硬生生的將張世超的耳朵連同一大塊頭皮給拔了下來,血如泉涌。
陣陣錐心之痛,使得跪在地上的張世超,神情痛苦、淚如泉涌、全身顫抖,張開血盆大口不停仰天慘叫。
青衣老者看見仰天慘叫的張世超,蒼老的臉龐之上露出恨鐵不成鋼之色,勃然大怒道:“你給老子閉嘴、我張家之人,皆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只准流血、不準流淚!”
怒吼之時、青衣老者,閃電般將手掌之中的耳朵連同頭皮,塞進了張世超慘叫之時張開的血盆大口之中,堵住了張世超的慘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