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深深地知道、自己身後這一羣侍衛皆是高手。
雖然他們露出鄙夷之色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葉飛心中依然有股憋屈之感。
葉飛長長吐出一大口濁氣,揺了揺頭,拋開心中萬千思緒,淡淡地開口道:“大家別鬧了。”
葉飛的聲音雖然並不大,但卻清晰的傳進了不生山之中。
不生山之中的衆殭屍、衆鬼修聞言之後,停止住了高呼,天地之間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葉飛神情嚴肅、鏗鏘有力道:“屍霸何在?”
一陣微不可查的空間波動傳出。
只見屍霸憑空出現在了葉飛三米之外,單膝跪地,恭敬開口道:“屬下在。”
葉飛神情嚴肅、緊盯着屍霸,朗聲道:“一刻鐘之內,將不生山之上的殭屍與鬼修,收進空間石之中,然後前來與我匯合,速去速回、不得有誤,聽清楚了嗎?”
屍霸聞言,全身一顫,鏗鏘有力道:“屬下遵命!”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當屍霸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不生山之中。
屍霸所過之處、大片大片殭屍與鬼修,被屍霸收進了空間石之中。
一刻鐘之後、一道微不可查地空間波動傳出,只見屍霸去而復返,再次單膝跪在了葉飛身前。
單膝跪地的屍霸,恭敬開口道:“啓稟主人、任務完成。”
葉飛面帶笑容,點了點頭道:“很好、你起來吧、跟我走。”
屍霸聞言,站起身來,雙腿一蹬地面,一閃而逝、跳到了葉飛所在的蛟龍頭上,與葉飛並肩而立。
屍霸疑惑不解詢問道:“主人、我們要去哪裡?”
葉飛面帶笑容,回答道:“去幽冥第七城,我在幽冥第七城之中、找到了一處落腳之地。”
屍霸正欲詢問、正在此時,葉飛座下蛟龍張開血盆大口、口吐人言道:“葉先生、我們可以走了嗎?”聲音之中帶着一絲不耐煩之意。
葉飛微不可查點了點頭道:“可以走了。”
蛟龍聞言、鏗鏘有力道:“好。”一飛沖天、張牙舞爪向着遠處天際飛去,數十位珍奇異獸緊隨其後……
驕陽似火、烈陽高照,火辣辣的陽光將天地之間照耀得金黃金黃。
一位老態龍鍾、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白髮老者,站在一座插天巨峰之巔、正廢寢忘食的練習着拳法。
山巔之上雲霧繚繞、美侖美奐,宛如仙境。
白髮老者雙拳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招、每一式都彷彿蘊含着某種天地至理、渾然天成,給人一種無懈可擊之感。此老正是數日之前打劫葉飛的土匪,名曰匪一生。
突然、只見匪一生先是眉頭微皺、雙耳劇烈抖動,隨即收拳而立、將目光投向了遠處天際。
匪一生清晰的看見、數十隻珍奇異獸載着百餘位身穿盔甲、氣衝霄漢的護衛,正火急火燎向着這個方向飛來。
數十隻珍奇異獸雖然價格都很昂貴,但是一馬當先、飛行在最前方的九爪蛟龍卻是無價之寶。
匪一生看向九爪蛟龍的目光之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當匪一生看見站在站在九爪蛟龍頭頂之上的葉飛之時,瞬間神情大變,失聲尖叫道:“糟糕、那、那、那小子被老子打劫過。”
正在匪一生欲要逃離之際,一道中氣十足、霸氣側漏的聲音、從遠處天際傳來:“老傢伙、不要逃,你的機緣來了。”
匪一生看見張開血盆大口、正對着自己口吐人言的九爪蛟龍,眉頭緊皺、疑惑不解詢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嗖嗖嗖”一陣急促的破空之聲響起。
只見數十隻珍奇異獸,先後落在了山巔之上,將匪一生包圍在了中心之處。
匪一生緊盯着葉飛,皮笑肉不笑道:“小友、我們又見面了。數日之前、老朽搶走你的東西,願意加倍補償於你。老朽雖然是土匪、但卻從不亂殺無辜,還請小友給老朽一條生路。倘若老朽當日將你給殺了,也不會出現今日之局,老朽只是於心不忍而已,唉!”
喋喋不休的匪一生、蒼老的臉龐之上滿是無奈之色,如同一位爲了生活去搶劫的老人,讓人望之忍不住心生同情。
葉飛見狀,朗聲笑道:“哈哈哈哈,前輩您誤會了,我不會找你麻煩,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而已。”
匪一生聞言、疑惑不解的看着葉飛,詢問道:“什麼交易?”
葉飛誠懇地開口道:“本公子求賢若渴、帶領你的手下、全部歸順於我,修煉冥石管夠,你們用多少、我便給多少。”
匪一生聞言、先是露出激動之色,隨即面帶苦笑,揺了揺頭道:“小友、言過其實了,老朽有三百餘萬兄弟,每天消耗的冥石足矣用億來計算,冥石管夠?你還真會開玩笑,呵呵呵呵。”
葉飛聞言,眉頭微皺道:“我說管夠、就一定管夠,信不信由你,倘若你不願意,我立刻掉頭便走,決不爲難與你。”
正在匪一生欲要拒絕葉飛之際,一道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大哥、答應他。”
衆人聞言、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發源之地。
只見數百米之外,一位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正面露焦急之色,大步流星向着匪一生走來,此人正是賊三空。
匪一生眉頭微皺、疑惑不解詢問道:“三弟,你來了。你爲何叫我答應他?”
走到匪一生身前的賊三空,神情嚴肅、緊盯着匪一生,鏗鏘有力道:“你我相處已經千年有餘,你也知道、我的直覺非常可怕,我直覺告訴我,他沒有撒謊!”
匪一生聞言,眉頭緊皺,在額頭之上形成了一個深深地“川”字,面露猶豫之色。
賊三空見狀,面露焦急之色道:“大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啦!”
匪一生聞言,神情一陣變幻不定,整整過去了十餘秒,只見匪一生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盯着賊三空,艱難地咬了咬牙道:“好、愚兄就陪你賭上一次!”
賊三空神情嚴肅、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