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冤從墳墓之中飄出,看着墳墓之外的兩道幻影,氣得渾身顫抖,勃然大怒道:“小子、倘若你敢玩弄本座的女兒,本座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葉飛雙腿一蹬地面,倒飛出去十餘丈遠,神識一動,兩道幻影憑空消失。
葉飛神情誠懇、恭敬抱拳道:“前輩請息雷霆之怒,晚輩之所以出此下策、只因爲您避而不見啦!”
柳含冤聞言,表情緩和了一分,長長吐出一大口濁氣,平靜的開口道:“小子、夜半三更、你在本座府邸之外鬼哭狼嚎,到底所謂何事?說吧、你是不是遇見了麻煩?”
柳含冤話音雖然平靜,但是起伏不定的胸膛,足矣證明此時的柳含冤、心中壓抑着一股怒火。
葉飛朗聲回答道:“前輩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晚輩誤闖靈草圓,差一點惹來殺身大禍,萬般無奈之下晚輩說是您的弟子,才逃過殺身之劫,可是、可是誰知靈草圓的一位前輩想見您一面……”
葉飛還來不及說完,柳含冤揮了揮衣袖、打斷道:“小子、你休想!”
葉飛雙目之中睿智之色一閃而逝、誠懇地開口道:“前輩、昨夜您說送我一場機緣、至今爲止尚未兌現,晚輩想要的機緣、便是您能收我爲徒。”
柳含冤聞言,眉頭微皺道:“小子、本座送你機緣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傳你一招半式即可,並不一定非要收你爲徒,你可明白?”
葉飛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晚輩當然明白,可是倘若連命都沒了,您送我機緣又有何用?靈草圓的長老、提出如此一個要求,顯然並未完全相信我的一面之辭,前輩您就幫我一把吧。”
柳含冤略一猶豫、隨即朗聲道:“好、叫他明晚來見本座,記住、本座只是冒充你的師傅而已,而且僅此一次、下不爲例,從此之後你我之間互不相欠。”
話音剛落、柳含冤一閃而逝、鑽入了墳墓之中。
葉飛面露狂喜之色、對着柳含冤的墳墓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朗聲道:“多謝前輩。”
一座光線昏暗的洞府之中,盤坐在蒲團之上的葉飛,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毫不猶豫撥通了通訊鏡。
王勃的影像出現在通訊鏡之中,眉頭微皺、詢問道:“師弟、夜半三更,你找我所謂何事?”
葉飛神情嚴肅道:“師兄、剛纔我費盡口舌,師尊他老人家終於答應見你一面了,叫你明晚去他的府邸找他,記住,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王勃聞言,眉頭緊皺,在額頭之上形成一個深深地“川”字,朗聲道:“府邸?柳師叔早就死了,他現在的府邸在什麼地方?還請告之。”
葉飛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道:“哈哈哈哈、言盡於此,相信以師兄你的智慧,定能猜出我師傅的府邸所在之地,好了、夜深了,你早點休息吧。”話音剛落、葉飛掛斷了通訊鏡。
葉飛神識一動,三目七彩蛛憑空出現在身旁,葉飛淡淡地詢問道:“三目、空間石之中的蟲族你可整頓好了?”
三目七彩蛛朗聲回答道:“啓稟主人、已經整頓完畢。總共一百零三種蟲類,除去空間蟲、其餘的蟲類每一族最強大的前三位都已經篩選出來了。”
葉飛微不可查點了點頭道:“好、天還未亮,趁着夜色,放它們出去尋找霄莉吧。”
三目七彩蛛鏗鏘有力回答道:“遵命主人。”一拍雙翅、閃電般向着洞府之外飛去。
處理好蟲族之事、葉飛長長吐出了一大口濁氣,露出如釋重負之色。
正在此時、投影的聲音、在葉飛腦海之中響起:“主人、昨天我拍攝到了好多好多的靈藥,您難道不想看一下嗎?”
葉飛聞言,雙眼一亮,啞然失笑道:“哈哈哈哈、王勃想見柳含冤將我弄得焦頭爛額,一時之間、倒是忘了此事,哈哈哈哈。”
大笑之時、葉飛不斷從攝像機之中取出幻影,不過短短几個呼吸時間,葉飛的洞府,便變成了一片藥園。
然而從未學習過靈藥知識的葉飛、無奈的發現,自己認識的靈藥寥寥無幾,十之八九的靈藥,自己根本不認識,更不知道它們具備什麼樣的藥效。
突然、盤坐在洞府之中的葉飛全身一顫,面露狂喜之色,死死的盯着一米之外、一株一尺餘長、通體碧綠的蛇型小草。
整整過去了十餘秒,回過神來的葉飛、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百年蛇紋草、這是百年蛇紋草,哈哈哈哈……”
聲如雷鳴、震耳欲聾,強大的聲波所過之處,空氣之中形成了水波一樣紋路,聲波撞擊在洞府牆壁之上、使得葉飛的洞府劇烈搖晃,大量沙石“沙沙”掉落!
投影焦急的聲音、在葉飛腦海之中響起:“主人、冷靜,你再笑洞府就要坍塌了!”
葉飛回過神來,笑聲戛然而止,面露感激之色,心念交流道:“投影、多謝提醒。”
投影恭敬回答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主人,百年蛇紋草究竟有何妙用、讓您如此失態?”
葉飛神情嚴肅、一字一頓道:“它能讓螻蟻發生進化!”
投影聞言,沉默了整整三秒,朗聲道:“原來如此!”
葉飛神情嚴肅、詢問道:“投影、百年蛇紋草你拍攝了多少次?”
投影回答道:“啓稟主人,只拍攝了十餘次。”
葉飛無奈的揺了揺頭道:“十餘次遠遠不夠,看來還得去一次靈草園。”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悄悄溜走,眨眼之間便整整十天過去了。
王勃與柳含冤見過一面之後、徹底相信了葉飛的身份。
王勃贈送了一塊靈草園的弟子令牌給葉飛,並叫葉飛閒暇之餘多去靈草園、兩人討論修煉之道,葉飛可謂是求之不得。
這十天之中,葉飛成了靈草圓的常客,然而進入靈草園之中的葉飛卻有一個特殊的癖好,那便是每次都會站在百年蛇紋草之旁長達數個時辰、這讓王勃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