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方源的姿勢不停變化,變得越發古怪。
要不是他現在是煉體武者,身體柔韌度遠超常人,這種古怪詭異的姿勢,他根本做不出來。
因爲這種姿勢,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修煉武功,反而像是遠古巫祝祈求神明的舞蹈。
油燈光芒照射在方源身上,將他的影子投射在牆上,伴隨着方源的動作,牆上的影子彷彿變成了妖魔一般。
方源雙眼緊閉,緩緩的推動拳法,運轉氣血,按照超聖拳上面記載的東西一一修煉。
隨着時間過去,方源漸漸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些異樣。
似乎在自己的身體內部,有一個十分隱秘彷彿不存在的竅穴,正在緩緩被他感知到。
察覺自己體內發生的異樣感覺,方源心中一喜。
‘幽谷穴!’
按照超聖拳上面的說法,他這是感應到了蘊含着自己天賦潛能的竅穴了。
只要他能打開這個竅穴,就代表着他練成了超聖拳的第一層。
到時候源源不斷的潛能就會從幽谷穴內噴薄而出,爲他的武功修煉添磚加瓦。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異樣,方源沒有鬆懈,繼續擺出各種姿勢,刺激穴位。
而隨着方源的動作,那個隱秘的幽谷穴,此刻也漸漸的浮出水面,帶給方源的感覺越發清晰。
氣血動盪運轉間,一個微不可查,彷彿閃爍着精光的小點,出現在了方源的身體內部,呈現在了方源的感知中。
喀嚓!
彷彿是什麼東西開裂了一般,一聲裂響浮現在方源心頭。
隨着聲音響起,閃爍着精光的幽谷穴轟然炸開一個小孔,隨即在竅穴破開的孔洞內,源源不斷的潛能涌出,滔滔不絕。
彷彿江河一般滔滔不絕的潛能涌出,滾滾潛能涌向方源的全身。
片刻過後,從竅穴空洞內源源不斷流出的潛能漸漸減少,不在滔滔不絕。
如果說剛纔從幽谷穴內涌出的潛能如同江河一般滔滔不絕,那麼現在幽谷穴內流出的潛能就如同即將乾枯的小溪一般,正一絲一縷緩緩從竅穴內流出。
不過此時方源的體內,也已經被無比雄厚的潛能填滿了。
方源知道,他這是修煉成超聖拳第一層之後,第一次打開竅穴,所有才會有如此雄厚的潛能涌出。
以後,除非他再把超聖拳修煉到更高的層次,否則是不可能再有這樣洶涌的潛能流出的。
從潛能涌現的那一刻起,方源就沒有動作,任由潛能流出。
此刻觀察到從竅穴內流出的潛能不在洶涌,方源便心念一動,收起了超聖拳的姿勢。
‘超聖拳第一層,練成了!’
感受到流淌在自己體內雄厚的潛能,方源臉色一喜。
以他的拳腳天賦,練成第一層的超聖拳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更何況,他在前段時間就已經知道了一些超聖拳的練法。
方源閉目感應,只感覺周身充斥着雄厚的潛能,在自己身體內部緩緩流淌,和周遭氣血互不干涉,仿若平行一般。
‘接下來,就是將這些潛能,投入到功法的修行上了。’
方源知道,單純的潛能並不會讓他武道修爲有什麼進展,想要自己的修行速度加快,那就必須將這些潛能和功法一起運轉,這樣才能讓他的修行速度加快。
‘這些潛能要是投入在煉體三重道路的修煉上就太浪費了,就把他投入到壯體拳上面吧。’
方源心念一動,身體隨着擺出了壯體拳的姿勢。
他煉體三重的道路暢通無阻,根本不需要潛能的幫助就可以練成。
而且,他氣血積累的也差不多了,潛能放在這個上面,完全就是浪費,不如去投放在壯體拳和五行煉體術上面。
至於想要將這些潛能投入到超聖拳的修煉上,將超聖拳的層次急速提升,方源也想過,但是這些潛能,是無法推動超聖拳加速修煉的。
因爲超聖拳的修行方式和這些拳法截然不同,無法用潛能加速。
這些東西,記載超聖拳的紙張上已經解釋過了。
隨着方源的動作,方源體內潛能和氣血微微一震,隨即開始修煉起壯體拳。
氣血和潛能震盪間,開始朝着方源的筋肉皮膜緩緩滲透。
不過和以前修煉壯體拳的速度相比,此刻壯體拳的修煉有了潛能的加入了,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
源源不斷的氣血震盪,隨即融入到了方源的筋肉皮膜。
而方源體內的潛能,也伴隨着氣血的震盪,融入到了他的身體。
隨着拳法修煉,沉悶的聲響從方源體內傳來,如同雷聲。
酥酥麻麻的感覺也從方源全身上下一起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源睜開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震撼。
“壯體拳大成了!”
方源忍不住低聲呢喃,目光震動。
他也沒有想到,他的壯體拳居然在潛能加入之後,就直接達到了大成的程度。
不過,此刻他體內地潛能也消耗的一乾二淨了。
唯有絲絲縷縷的潛能還在從幽谷穴中緩緩流出。
不過,想要讓潛能再達到充滿全身的程度,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來積累了。
感受到體內空空如也的潛能,方源遺憾的搖了搖頭。
如果潛能再多一點就好了,那時候他或許還能直接將自己的五行煉體術給修煉到第三層。
不過能夠直接將壯體拳給推動到大成的地步,方源已經心滿意足了。
要知道,要是沒有潛能的幫助,他想要按部就班的把壯體拳修煉到大成的地步,消耗的時間恐怕都要按年計算了。
方源收起拳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伸出右手,方源細細觀察起他將壯體拳修煉到大成之後他身體的變化。
壯體拳修煉到大成,就意味着方源的筋肉皮膜達到了異獸的層次,堅韌無比,刀劍難傷。
此刻,方源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變得更加細膩,不見毛孔,皮膚堅韌無比。
細細觀察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方源目光一閃,從桌子上隨手拿了一個用來削果子皮的小刀,在自己右手皮膚上緩緩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