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要派你的地蟻們去襲擊外面地精的村子?”莊黑繼續問道。
蟻后先是一愣,隨後立馬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派他們襲擊地精的村子,我只是派他們出去尋找食物罷了。”
“由於我的身體變大了,我的食慾也變得十分的大,每天都要吃好幾百斤的食物,不然完全無法維持我身體的正常活動,所以我纔會不斷派他們去外面尋找食物,但我從來都沒有要他們襲擊地精的村莊。”
左文棟聽後不知爲何心裡升起一團無名之火,用力地一腳踩在蟻后的頭上,不停地跺腳。
“找食物,找食物,我讓你找食物……你知不知道,方圓五百里的都已經變成了一片荒涼的沙地,周圍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生物的跡象了!”
“而你的地蟻們爲了尋找食物,跑到了我們的村子裡,肆意掠奪我們村子的食物,殘忍殺害我們的村民,只爲了滿足你的需求。”
蟻后聽後不由得微微顫抖,“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吃東西,不吃東西的話我會餓死的。”
“我現在就讓你死!”
說着,左文棟擡起手臂,擡起右手手臂,拳頭緊握,肌肉繃緊,正準備朝着蟻后的腦袋揮出一拳。
“等等!”
莊黑眼疾手快,瞬間握住了左文棟的手腕。
“莊黑兄你別要阻止我,這傢伙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我必須要殺了他,不然我怎麼能對得去村子裡死去的村民?”
莊黑看着左文棟,一臉嚴肅道:“左兄,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它,而是排放異若水的人,你即使把它殺了也沒用,到時候如果有其他地蟻來到這,同樣會變異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讓他們變回原來的大小,然後將那個肆意排放異若水的傢伙找到,將工廠毀滅,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莊黑慢慢鬆開左文棟的手臂,左文棟的瞳孔在不斷顫抖着,不停地喘着粗氣,咬緊的牙關正在不斷地噼啪做響。
最後。
“咚!”
左文棟的拳頭砸向了蟻后的腦袋,只不過並不是右拳,而是左拳。
而在揮出這一拳之後,左文棟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轉過身去,從蟻后的身上跳了下來,定定的呆在蟻后的腳邊,注視着周圍的地蟻們。
莊黑並沒有立馬前去安慰左文棟,而是繼續對着地蟻道:“你的人類語言是誰教你的?”
“是……是一個人類教我的。”地蟻道。
“人類?”莊黑聽後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就連坐在蟻后腳邊的左文棟都忍不住站起身子看着地蟻。
“你這裡還有人類來過?”
蟻后點了點頭,“沒錯,我這裡基本上每個月都有一個人類帶着一堆食物前來,正是他教會了我如何說話,如何算數,如何計算時間……”
蟻后的這番話讓莊黑大受震驚,萬萬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人類前來,而且還向地蟻傳授知識,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個人類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莊黑繼續問道。
“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在人類世界中算是很矮的,但是卻很壯,力氣非常的大,能夠輕鬆舉起我。”
“他的臉色偏黃,鼻子下面留這一小撮鬍子,每次見我的時候他都會穿着一件綠色的袍子,袍子上面有着一個巨大的紅色圓形花紋。”
聽到這個描述之後,左文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是和東門!那傢伙是和東門的人!”
莊黑低頭看了眼左文棟,“你確定嗎?”
左文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綠袍配紅紋,這正是和東門的專屬服侍。”
“除了那傢伙來過這裡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來過?”
地蟻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倒是有其它生物來過。”
“什麼生物?”
地蟻撇了左文棟一眼,“是地精。”
“你說什麼?”左文棟驚呼一聲,跳到蟻后的面前,“這裡怎麼可能有地精來過?我們在來到這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們給殺了!”
地蟻縮了縮腦袋,有些畏懼的看着左文棟,“是,是那個地精告訴我,要把那些前來尋找我們巢穴的地精統統殺的?”
“你……你說什麼!”左文棟再度驚呼一聲,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感到震驚了,每一次的震驚都比上一次還要強烈。
左文棟把手按在蟻后的腦袋上,厲聲道:“那個地精長什麼樣?快說!”
地蟻打着顫道:“我……我不知道。”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活了!”說着,左文棟正準備朝着蟻后的腦袋拍出一掌。
蟻后見狀趕忙開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個地精每次來的時候都穿着一件黑袍把整張臉擋住,我真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是地精的?”左文棟問道。
“因爲他的手和身高!他的身高比人類還要矮,皮膚和你一樣是墨綠色的,所以我才覺得他是地精。”蟻后道。
“那你又爲什麼要聽他的話,襲擊我們前來探索的地精?”左文棟繼續問道。
“因爲那個地精每次來都會給我食物,我……我不得不聽她的。”
“只不過那個地精來的次數並不是像那個人類一樣頻繁,基本上每半年左右纔來一次,而且每次來都會跟着那個人類一起,”
“我每次都是在把他們給的食物吃完之後纔派我的子孫外出尋找食物,真的不是故意要襲擊地精的村子的,求求你別殺我,我真的還不想死啊,求求你……”
看着蟻后不斷苦苦哀求的眼神,左文棟心中再一次開始猶豫起來,巨大的拳頭在不停地顫抖着,眼裡充滿了憤怒,憤怒中隱藏着一絲絲迷茫。
“爲什麼?爲什麼是地精?那個地精究竟是誰?爲什麼要陷害我們?這究竟是爲什麼?”
“啊!!!”
只見左文棟大喝一聲,手臂上的青筋炸起,握緊的拳頭不斷向前,在即將落到以後身上的時候又快速直線下落,在空中溜下一道殘影,重重的打在了地面上,將地面打出一道小坑。
“該死,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