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廣場上,數十名被扒光衣衫的光頭武者們,橫七豎八的仰倒在地面上。
一顆顆光禿禿的腦袋之中,有一個蒼老的光頭老者,甚是醒目。
“嘶,那位光頭是外堂的堂主,關文青堂主嗎?”人羣中,有天華宗的弟子倒吸一口冷氣,對着身旁的人出聲問道。
那人遁着目光,霎時也看到了衆多光頭中的老者,也面帶震驚之色,不可置信的確定道:“沒錯,我跟師尊一起見過關堂主!”
人羣中喧鬧了起來,紛紛不可置信的看着不遠處的外堂衆弟子們。
“到底是誰幹的,腦袋都被剃光了,衣服也被扒得只剩下褲衩,這下外堂的衆弟子們,怕再也神氣不起來了吧!”
“散開,散開。”
突然,一些身穿執法袍服的弟子們將廣場包圍了起來。
在執法堂弟子的最前方,有一名面無表情的中年人,蹙眉看着廣場中的衆多外堂弟子。
此時玉泉有些不解,到底是誰在故意戲弄外堂衆人,怎麼就連外堂堂主關文青,都被暗中下了黑手?
不解的不完全是他。
此時的動靜,完全打破了天華宗的平靜。
一些有頭有臉的長老,堂主,閣主們,紛紛趕來。
他們有些是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有的是來看看有沒有能威脅到他們的因素,而也有的,則是看看外堂衆人的醜態……
幾個呼吸後,圍成不知多少圈的天華宗弟子們,紛紛被趕了回去。
此事至於如何解決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被留下來的天華宗高層們知道了。
對於外界的反應,墨塵與陸道天反而沒有過多的操心。
望着身前如山小一般的靈石,兩人不由散發出會心的笑容。
沒想到,這老傢伙還真是富得流油啊!
此時大約統計,昨夜繳獲而來的靈石,足有二十多萬。
當然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關文青貢獻而來。
兩人四六分賬,按墨塵的話來說,沒給你三七分,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想到之前買迷魂皇草的靈石,都是墨塵出的,而自幼就對靈石就沒興趣的陸道天,也沒計較什麼。
一連幾天,墨塵與陸道天都沒走出這位於甲字號區域的洞府來。
還別說,這洞府真心不錯,其中不僅有修煉用的密室,生活所用的廚房與休息室也一應俱全。
第四天夜晚,墨塵與陸道天終於踏出了洞府,他們先是暗中打探了一下最近發生的大事。
其實也不用打聽,因爲幾乎所有的天華宗弟子,口中都在談論着一個共同的話題。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嗎師弟,外堂在天華宗可謂是丟盡了臉面,現在已經是關山閉門的第四天了。”
一名路過的弟子被墨塵二人攔了下來,在花費了一些零碎的靈石之後,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墨塵的肩膀,這名白衣弟子笑的那叫一個舒暢,若不是墨塵與陸道天這倆貨是元兇,怕都要以爲外堂的慘案,是眼前這名弟子所爲的呢。
“整個外堂都丟盡了臉面,特別是身爲外堂堂主的關文青,聽說在外堂山上怒吼了足足兩三個夜晚!”
白衣弟子離去,墨塵兩人對視一眼,均自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沒想到當時一時興起,竟然使得外堂都給關上了山門。
“這次玩的有點大了……”
不過打探消息,可不是這兩個膽子大到天上去的傢伙們全部要做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兩個貨手癢了。
深夜,墨塵二人融入黑暗。
因爲這事兒做了許多事,兩人此時隱匿的功夫,已經做到了爐火純青。
兩人奔騰了半夜,各自拿着五六個儲物袋,興高采烈的回到了洞府。
第二天,昨夜的事情引起了一小波漣漪,相比於驚動整個天華宗來說,可以說能夠忽略不計。
一連幾天,墨塵兩人總是在黑暗中行動,經過接連好幾夜的行動,那些原本存在墨塵內心中,被記恨上的師兄們,都差不多被下了黑手。
縱使還有遺留,那也可以忽略不計,
幹趴下了那麼多人,墨塵與陸道天腰包可謂得到了極大的補充。
二人的財富,想必在整個天華宗內,也是能算數得上號的人物了吧。
這一夜,兩人再次走出洞府。
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的出手,整個天華宗,隱隱已經注意到了什麼。
一些弟子在夜晚已經很少出來活動了。
甚至在黑暗中,一些修爲高絕的長老們,也時不時的躲藏在暗處,觀察着什麼。
墨塵與陸道天遊蕩了許久,硬是沒找到下手的機會,不由心中有些煩悶。
“要不……今天先收手?”陸道天試探着問道。
“不行,今兒是咱收官之戰,可不能這麼料場了事!”
最終,墨塵做下了決定。
陸道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反正一些拿主意的活兒,他也插不上話。
兩人再次流蕩在了天華宗內。
之中,兩人自一名躲在黑暗中的長老面前經過時,那名長老硬是沒有發現。
“看,又是一名長老,要不要……”
陸道天舔了舔嘴,眼睛亮了起來,對着墨塵低聲問道。
墨塵目光來回在這名長老身上打量了多次,最後一臉不甘的說道:“算了,四周我感到有許多隱匿的氣息!”
兩人遠去,不過在路過外堂山下之時,卻在黑暗中停下來。
“咦,外堂弟子怎麼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陸道天滿臉疑惑,在外堂的山腳下,一行身穿黑衣的數名外堂弟子,鬼鬼祟祟的向着一處方向急急行去。
對這一行外堂弟子們來了興趣,墨塵嘴角露出笑意,說道:“跟上去!”
四周一片黑暗,前方的那幾名身穿黑衣的外堂弟子,像是早有目標一般,向着一處方向行去。
“器堂?”
墨塵兩人緊隨這羣人身後,最終在器堂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老大,你說他們想幹啥。”
陸道天眸子中涌現興奮之色,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難道這羣傢伙,想學我們一樣,對器堂的弟子下黑手?”墨塵眨了眨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器堂的山腳下,一行外堂弟子嘀嘀咕咕一陣之後,向着山道兩邊的灌木叢中隱蔽而去。
可他們完全不知道,此時他們早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而且,還不止一波。
“媽的,器堂的王八蛋們笑咱們是天華宗的弱雞,弟子是弱雞,堂主也是弱雞,這口氣怎麼能忍!”
左側的一處灌木叢中,一名外堂弟子全身都被夜行服給覆蓋,眼見此時四周沒有動靜,心中怒火焚燒,有些憋屈。
“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羣王八蛋!”他身旁的弟子惡狠狠的迴應道。
說來也巧,之前的幾天,他們卻是因爲一直封鎖山門,對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否則若是知道外界的變故,定然不會這時跳出來出這口惡氣。
他們卻是不知,此時有一口黑的不能再黑的黑鍋,已經懸在他們的背上,只等着他們走出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