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對於夢兒歷經坎坷終於是回到家人的懷抱後甚是開心,聽聞夢兒孃親的此問也沒有多想,抱拳行禮不卑不亢道:
“弟子是在來鎮仙閣的中途碰到了受傷的夢兒小姐,就順手的搭救了一把,說不上立了多大功勞,能得到懸賞的獎勵已經很是知足了。”
在一旁站着當背景的張長生聞言額頭青筋亂跳:秦昊這小子還真敢把功勞全攬在他頭上,對於自己這個執事竟然是絲毫未提,看來真是活夠了。
畢竟他對於懸賞上的獎勵也是頗爲眼饞,甚至那金臺峰的通行腰牌和入品靈器自己在洞天內混了這麼久都還未曾擁有。
此刻張執事的心裡真是嫉妒無比,但是,他卻不敢在臉上露出一絲一毫。
因爲在金臺洞天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才混上了執事的他,可不像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秦昊這般懵懂無知:且不說身旁這位地位高的恐怖的夢兒的孃親,單單說這揹着藥簍的馬長老就不是自己一個外派的低階執事有資格見得着的。
所以張長生只能裝作一個人形皮球在一旁,像個擺設一般一動不動。
反觀對話主角之一的夢兒孃親,她在聽到秦昊的回答後不僅沒有釋然,反倒是皺起了柳葉般的細眉:對她這麼高地位的人來說,有時候沒有要求反倒是最難還的人情。
她默默思考了一陣,而後翻手取出了一枚古樸的金色戒指,遞給秦昊道:
“這是一枚低階的空間戒指,長寬高各一丈,只要注入靈力便可催動,懸賞的賞賜也都放在裡面了,你且拿好。”
雖然她沒有刻意的把空間戒指也當作給秦昊的賞賜,但在場之人也沒有傻子,都理解秦昊到底得到了多麼大的好處,紛紛投來了十分羨慕的眼光。
那站在一旁的張長生見到空間戒指後心中更是嫉妒、嫉恨秦昊到了極致,那可是空間戒指啊!原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他看向秦昊的雙目無比猩紅,如果說目光能殺人,估計也不外如是了。
而在場衆人,唯一不知道空間戒指價值的便是即將得到它的幸運的小子——秦昊。
恰逢此時書老適時的在腦海中感嘆了一句:
“這女子真有魄力啊!別的不談,大氣!”
秦昊剛好有着一肚子疑問,他抓住了書老出現的時機,趕緊問道:
“書老,這空間戒指很珍貴嗎?能值多少靈石?跟入品靈器比起來呢?”
書老知道秦昊對這些真的是一竅不通,便開口對他解釋道:
“空間戒指這玩意兒確實頗爲稀有,一般是人階高等修士纔有資格配備的,低階的空間戒指價格大概在數萬靈石左右吧,至於入品靈器就太寬泛了。”
書老很有耐心的爲秦昊展開來講解:
“你小子這次得到的入品靈器應當是最低級的九品靈器,價格大概在百餘塊靈石左右。要講靈器的品級,首先就要從靈器本身說起。”
“靈器是這個世界有煉器天賦的煉器師鍛造出來的,顧名思義是以靈力催動的器具,或是大大提高作爲武器的靈器的威力,或產生某種不可思議威能。”
“根據威力分爲了靈具、靈器、仙器、聖器。其中靈具就是鍛造失敗或者用料太低級的廢品靈器,只比凡人武器強上那麼一些。”
“而真正入了品的靈器則按威能不同,分爲以下幾檔:一至三品爲普通靈器,四至六品稱之爲仙器,六品往上則是聖器”
秦昊聽完牢牢的記在了心底,對自己來說這些都是無比重要的知識,好學的他聽完書老的講解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書老,那九品的聖器是不是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武器了?”
書老這次卻沒有立即給秦昊解答,反倒是冷哼了一聲道:
“你小子還沒必要知道這些,離你實在太過遙遠了,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大能,手中的武器沒有一把擁有品階。”
說完便失去了迴應。
秦昊沒有責怪書老的不近人情,他默默的點了點頭,自己的求知慾強雖然是好事,但的確不能太好高騖遠。
... ...
如此冗長的對話看似用時頗久,但其實是在秦昊腦海中一瞬間就結束了的。
外人看來秦昊不過是微微一頓後,便擡手恭敬的接住了夢兒孃親手中遞過來的空間戒指,而後退一步彎腰抱拳道:
“弟子多謝...多謝...呃 ... ...”秦昊方纔一直在與書老對話,完全忘記了去思考如何稱呼夢兒孃親這個問題:
“是直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叫長老?她自稱本宮,難道叫娘娘?難不成...叫阿姨?不行不行... ...”
秦昊原本很是坦然的心態,竟因爲不知道怎麼答謝人家這種小事而緊張的傻愣在了原地。
夢兒的孃親見面前這原本頗爲灑脫的青年,此刻竟然因爲不知道如何稱呼自己急的滿頭大汗,覺得他甚是有趣,忍不住輕笑打趣道:
“入門大會纔過去多久就讓你忘了本宮的相貌?罷了,你就喚我一聲金宮主就行了。”
秦昊聞言如蒙大赦,趕緊道:
“恕弟子眼拙,未能瞧出是宮主親自降臨,多謝宮主厚賜!”
而後直起身抹了抹額頭的虛汗,心裡後怕道:
“媽媽咪啊,夢兒的孃親竟然是金臺洞天鼎鼎大名的金宮主,這可是洞天內最頂端的兩位宮主之一,看來以後是得找時間惡補一下這個世界的常識了。”
與秦昊“人貨兩清”後的金宮主已經沒什麼理由再留在此地了,她欣然牽着一步三回頭的夢兒就向着玉石畫舫走去,心裡盤算着一會兒該如何收拾這膽大包天的臭丫頭。
就在此時,本在一旁默默無聞的馬長老忽然開口對秦昊問道:
“秦昊,你現在可是洞天外門弟子?”
秦昊此刻正微笑着和夢兒道別,一聽馬長老在問他問題,趕緊抱拳回道:
“回馬長老,是的。”
馬長老聞言深深地皺起了兩道白眉,搖頭自語道:
“不可能啊,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呢?”
正經過他身邊的夢兒孃親聞言停下了腳步:“馬長老,你說什麼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