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爲了和風狼王之間的約定,亦或是爲了山林周邊的狐族之人,天賜今日都必須將這怪物擊殺在這裡!
然而風狼王在聽完天賜的吩咐後,卻緩緩搖了搖頭,他的鼻頭輕輕點了點天賜,有回頭點了點粗獷野人,目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它口中嗚咽了兩聲,隨即緩緩的轉過身子,竟是想要與天賜一同面對這棘手的妖猿!
天賜見狀沒辦法,只能俯下身去,在風狼王疑惑的神色中擡起了它的一隻爪子,隨後重重的划向了自己的手臂。
風狼王見狀聳然一驚,想要抽回自己的狼爪,然而虛弱的他根本比不上如今天賜的力氣。
只聽輕輕的“噗嗤”一聲過後,天賜的手臂上出現了三道淺淺的傷痕,在流出了不多的一絲血液後,很快便止住了血。
風狼王目露精光的看向天賜的手臂,只見除了皮肉略有些傷勢之外,筋骨並未受到任何損傷。
它驚奇的看了看面帶微笑的天賜,而後又看了看正在飛速復原的傷口,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聽從天賜的建議。
畢竟以天賜如今透露出的幾分實力來說,自己在這裡的確會拖他的後腿。
風狼王撲扇着雙翼,身形猶如離弦之箭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天賜的“透視”範圍之中。
天賜聽聞到身後越來越遠的狼嚎,心中放下了擔心,此刻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前面色凝重的野人身上。
只見那野人也並未瞧離去的風狼王一眼,看向天賜的目中透露着驚疑不定以及絲絲被壓抑住的狂喜之色!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但就憑你剛纔那一手治療的能力來說,老子就可以饒你一命...怎麼樣?當老子的手下如何?以咱們兩個的實力,一定能狗突破這狐族的包圍,之後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粗獷野人竟然一反常態的朝天賜拋出了橄欖枝,這倒是讓天賜略微趕到一絲意外。
如果能夠以兵不血刃的方式解決這妖猿會帶給狐族大家的危機,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天賜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不知閣下到底是如何潛入狐族之中,又爲何會有這麼高的修爲一直不被發現!”
野人聞言面上驟然爆發了憤怒至極的神色,就聽它狂吼了兩聲,竟是有狂化爲暴猿的趨勢。
就當天賜面色大變的準備好與他決一死戰之時,野人忽然停止了咆哮,但是眼中的怨毒之色卻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消減。
就聽他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狐族之中?!我呸!這裡原本明明就是我猿族的領地!”
天賜聞言面上一沉,看來狐族與猿族之間有着自己不瞭解的過去... ...
就聽那野人接着說道:
“哼!此處的山林、靈氣無一不是我猿族最佳的修煉環境,只可很那妖聖,竟然因爲我族與狐族有摩擦,要主持此事。”
天賜默默的聽着野人敘述起之前的往事。
野人的目中暴虐之色未退,憤怒的開口吼叫道:
“就憑狐族這羣軟柿子,怎麼肯能是我強大的猿族的對手!若是我們繼續戰爭下去,勝利的肯定是我猿族!那狗屁妖聖!竟然憑着強大的修爲硬生生的將我族的高層逼迫的要離開此地!”
野人說到這裡狂吼個不停,揮舞的手臂帶着莫大的力量,就連身旁的空氣都產生了道道恐怖的巨風,將不小的一片樹木吹得嘎吱作響,甚至有些許細一些的枝丫都被折斷了。
又發作了好一陣後,野人才繼續說道:
“當時作爲猿族元老之一的我的父親不服,爲了不失我猿族的傲骨,他老人家帶着我們黑猿一脈留在了此地,準備與狐族鬥爭到底...可誰知狐族那些奸詐、可恨的老妖怪們,竟然以多欺少,聯手將我黑猿一族上上下下洗刷了個乾淨!除了年幼的我被父親施法沉睡在了地底,連他在內的所有黑猿一族,盡皆被屠殺在了此地!”
話說到這兒,野人大漢的目中流露出了陣陣悲傷之意,與越發濃重的恨意,他口中的牙齒已經被咬出了道道裂痕,絲絲縷縷的鮮血順着他的巨口流淌在了地上:
“我一直在山林裡用父親留給我的猿族功法秘密的修煉,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爲他老人家、爲猿族的兄弟們報仇雪恨!如今...我終於修煉到了化形之軀,再繼續修煉下去肯定會被狐族那些老傢伙發現...所以我必須趁早離開目前這些狐族的領地!”
他雙目猩紅的驀然擡頭,看向了天賜:
“你不管是肉體強度,亦或是實力我都能感覺到不比我差多少...同時你還有着如此強大的治療能力...怎麼樣?我可以與你簽訂契約,我們兩個可以不分高下,出去狐族之後整個妖族之地有何處是我倆去不得的?!”
這野人大漢顯然對天賜的能力垂涎不已,有了他的回覆能力之後,自己和變成了永動機又有何區別?
天賜聞言卻默默搖了搖頭,如果說面前這隻黑猿對狐族沒有多麼強大的恨意,自己樂得幫助他遠離此地,不影響到青谷村民生活的同時,自己也無須冒着生命危險與他搏鬥。
然而...這隻黑猿顯然有着先血洗周邊狐族村落,再一路殺到狐族之外的打算... ...
見到天賜竟然拒絕了自己退步如此之多,自己感覺已經對他特別優待,甚至原諒了他從自己腳下救走風狼王的好意,性格本就暴虐的粗獷野人,目中驟然爆發出了冰冷的神色,他與天賜周圍的氣氛也直轉之下:
“我不會眼花了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考慮的機會...是跟着我一起殺出狐族...還是我就在這裡將你撕成碎片?!”
天賜見野人如此喜怒無常,隨意的將自己當作可以生殺予奪的對象,他原本對黑猿一族頗有些唏噓的內心又一次堅硬了下來:
“哦?我如果說偏不幫你離開此地...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