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左右思量,還是決定修煉“極道拔劍術”。
此術只有一記拔劍式,他已經掌握了修煉之法。
於是,他按照修煉之法,精氣神匯聚成一,以靈力纏繞黑劍,靈識籠罩劍身。
極速拔劍!
嗡!
輕微的劍鳴聲響起,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反應。
“靠,我就不信區區拔劍術還練不成了!”
王騰也開始較勁,將黑劍插回劍鞘,開始反覆嘗試。
洞府中不斷響起寶劍出劍的聲音,伴隨着輕微的劍鳴聲。
……
一日時間眨眼即逝,王騰癱坐在靈玉牀上,雙目無神。
他已經修煉了一天的拔劍式,拔了上萬次劍,手都拔抽筋了,愣是沒有修煉成功。
現在他依舊只是能將劍拔出來卻沒有任何威力,更無劍意與劍氣等出現。
此時,執法弟子來了。
這一次,他不僅帶來了吃的,還帶來了酒。
且他的態度也與以前截然不同,面帶笑容地和王騰打招呼:“兄弟,隔這練習劍法呀。”
“沒有,劍法有什麼好練的,我王騰就算是關禁閉到死、從山上跳下去也不會練習劍法。”王騰惱羞成怒。
區區拔劍術,他練習了上萬次都沒有修煉成功,這說出去誰敢信?
執法弟子開口附和:“那就別練習劍法了,正經人誰練劍啊,反正我是不練,兄弟你練嗎?”
王騰看着執法弟子腰間的劍,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劍,點點頭:“是啊,正經人誰練劍,我也不練。”
執法弟子將帶來的食物和酒放在一旁,用力一拍自己大腿,語氣誇張:“哎呀,兄弟,太巧了,咱們真是一見如故啊!”
“是啊,一見如故,一看兄弟就是不練劍的同道中人。”王騰笑着迴應。
一人手中還握着劍,剛剛纔練習了上萬次拔劍術;另一人是執法弟子中出名的劍道愛好者,每天都會練好幾個小時的劍,且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此時卻出奇的臭味相投。
胡扯了片刻後,王騰發現執法弟子這次帶來的東西有點不一樣,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那壺酒:“兄弟,你這還帶酒來了,真是太客氣了,怪不好意思的啊。”
他嘴上一邊這樣說着,手上卻已經將酒拿了過來。
“咱們誰跟誰啊,比鐵哥們還鐵,客氣啥,儘管喝!”執法弟子豪邁開口。
只不過他的手也抓住了酒壺,兩個人一邊拉扯一邊嘴上“好兄弟”喊個不停。
執法弟子眼神炙熱:“兄弟,這壺靈酒可是老哥我特地給你買來的,花了我很多時間和靈石,現在老哥缺靈石了,兄弟支援點靈石給老哥唄。”
這壺靈酒的確是他特地買來給王騰的,花了一塊靈石,而他則是想用這壺酒在王騰這裡換點靈石。
他自從前幾次來看到王騰用靈石鋪牀後就再想怎麼從王騰這裡撈點靈石,最終想到王騰無法離開禁閉洞府,如果是個愛喝酒的人說不定可以用酒來換,故而就來了現在這麼一出。
“好說好說,都是兄弟,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來,咱們一起喝。”王騰一把將執法弟子抓住酒壺的手拍掉,拿起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遞向執法弟子。
他其實不愛喝酒,只是練習拔劍術練得快自閉了,現在很鬱悶,想喝點酒舒舒心。
“好!”
聽到王騰同意,執法弟子接過酒杯,一口飲盡。
“老哥很勇啊,我也不能落後。”
王騰笑着開口,將手中的黑劍扔一旁,提起酒壺往嘴裡倒。
酒壺不大,很快其中的酒就喝完了,王騰將酒壺一扔,“砰”地一聲酒壺破碎。
酒壺是砸在黑劍上破碎的,酒壺破碎後殘餘的一丁點酒也落在了黑劍上。
黑劍散發出絲絲縷縷劍氣,旋即劍上的酒消失了。
“叮!極道劍獲得宿主給的靈酒,極爲感動,與‘極道拔劍術’交融,反哺宿主。”
系統聲音在王騰腦海中響起,與此同時伴隨着“極道拔劍術”的感悟也一同浮現心間。
這是最爲直觀的感悟,來自劍本身與拔劍術的交融反哺。
洞府內,執法弟子見到王騰將酒壺砸碎後就一動不動地沒有了動作,大感疑惑:“兄弟,你怎麼了?”
難道這一壺酒就將王騰幹翻了?
此時王騰根本聽不見執法弟子的聲音,識海之中劍氣縱橫,升騰起了無盡劍意。
一道由劍意與靈識凝聚而成的身影出現,手持靈力與劍意化成的黑劍。
他一手握住劍柄,另一隻手握住劍鞘,靈識融入劍中,好似與劍、劍鞘乃至劍意成爲了一體。
下一刻,他拔動了劍。
黑劍出鞘,無盡劍意伴隨着一道凌厲的劍光一閃而過,速度快到了極致。
之後,這道身影與其手中的劍都消失了。
王騰的靈識從識海中退出,瞬間領悟了“極道拔劍術”的真正施展之法。
他心中極爲激動,很想試試看真正的“極道拔劍術”施展出來是怎樣的。
執法弟子用手在王騰眼前揮了揮:“兄弟,沒醉吧?”
要是王騰真醉得神志不清了,那他就將靈玉牀上的那些靈石順走,雖然不多,但買酒的用的靈石能回本,還能賺那麼一點。
“沒醉。”
王騰按捺住激動的心,準備將執法弟子打發走。
他想了想,笑着開口:“這酒我已經喝了,老哥可以走了,一直待在這禁閉洞府對老哥影響不好。”
執法弟子一愣,心想王騰不會是要賴賬不給靈石了吧!
於是他諂媚地笑道:“兄弟,說好的靈石……”
王騰瞥了一眼靈玉牀上的靈石:“牀上的靈石你帶走吧。”
看上去用靈石鋪滿了牀,其實也沒有多少靈石,估計不到一百。
“好嘞!”
執法弟子雙眼放光,迅速衝了過去,直接將靈玉牀上的靈石都捲走了,而後還覺得不夠癮,扛起靈玉牀就準備走。
“臥槽!”
王騰大驚,沒想到還有這種狠人,連忙大喊:“老哥你這是幹啥,不要動我的牀啊,我只讓你把那些靈石帶走,咋還扛着牀就走呢。”
執法弟子聞言,將靈玉牀放回了原位置,露出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