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衣氣憤:“周德,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只會搬出周家和你堂哥!”
她惹不起周昌,顧家也惹不起靈溪宗。
這次她不能和以前一樣見到周德欺負人的時候直接出手將周德打跑了,家族不能因爲她的個人舉動遭受打擊。
“我有後臺,爲什麼不搬?難道你有兵器,和人廝殺的時候會不用碼?”周德譏諷開口。
他旁邊的兩人都開始大笑,落井下石的同時也有討好周德的意思。
顧紅衣很不甘心地轉身,美眸帶着歉意地看着王騰:“對不起,我不能替你教訓周德那個混蛋了。”
周德聞言,得意地大笑:“哈哈哈,那就讓開吧,這小子不肯跪,我只好打斷他的腿了。”
他以往沒少在顧紅衣手中吃過虧,這次可讓他揚眉吐氣了。
顧紅衣面色微變,開口催促:“你快跑,我可以擋住他,只要不揍他,周家不至於會爲這種小事和我們顧家翻臉。”
說完,她又迅速轉過身看向露出錯愕之色的周德。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一個無辜少年被周德這種惡霸紈絝子弟打斷腿,無法完全不管此事。
周德大吼:“顧紅衣,你瘋了嗎?真要爲了這個素不相識的小子與我們周家作對。”
如果顧紅衣非要插手這件事,他還真沒有辦法,畢竟他打不過顧紅衣。
“這位姑娘,多謝仗義出手。”
王騰笑着開口,而後直接轉身離開了,身形迅速遠去。
他拐彎去了另一條街道,買了一個面具戴上,然後又迅速往回走。
“混蛋,那個小子跑了!”周德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顧紅衣,等我堂哥回來,有你好看。”
他說完,轉身朝着另一方走去。
然而,一道聲音在此時響起。
“先別急着走,你說靈溪宗弟子去了正氣宗?”
王騰又回來了,臉上戴着一個面具。
周德又轉回身,看向戴面具的王騰:“你丫的又是誰啊?”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看誰都不順眼。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王騰淡淡開口,一步踏出,身形出現在了數米前,在原地留下一道維持了剎那的靈影。
幾步之下,他就已經來到了周德三人面前,雙眼通過面具的眼部孔盯着周德。
周德吞了口唾沫,被王騰的“靈影術”鎮住了:“你……別亂來,我堂哥和幾位靈溪宗弟子去正氣宗友誼切磋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只是一個黃靈者,而且還是墊底的那種,此生能到玄靈者之境都十分困難,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遇上正兒八經的靈者該慫還得慫。
“友誼切磋?還真是找了個不錯的理由。”
王騰譏諷開口,知道靈溪宗弟子不可能真的只是友誼切磋。
正氣宗和靈溪宗是仇家,靈溪宗弟子來正氣宗只能是來挑戰正氣宗弟子的,切磋論道不過只是口號,不然直接來找茬會被正氣宗長老拍死。
這種事,在宗門之間很常見,也是一種試探和示威。
滴答!
嗯?
哪裡來的水滴聲?
王騰正疑惑,突然瞥見了周德胯下被打溼了一小塊地面,還傳來絲絲騷味。
“臥槽!”
他迅速施展“靈影術”,身形剎那間出現在數米之外,目光極爲鄙夷地看向周德。
居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廣衆之下當場尿了?
旁邊的路人也都發現了異常,看向周德的目光變得十分怪異。
就連周德旁邊的另外兩個紈絝子弟都捂着鼻子走開了幾步,對此刻的周德無比的嫌棄,簡直拉低了他們沙城三霸的逼格,留下了超級污點。
“滾吧,廢物!”
王騰冷漠的聲音響起,一股肅殺之氣浮現。
“是、是。”
周德聲音發顫,撒腿就跑。
另外兩個惡霸紈絝也跟着落荒而逃,一刻都不敢久留。
路人們也都繼續走自己的路,只是目光會忍不住偷瞥王騰。
王騰轉身,與顧紅衣四目相對。
他朝前走去,從顧紅衣身邊走過的時候留下一句話。
“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來正氣宗找我,我叫王騰。”
顧紅衣跟着王騰轉身,看着王騰迅速遠去的背影,耳邊環繞着王騰的聲音。
她認出了王騰就是之前那個與周德爆發衝突的少年,只是戴上了一副面具,氣息也變得不同了。
好一個白衣少年,應該是正氣宗的頂尖天驕。
王騰從沙城離開後,直接趕往了正氣宗。
他要回去看看那些靈溪宗弟子和正氣宗弟子的切磋論道,說不定能見到兩宗的頂尖弟子,買面具戴着也是這個原因。
正氣宗廣場。
數個身穿靈溪宗弟子服飾的青年男女一臉不屑地看着一片正氣宗弟子,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在他們幾人前方,一個器宇不凡的少年用腳踩在一個正氣宗新入宗弟子身上,目光冷漠地看向一衆正氣宗弟子,語氣冷漠。
“正氣宗新弟子就是一羣這樣的貨色嗎?看來正氣宗越來越弱了,收的都是些其它宗不要的臭魚爛蝦。”
“你別囂張,要是我們新入宗弟子王騰在,一拳就能幹廢你!”
有弟子實在受不了這個氣,開口將殺死陳天的王騰搬了出來。
在王騰被關禁閉的十幾天中,幾乎所有在宗門的弟子都聽聞了王騰摧枯拉朽般擊殺陳天的消息。
一些新弟子更是將王騰視爲追趕的目標,無形中讓王騰獲得了不少人氣。
靈溪宗少年一腳將腳下的正氣宗弟子踢飛,看向那個開口說話的正氣宗弟子:“王騰是何人,讓他出來。”
那個正氣宗新弟子被靈溪宗少年注視着,心中沒底,但還是硬着頭皮開口:“王騰被關禁閉了,不然你根本囂張不起來。”
靈溪宗少年後方的幾個靈溪宗青年男女捧腹大笑,其中一人開口嘲諷:“關禁閉?我看是嚇得躲起來不敢露面吧。”
他就是周昌,是進入靈溪宗數年的靈溪宗老弟子,如今是地武者。
今日他們幾個靈溪宗老弟子不是主角,這個靈溪宗新入宗的少年纔是。
一衆正氣宗弟子都是氣憤不已,可王騰來不了,再怎麼反駁也顯得很無力。
俞陀此時也在正氣宗弟子的人羣中,見靈溪宗弟子詆譭王騰,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也就王騰來不了纔敢這麼說,真要和王騰碰上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