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長老聞言,怒極而笑:“很好,從現在起,陳家對正氣宗全面宣戰!”
轟!
超越天靈者之境的靈力波動從他體內爆發,威壓瀰漫在天地之間。
身爲陳家衆長老之首、名列大長老之位,他靠的是凌駕於其他長老之上的強大實力。
嘶!
正氣臺上,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陳家大長老恐怖如斯,竟然是超越天靈者之境的強者。
要知道在場可是有不少家族之主、宗門之主,可他們的修爲也大都還處於天靈者之境。
很多人都感慨陳家不愧爲湘州三大家族之一,實力過於雄厚。
“想撒野還是滾回陳家去吧。”
風從雲輕描淡寫地開口,探出一隻靈力巨手,一掌就將陳家大長老拍飛出上百里、直接飛出了正氣宗撞入不知道哪處的山溝溝裡了。
全場震驚,陳家十二名長老直接傻眼,眼睛瞪得宛如牛眼。
他們回頭朝着陳家大長老被拍飛的方向望了望,卻是連陳家大長老的影子都望不着。
冷汗從他們的額頭上浮現,一個個都不知道是退是境,處境一時之間十分尷尬。
風從雲散去靈力,淡淡出聲:“你們還不走,也想讓我‘送’一程嗎?”
他一掌拍飛陳家大長老,不只是對陳家立威,也是在震懾在場的各勢力之人,警告他們不要對王騰以及正氣宗出手。
陳家十二名長老聽到風從雲的話,二話不說轉身就逃,一個個化爲靈力洪流很快就消失不見。
連他們中最強的大長老都被一掌拍到不知哪裡去了,他們哪還有勇氣和正氣開戰。
風從雲緩緩坐下,面色如常。
他很清楚,這場戰鬥打不起來的,這些長老實力不夠,除非陳家那位老祖親至。
此時,一個家族的家主開口恭維:“風宗主深藏不露,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真是令我等大開眼界了。”
風從雲很少露面,別說其它勢力之人,就連正氣宗的弟子甚至長老都不是很清楚他的實力。
當然,他的修爲超越了天靈者之境這一點正氣宗長老還是知情的,只是不知道具體修爲強弱。
“前有風宗主,後有王劍子,正氣宗必將大興。”
“正氣宗藏龍臥虎,再次騰飛只是時間問題。”
“……”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也開始了恭維。
當然,也有一些勢力之人不爲所動,甚至敵意變得更濃了。
“今日受教了。”
靈溪宗宗主開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而後就御空離開了。
他的心情很沉重,此次來正氣宗參加劍子大典損失了一名天賦出衆的弟子,真是血虧。
“我宗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先行告退。”
之前那個想讓自己弟子與王騰切磋的陰陽門門主留下一句話後帶着弟子迅速離開了,也有不少勢力之人效仿,很快就走了不少人。
對於留下來的人,風從雲表示很歡迎,繼續進行大典,開始了慶宴。
宴會上,一衆正氣宗弟子也入席了,一個個拼命地吃、拼命地喝。
這些靈酒、靈食可都是極品,平日裡他們都捨不得花費靈石購買,今日免費供應,自然是開懷暢飲、狼吞虎嚥。
“宗主、諸位長老,我去其他弟子那裡坐坐。”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王騰向主桌的風從雲、杜長老等人說了一聲,離開了這一桌。
今日他是主角,與宗主、長老共坐**,不過他不太喜歡和這些長輩們坐一塊。
他一路走到了俞陀旁邊,伸手一拍俞陀的肩膀,在其旁邊空着的座位坐下。
俞陀看到是王騰,立馬拿起酒壺爲王騰倒了一杯酒:“王騰,你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來,喝一杯。”
砰!
王騰什麼也沒說,舉杯與俞陀碰了一個,然後一飲而盡。
酒一入喉就化開爲了靈力,被身體迅速吸收。
不得不說,這是上等靈酒,一杯下去就能感受到靈力的精進。
將酒杯放下,王騰說出了心中的疑問:“怎麼回事?這一桌只有你一個人,其他桌基本上可都是坐滿了。”
他能這麼快發現俞陀,就是因爲俞陀這裡太引人注意了,一人獨坐一桌,與宴會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必然有着原因。
俞陀自嘲:“沒什麼,就是得罪了個比較有名的老弟子,別人怕那個老弟子,不敢和我坐一塊。”
他也有着自己的故事和秘密,可很多事依然身不由己,即使是在這宗門內也受到了排擠和打壓。
“是誰?”
王騰詢問。
老弟子欺負新弟子的事情很常見,可俞陀是他朋友,不能白白讓人欺負了。
俞陀猶豫了片刻,然後又喝了一杯酒,打馬虎眼:“沒什麼的,別問了。”
他不想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擔心王騰衝動之下做出錯誤的事情。
可以讓一衆弟子無一人敢和他同坐一桌,那人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簡單。
“你不說,我也可以從其他人那裡問出來。”見到俞陀這般扭扭捏捏不敢直說,王騰眼中的冷意更甚。
會讓俞陀忌憚以至於不敢和他說,那個老弟子必然是讓俞陀感受到了懼意纔會有所擔憂。
俞陀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楊天諭。”
附近幾桌的弟子聽到這個名字,都是條件反射般朝着王騰、俞陀看來,然後又迅速轉移了目光。
在正氣宗的弟子心中,楊天諭的強大和可怕已經深入人心。
王騰聽到這個名字,淡淡開口:“楊天諭,這個傢伙還真是惹人討厭啊。”
那日楊天諭來招攬他的時候總是以居高臨下的態度和他說話,當時就讓他很不爽了。
不知俞陀遭受楊天諭的打壓,會不會和他成爲劍子有關係?
以楊天諭的性格,在得知他被立爲劍子後,還真有可能報復性地對他在宗門唯一的朋友俞陀出手。
這種舉動,也算是對他的示威和挑釁了。
俞陀一愣:“你也和楊天諭接觸過嗎?”
他聽說楊天諭很少露面,以爲王騰和楊天諭此前沒有過接觸。
王騰把玩着酒杯,聲音十分平靜。
“不久前見過一面,這位宗主唯一的弟子對我可是有些不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