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本該被他一聲怒斥鎮壓住魂魄的蘇陽卻是動了起來,雖然還是被“殺”字的威壓波及,導致動作變形,身體受傷,但還是躲過了他致命的一擊。
辛漢臣再次瞪大了眼珠子,今天這個三重天的傢伙已經是第二次刷新他的三觀了。
會夜叉的技能也就算了,可自己這大招竟然也失手了,這還是平生第一次。
不應該啊。
正常來說自己喊出對方的名字,在電薄書寫某個字,然後對方因爲魂魄被自己震懾,無法移動,然後自己可以趁機一雷致命。
可沒想到對面這個小子在魂魄被震懾的情況下,還能脫逃,這是什麼魂魄,難道是移魂大法嘛。
不過他看了看已經是踉踉蹌蹌的的蘇陽,知道蘇陽也是強撐,猙獰一笑,說道:“我看你能不能躲我第二次的隸文殺。”
說完又是大喝一聲:“雷紋。”然後又是一個殺字向蘇陽撲去。
蘇陽避無可避,一式黃泉之怒,連連沖刷“殺”字,雖然又是吐血後退了幾步,但是依然是擋住了攻擊。
辛漢臣這會已經麻木蘇陽那層出不窮的招式,見此又是一個殺字朝蘇陽頭上罩去。
而就在此時,忽然半空中傳來一聲怒吼:“賊子敢爾。”
接着就看天地間風起雲涌、惡風陣陣,塵埃大作,生生把辛漢臣淹沒在風暴裡面,然後是高飛從天而降。
他下來之後,直接怒斥道:“敢在我風鳴山莊殺人,今日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就是一記舞風雪使出,然後緊接着又是一記烈風怒使出。
辛漢臣先是感覺冷入骨髓,緊接着又是烈焰灼體,冷熱入體,瞬間把他激的是一陣心血浮動。
而在看高飛又是一冷一熱使出,對着辛漢臣連續攻擊個不停,足足冰火攻擊九次有餘。
辛漢臣再也抵擋不住,一口老血噴出。
這讓在旁邊觀戰的蘇陽也看呆了,沒想到技能還可以這樣用。
辛漢臣如果是鼎盛時期,自然是可以和高飛一戰。
可他來時靈力就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和蘇陽這幫人糾纏許久,另外他自己還留了些靈力逃命用,所以頓時被打高飛打的潰不成軍。
他見情況不妙,拿出電筆雷薄,龍蛇飛舞間,一個困字從天而降,頓時讓所有人的移動都變得艱難了許多。
而辛漢臣趁此機會,一溜煙的拔腿逃竄而去。
高飛使出聚秋風,很快就掙脫了困字的束縛,起身就要往辛漢臣逃走的方向追去。
可轉念一下:千萬別在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便也停了下來。
他扭頭看到白進也已經來到白晶晶身邊,這才感覺心裡大定。
轉身來到白晶晶面前,單腿跪地施禮道:“微臣高飛救駕來遲,還請郡主賜罪。”
白晶晶這會已經跑到了蘇陽的面前,詢問過蘇陽的傷勢之後,直到他並無大礙,也才放下心來。
聽高飛如此說話,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飛叔你是有功的,要不是你及時趕到,今天只怕我們都是凶多吉少了。你還是趕緊起來吧。”
高飛聞聽這才起身,對着也是剛剛趕到的手下說道:“傳我命令。
1、今日郡主遇刺一事,嚴格封鎖消息,誰要是透露出去,定斬不饒。
2、菊園除值守外,其餘人全部出動,給我搜尋一個紅髮黑臉、面露獠牙的人。”
想了想又說道:“
3、傳令風鳴鎮,士兵全部值守,進出之人必須嚴查。
4、我現在書寫一封書信,你速遞交大理寺,請他們酌情處理。”
等人都得令走了之後,他又扭頭看向白晶晶開口說道;“郡主,此地不宜久留。就由進兄和我一起護送您回城吧。”
將門虎女白晶晶,對於這種事根本不怕。而且她也知道這次刺殺,應該針對的是蘇陽。
只是目前這種情況,自己必須要好好的配合,所以聽完高飛的安排之後,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聽飛叔的。”
等大家轉身都開始忙碌的時候,才又攙扶着蘇陽,狠狠的往地下跺了兩腳,撅着小嘴,偷偷對蘇陽說道:“該死的刺客,他這麼一鬧,只怕我們再一起出來就難了。”
蘇陽聽完這話,也不由得有些惱火這刺客的行爲,陪着白晶晶罵了幾句。
然後和晶晶就趕緊來到了雷子面前,詢問雷子的傷勢。
雷子灑脫的揮了揮手,說道:“沒事,我已經受傷受習慣了,大不了在臥牀休息幾天。”
蘇陽還是有些不放心,等有方士過來檢查過雷子的傷勢確定無礙後,這才放下心來。
因爲有傷者的緣故,大家也都是緩慢往風谷城而去。
再說白新志這邊,爲了安全起見,他站在很遠的地方觀戰,所以現場的戰況,他只能是模模糊糊看個大概。
等看到高飛出現,辛漢臣敗走,他心裡暗暗嘆息,這雷紋不光文武全才,只怕運氣也是頂尖的。
我們如此謀劃都弄不死他,只能說是時也命也,這可回去怎麼給殿下交代啊?
他腦子裡想着這些,腳下卻是絲毫不敢停歇,扭頭往和辛漢臣約定的地點趕去,因爲他知道高飛既然出現,那離大搜捕就不遠了。
等到了地方,辛漢臣並沒有出現。
白新志不由得有些緊張,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了生符之上,然後又放了下來,強壓着自己緊張的情緒,開始小聲的呼喊辛漢臣。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超了一刻鐘,辛漢臣還是沒有出現,白新志已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爲他知道現在肯定已經開始搜捕了,而他或者辛漢臣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一百零一次的把手放在了生符之上,卻始終下不了決心。
而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忽然從草叢裡跑了出來,踉踉蹌蹌的跑到他的面前,一邊往車上竄去,一邊催促他趕緊趕車。
白新志看到來人之後,心裡才長出了一口氣,看他進了車廂,也是縱身上馬,趕着馬車匆忙往風鳴鎮趕去。
一路暢通進了風鳴鎮,很快就到了他們最初來的那個後巷,遠遠的就看見盧藝站在那兒等候,他趕到近前停了下來,然後把臉色蒼白的辛漢臣給拽了出來。
盧藝看到他們回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可是等他們下車之後,確實皺着眉頭詢問道:“法器呢?”
白新志聞聽也是有些發懵,扭頭看向辛漢臣。
辛漢臣面無表情的說道:“丟了,爲了保命。”
再問,是一句話都不說了。
白新志看着急赤白臉的盧藝,只好再一次擡出白玉成來,說道:“我明日讓殿下着人造一副假的給你送來。”
盧藝見事已至此,也只好無奈的點頭同意,轉身就要壓着辛漢臣進司獄司。
卻看辛漢臣有些木訥的轉身,猶如復讀機的看着白新志說道:“那個雷紋受了夜叉的詛咒,你們要是還想殺他,可以通知夜叉來殺他。”說完轉身離去。
白新志聞聽卻是心裡一動,因爲他聽自己的師傅提起過夜叉詛咒的事,瞬間心裡涌起一陣狂喜,這次回去可以給殿下交差了。
他辭別盧藝,一路往風谷城趕去,只發現各處的警戒已經明顯加強了。
白玉成、白元魁還在等他回來。
見他回來,二人忙不迭詢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白新志一一如實道來,白玉成聞聽頓時心疼不已,白瞎了風靈丹和生死符了。
他無奈的捂着頭說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白新志這才把有關夜叉詛咒的事情也告訴了白玉成,白玉成一聽不由的眼前一亮。
樂滋滋的開口說道:“這個好,不用我們花一分錢,出一個人,只要傳遞個消息就能大仇得報,這個好。新志,這個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白新志自然是滿口應下。
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闖下了滔天大禍。因爲返回監獄的辛漢臣只是一個傀儡,而真的辛漢臣早已經逃出了風鳴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