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過後,顧清淵與柳樂菱一道向位於松陽鎮中央的辟邪大會會場走去,路上的行人很多都在議論着在上林酒家門前見到的妖怪,看樣子應該也是要去參加辟邪大會的,聽一位路人說與紫琳鎮捱得比較近的城鎮已經舉行過類似的儀式了。
顧清淵緩緩邁着步子思考着一會兒到了辟邪大會會場怎麼行事,雖說凌雲觀的騙子裡應該沒有人能傷得到自己,但真要用暴力解決問題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說成是妖邪之徒了。
隔,耳邊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顧清淵的思緒,顧清淵聞聲看去一旁的柳樂菱緊捂着嘴努力想把自己的‘隔’壓下去。
“你沒事吧,是不是受了涼氣了。”
“什麼亂起八糟的,我纔沒有打,隔。”話音未落柳樂菱已經羞紅了臉。
“好吧,不是你。”說話間顧清淵瞅準時機對着柳樂菱後背輕輕一拍,隔聲止住了。
“哎,不打了。謝了。”
“小事而已,對了一會兒進了會場你可別給我惹亂子。”
“放心我是老江湖了,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辟邪大會的會場前,從這裡看過去會場還未佈置完畢,幾十個無色令旗插在會場四周,中央一個身披黃色道袍的白鬍子老道正對着旁邊的小道士們指指點點交代他們佈置會場。
會場前方入口處還放着幾個醒目的紅色功德箱,每個功德箱後面都排起了長龍,幾名道士正給佈施完的鎮民們發放護符。
“這羣道士來錢也太容易了吧。”
“行了,小點聲。讓那羣道士發現咱們就進不去了。”顧清淵小聲說了柳樂菱一句帶着柳樂菱一起排在隊伍後面。
“你還信這個?我跟你將,什麼鬼啦妖怪啦都是騙人的。”眼見顧清淵打算佈施,柳樂菱在顧清淵耳旁悄聲道
顧清淵無奈道“不管我信不信,總之不投些錢咱們是進不去的。”
不得不說眼前的幾名道士效率很高,沒過多長時間就輪到了顧清淵和柳樂菱,二人領到了兩張護符向會場走去。
雖說是騙人的東西,但這符文也太假了吧。隨便看看了凌雲觀道士發的護符顧清淵隨手將其收到兜裡,一旁的柳樂菱還在饒有興致的把玩着符文,一旁的道士見狀開口道。
“這位姑娘,這護符是有靈性的請不要這樣褻瀆道法。”
“哦,有靈性,那我把它丟掉它會飛走嗎?”
說着柳樂菱做狀要丟,一旁的顧清淵連忙攔住。
“抱歉,小妹不懂事勿怪。”
說話間顧清淵將柳樂菱手中的護符拿走收好對着道士歉然一笑。
“你最好把你妹妹看緊點,要是在這裡惹出亂子可不是小事早晚必遭報應。”說罷道士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呸,你才遭報應呢。”柳樂菱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顧清淵趕忙攔住。
“好了,聽話些。我可不想被人趕出去。”
“他敢,看我不把他們統統打趴下。”說了句狠話,柳樂菱終於安靜下來對着來來往往不停忙碌着的道士們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又是幾刻鐘過後,會場佈置完畢辟邪大會就要正式開始了,入口已經被封閉,來不及進會場的鎮民只能在遠處觀望,在會場的鎮民們則熱情不減不停地談論着什麼。
“各位鎮民,辟邪大會就要開始了,在辟邪大會期間本道與各位約定幾點,在會場內禁止亂動,禁止妄言,不得心有不誠,大會結束前不得提前退場。若在場的哪位有異議現在便請退場,一會大會開始若有人舉止失當休怪本道不留情面。”
“喝,這老道士還挺霸道。”柳樂菱低聲道
“嗯,不這樣怎麼把人唬住。對了,少昊國最近缺錢麼。”仔細的將會場四周觀察了一番,顧清淵低聲詢問道。
“應該缺吧,前幾個月少昊國和鴻南國開戰,聽說戰事不太順利,少昊國這邊打算議和了。怎麼了?”
“沒什麼。”
顧清淵搖搖頭已經心生退意,看樣子這個辟邪大會只是想騙錢沒有什麼別的陰謀,如此一來自己也不便繼續參與了比竟這也算是少昊國的‘國事’。
嗡——一陣螺號聲響起,站在會場中央的老道士開始做法了,分列在會場四周的祭壇一下子燃起火焰,香爐也在同時被點燃。在一陣煙霧中老道士腳踏七星長劍揮舞煞有一番氣勢,一下子唬住了會場中的鎮民。
“豁,沒看出來。這老傢伙還會噴火呢,都快趕上街頭賣藝的了。”柳樂菱低聲笑道。
“你對這個感興趣?”顧清淵奇怪道。
“這種小把戲我纔不感興趣,我都有些後悔來這了。”柳樂菱低聲答道。
“我也有些後悔來這了,也不知道這個大會還要開多久。要不咱們待會找個機會溜出去?”
“幹嘛要溜出去?咱們花錢進來的,要走也要光明正大的走。”柳樂菱聲音拔高几分不開心道。
柳樂菱聲音雖然不算太大,但在不算嘈雜的會場內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顧清淵和柳樂菱剛纔遇到的那名道士怒視着柳樂菱低喝道。
“會場內保持安靜,再吵我把你轟出去。”
“嗬,你個小胖道士牛氣什麼?本小姐可是花錢來看你們這破把戲的。哎,中間那個老道士你別停啊,剛纔跟頭翻得多好再翻幾個。”
這幾句話聲音可不低,會場上不少人都聽見了。會場中間的老道士被氣得不輕對着分佈在會場各處的弟子們使了個眼色,顧清淵柳樂菱附近的道士們立刻面帶不善的向顧清淵與柳樂菱這邊走來。
“看樣子咱們得打出去了。”顧清淵看着走過來的十幾道士無奈道。
“早就想收拾這幫騙子了,你放心這些傢伙都交給我,本小姐早上吃的有些多正好運動一下。”
說話間,顧清淵和柳樂菱周圍的人羣已經散開留下了一處不小的空地,只留下顧清淵與柳樂菱二人以及剛剛過來的十幾名道士。
領頭的一個道士惡狠狠道“趕快給我們師父道歉,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柳樂菱一腳踢了過去,領頭的道士被一腳踢飛撞斷了一杆令旗半晌爬不起來,其餘道士見狀立刻朝着柳樂菱圍了上去雙方戰做一團。
站在後面的顧清淵目不轉睛的觀察着交戰的人羣,看樣子二百斤力氣只要不攻擊要害的話應該死不了人。二百斤,一會得小心些使力氣了。
也許正如柳樂菱所說她是個習武天才,十幾歲年紀便能和十幾名凌雲觀的成年弟子打個不分上下,不過看情形也僅此而已了,見過去的十幾名弟子沒能拿下鬧事者,凌雲觀其餘弟子也紛紛趕了過去,不少人還拿了棍棒累的兵器。
“哎,你還真打算讓我保護你啊,你還是不是男人了。”見到道士們來勢洶洶柳樂菱急忙開口道。
“我還以爲你一個人應付的了呢。”
說話間顧清淵衝入戰團雙拳揮動,與柳樂菱對戰的十幾個道士紛紛被擊飛猛地落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
“哎?你這麼厲害呀。”柳樂菱驚訝道。
“嗯,比你厲害一點點吧。”
看着大發神威的顧清淵,隨後又趕過來的幾十個道士停下步子略帶猶豫的看向黃袍道士。
老道士向前緊走幾步開口道“不知道貧道這是得罪了道上的哪位朋友,何邊如此大動干戈呢。”
“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可不是你的同道。”顧清淵冷聲道。
“就是誰跟你這個騙子是同道。”柳樂菱幫腔道。
“既然不是同道那你們便是妖孽了。”聞言,老道士目露兇光狠聲道
“你們兩個大膽妖孽竟敢搗亂本道的辟邪大會,徒弟們隨爲師一起擒了這兩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