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說接下來的半個月裡會很忙,估計難以保證更新,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古獄致以抱歉,實在抱歉。】
北蠻,相比於中州大雲,顯得荒僻的多。這裡沒有那種繁華,沒有那種富饒,只能初步的養活體質生而強大的蠻人。
幾乎所有蠻人都知道,在南方,在整個神州中央的位置上,盤踞着一個龐大的皇朝,名叫大雲。
千百年來,蠻庭和大雲之間戰陣大大小小無數,似乎從未停止,許多蠻人都習慣了這種戰爭,他們的蠻血也未曾冷卻。
然而這一次,卻和以往不同,並非是互相練兵式的作戰,而是真正的種族災難,沒有俘虜。
攻打蠻庭的統帥名叫雲囂,名字上與雲霄同音,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字,他是大雲人皇的老祖,雖然即便是他也有些弄不清楚雙方之間的輩分。
大雲是一個皇朝,但在某些意義上類似於宗門和世家,或者說結合了三種勢力的存在形式。這些老祖能夠存活至今,本身就說明了他們的修爲和天資,而元氣潮汐翻涌之後,他的實力也突破了原本的禁錮。
若非是大雲以武立國,常年與外域大戰,嫡系子弟少的可量,家中枝葉一直不怎麼旺盛,大雲的皇族強者足以是威懾一切的力量。
雲囂人如其名,高調、囂狂,但他對於人皇這名家族後輩卻十分的滿意,認爲其文治武功古今少有。
人皇若是能夠一統神州,大雲或許就可恢復幾分上古神朝的氣象。這將是何等榮耀?而他今日要做的就是掃平蠻庭,覆滅這個蠻夷之地。
雲囂手掌蠻庭神器殺生輪,俯視着地下的百萬雄兵,似乎又回到了當年自己金戈鐵馬、征戰天下的歲月。
有一名化神戰力坐鎮大軍,幾乎所向披靡,武者軍隊行軍之速更是超乎想像。胎變強者體內的空間卻可以大大解決糧草問題。可以說,尋超作戰的諸多問題對於武道強者而言,都不是問題。
早在人皇圍剿天下宗門之時,雲囂就已經陳兵邊疆,而當人皇蕩清內部,已無後顧之憂後,戰爭的序幕才被真正拉開。
半個月,雲囂不徐不疾,將軍隊推進到了蠻庭的皇都。途中凡是有蠻族強者阻擋,甚至不需要他動用神器,都扛不住他隨意的一拳。
沒有決定強者牽制,蠻庭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侵略的能力,蠻皇至今還在閉關,也不知情況到底如何。
蠻庭的皇途城門緊閉,然而城內的蠻族卻沒有絲毫安全之感,不可否認,蠻都的城牆足有百來丈之高,威嚴氣象如同巨獸匍匐。可是對於神化強者而言,卻脆弱無比。
雲囂一步步的走出,虛空之中猶如生出了實質的臺階,將他的身影一點點的托起。
“蠻庭的蠻皇何在?還不速來領死!”雲囂的聲音響徹全城。
雲囂很想領教一番開天斧的威能,可惜蠻庭的開天斧唯有蠻族血脈纔可使用,否則擊殺了蠻皇之後,又能爲大雲增加一個化神戰力。
“只不過,即便動用不了,
它終究是間極品神器,催動不了威能也無所謂,就當是普通的武器,至少材質上除了同等的神器,否則誰都擋不住。”雲囂這麼想道。
雲囂的聲音在蠻都上空久久迴盪,大雲的將士口中發出振奮的吼聲,蠻都之內卻是一片寂靜。
“怎麼,難道沒人出來應戰?蠻皇呢,其他蠻族的強者呢,不是說蠻族最是驍勇善戰,可今日一見怎麼都成爲綿羊了。”雲囂諷刺、戲謔的聲音迴盪,他只是淡淡的講出,卻迴盪在蠻都中的每一個蠻族耳邊。
吼!
忽然,蠻都中傳出憤怒的嘶吼,蠻族的皇子蠻風手提大斧,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雲囂。手中的戰斧帶着蠻橫狂暴的氣勢,朝着雲囂劈砍而笑。
蠻風手中的戰斧是仿製開天斧而鑄,本身也是一件不錯的神器,只可惜他的對手不論是法器還是修爲上都不是他能匹敵的。
雲囂淡淡的看了眼蠻風,然後望向依舊寂靜的蠻都失望的搖搖頭說道:“這就是蠻族,那個曾今讓我頭疼的種族,沒想到已經沒落到了這種地步。”
他的失望並非做作,而是真的失望。在他的那個時代,蠻族固然沒有想在這麼強大,但卻每一個都悍不畏死,有蠻的意志,有蠻的風骨,有蠻的魂。可是如今,整個蠻都卻只有蠻風一人怒發衝關,而所謂的蠻皇卻未曾露面。
即便蠻皇受了重創,即便蠻族真的已經沒有希望了,可是曾經的蠻族卻重來沒有畏懼和逃避過。
“這樣的蠻族,讓我很失望。與其如此,倒不如徹底毀滅了吧。”雲囂低聲嘀咕,然後舉起一個手指擋住了看向他脖頸的戰斧。
“你不錯,有幾分蠻的本色。只可惜你是蠻族的皇子,皇族不能留下。不過我不會親自出手殺你。”雲囂說道。
蠻風眸中充血,一雙手臂青筋暴起,曾經無堅不摧的戰斧現在卻看不斷眼前這人的一根手指。
他聽到了此人的話語,卻沒有在意,他抽出戰斧,再一次朝着此人當頭劈下。
蠻祖開山河!
蠻族是先祖崇拜,他們認爲第一代蠻族是有蠻祖的鮮血所化,他們認爲腳下的大地是蠻祖死後所化的身軀。
當然這並非是盤古開天闢地的神化翻版,而是一個種族與另一個種族文化演變的一種相似性。
雲囂沒有看蠻風一眼,只是屈指一彈,後者就狼狽的在空中防滾出去,然後撞擊在城牆之上。
恐怖的力量直接在城牆上轟出一個大坑洞,但卻沒有轟塌任意一段城牆。
這自然是因爲皇都城牆的材質不凡,但也是因爲雲囂沒有下重手的緣故。
“你的對手可不是我。”雲囂瞥了眼蠻風,然後說道,“雲霄,你來。”
雲囂的身後走出一個年輕將領,皺着眉看了眼蠻風,眉宇間透着軒昂。
“你們兩人境界相當,雖然蠻族太子無法和我大雲的皇子相比,但是對手卻是值得尊重,我允許你出手,賜他於死。”雲囂看着雲霄說道。
雲霄眉
梢一挑,知曉蠻風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對手,他看着雲囂說道:“霄兒知道了,雖然他不過是霄兒武道之路上的一個對手。”
雲囂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出關之後就對這個名字與自己同音的孩子很是喜歡,只不過覺得雲霄太過驕氣,當然驕傲也就罷了,去不夠高調。
“我不反對一個人驕傲,我同樣驕傲。但是既然驕傲又何必矯揉造作掩藏起來?”
這是雲囂指點雲霄的第一句話。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雲霄都隨着這位不知道是自己那一輩的老祖學習武道,他知道老祖喜歡自己,或許自己和這位老祖有相似的地方。或許將來人皇退位之後,誰來繼位,還要看幾位老祖的意思。
雲霄是真的沒有將蠻風放在眼裡,事實上他最忠實甚至說感到無力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洛宸。
當年在梧桐島意外的碰撞之後,他就知道世間有出了一個天才,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並不怎麼在意。
世間天才無數,他本身也是,有些人註定都只能是其他人的註腳,註定只能在時間流逝中慢慢淡去,被遺忘。
只不過,在此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所有的消息都告訴他,他錯了。
那位龍庭的太子不但沒有被遺忘,反而以一種絕世之資,閃耀世間,驚豔世人。神州武道甚至將他與自己最敬畏的父親相比。其中的錯愕和苦澀幾乎難以想象。
“你不會是我的對手,他纔是。”雲霄看了眼已經爬起的蠻風,心中暗暗說道。
與此同時,大雲的軍隊陳列,一具具難聽的叫罵聲被送入蠻都,在感知中,雲囂可惜清晰的感受到城內蠻族那種屈辱、憤恨、恐懼和不甘。而在皇城中央,一股蠻橫的氣息蠢蠢欲動,顯然正處於療傷中的蠻皇也有些難以壓制內心的屈辱。
身爲蠻族的皇者,他居然需要自己的兒子來拖延時間,要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子死去。
沒錯,就是死去。雲囂怎麼可能讓蠻風活着,他留下蠻風不過是爲了將之當作雲霄的磨刀石罷了。
雲囂靜靜的等着,他並不急於攻城,蠻皇重創在身可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即便是恢復了,那麼豈不是更好?一個重傷的對手又怎麼比得上一個完好的對手老的令人振奮?
這就是雲囂,他已經很久不爲人皇,但他卻一直是個武者,渴望一個強大的對手,渴望在武道上不停的突破!
轟隆!
雲霄身後五尊帝皇身影現象,大雲的五帝聖皇異象已然天下皆知,其威嚴、其高貴一如既往。
蠻風額頭滑落一絲鮮血,將他的眼眸染紅,猶如燃燒的火焰,巨大的心跳聲咚咚傳出,壓迫着他的氣血流轉,蠻荒、蠻橫、野蠻的氣息散發而出。
錚!
雲霄手中出現一杆長槍,槍影若流星,朝着蠻風眉心激射。
鏘!
戰斧劃過一個微妙的幅度,承重的斧頭在蠻風手中卻靈巧無比,斧光槍影攪碎虛空,神化境的戰力讓天地變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