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逃!”
天狗宗的殘餘開始瘋狂的向外逃竄,剛纔雲飛揚晉級化靈給他們的希望,也隨着雲飛揚的隕落而寂滅。
“該死啊,趕緊回到宗門,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宗主!
“雲飛揚身死,這是宗門頭等大事,千萬不能耽擱。”一想到天狗宗宗主那張喜怒不形於色,可又偏偏古怪的脾氣,這些天元境地元境的長老紛紛打了一個寒顫。
“殺!一個不留!”王燦冷眼旁觀,然後冰冷的聲音傳出去,那些雲靈宗人現在可是知曉王燦背靠大樹,所以這句話一出口,沒人敢三心二意。
當然了,吳桐本身不會親自出手,他是化靈武者,對這些低等級的菜雞實在是浪費,再說吳桐也丟不下這個臉面。
也因此,僅憑着剩下的這點雲靈宗長老是不可能將天狗宗的人全部留下的,饒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仍舊被對方逃竄出去幾個人。
不過厲害的能跑,但是那些被雲飛揚裹挾來的家族呢!?他們可是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啊!
嘿嘿嘿!
王燦的心頭浮現一絲陰狠笑意,原本若是這些家族老老實實的,他也不會動手,可是現在,好死不死的被他找到由頭,他當然也不會放過。
只是想一想,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家族,那麼多的珍藏,無數的底蘊,還有含苞待放的家養婢女,那都是財富啊!
王燦身爲臨河縣監察,自然可以在這一波抄家滅族之中,一口氣吃飽。
尤其是鯨吞這麼多家族的底蘊,那更是瞬間膨脹成媲美一位頂級家族的存在,這不是家族對家族的比較,注意,這不是家族對家族的比較,而是王燦一個人的身價就能媲美一個頂級家族。
而這頂級家族可不是王家那種家族,而是有天元境巔峰坐鎮的家族。
臨河縣城的混亂一直在持續了整整半天的時間,慘叫聲就沒有停止過,終於,有人受不了了,開始絕望了,一個個都被屠刀嚇破了膽子。
“王大人,王監察,王爸爸,王爺爺,我們都是無辜的啊,我們全都是被那些天狗宗的人裹挾,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這些人吧!”
“是啊,大人,我舉報,都是我們家族做的命令,我親眼看見我們家主收了那些天狗宗的禮物,然後才和其他家族勾結的,我們這些底層的人根本就沒得選擇啊!”
“我們是無辜的啊,這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願意投降。”
“以後大人你的話就是命令,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一定唯大人馬首是瞻!”
一聲聲哀嚎聲真是聽的感人肺腑,眼淚更是不要命的往下流。
可是迎接他們的只是王燦的冷笑。
他可不會婦人之仁,他來臨河縣可不是造福一方的,然後名留青史的,所以這些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麼干係!
甚至王燦巴不得這些人全部死光光,然後只剩下一羣平頭百姓,這樣纔好,因爲沒有這些威望較高的家族武者裹挾,他的位子可以說是穩如泰山。
另外,這些家族的財富沒到手,放他們回去,或者他們還活着,拿這些錢倒是有點愧疚,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這些人全都掛掉,一了百了。
這樣想着,王燦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那些提着兵器的郡兵和守軍,狠厲道:
“這些人先前的模樣你們忘記了嘛?難不成就因爲放下屠刀,就可以赦免他們殺死你等同僚的罪責!?”
“那大人您的意思......”
“自然是趕盡殺絕!”王燦緊咬着牙根,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逝。
“啊,混賬啊,你鐵石心腸。”早就被嚇破膽子的家族武者此刻直接被嚇昏過去了。
不過他們最後的一句話,也只是讓王燦嗤笑一聲。
鐵石心腸!?
對男人當然是鐵石心腸,難不成柔腸寸斷不成?真以爲一羣糙漢子也能見識到我的柔情!?
“將這些人殺了,還有那些逃回去的,臨河縣城可是有不少高門大宅啊!”
王燦冰冷的聲音甚至讓這些身經百戰的郡兵都感到心寒,這一句話出口可就是幾千條人命啊!
私下裡,這羣郡兵甚至都開始認同王燦“屠夫”的稱號。
當然了,王燦自然不知道這些私下的稱呼,可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乎,畢竟這世界裡,最不缺的就是人,尤其是無比廣袤的玄幻世界,一場大戰,死傷成千上萬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
而此刻,那些見勢不妙逃竄回來的家族也是惶惶不安,他們正在領頭的付家當中抱團取暖。
“付老前輩,您是這一次的主事人,您說說該怎麼辦!?”
聞言,一雙雙希冀的眼睛盯着這位七老八十的老頭,都等着他能給大傢伙拿主意呢!
這位付家的老前輩卻只是頓了頓,然後才道:“這件事怎麼能是我主事,明明是鄭家獻出的佈防圖,我們付家明明已經投靠了王監察,正在傾盡一切培養付成河,都是你們慫恿,老夫才做下的錯事,這怎麼能讓我們付家背鍋,要背鍋也是鄭家的責任。”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所有人都感到不齒,當即鄭家新上位的家主就開口了:“付家倒是一口好牙齒,張張嘴就撇清了責任,難不成我鄭家就是替死鬼嗎!?”
“恕不奉陪!”鄭家的上一任家主就是在剛纔死的,而這位是上一任的親弟弟,此刻正在火頭上,見到付家如此不負責任的話,頓時就不能忍了。
不過還是其他家族一大堆什麼“同枝連氣”、“相濡以沫”反正就是這麼一類的話,才留下了這位暴脾氣的鄭家主。
“現在不是鬧矛盾的時候,我等家族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逮到誰,咱們一個都跑不掉,還不如商議一下怎麼掙脫出去。”
這句話倒是很在理,一瞬間就讓不少人安靜下來,付家的那位老頭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有些過了,所以略微沉吟之後,開口道:
“諸位,其實也不必着急,那王燦只是一個黃口小兒,雖然有化靈武者撐腰,但是他本身不過地元境,威望不足,又怎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我等家族全部得罪。”
說道這裡,這老頭倒是有點自得:
“這臨河縣沒有縣令可以,沒有守備可以,沒有監察也可以,但是唯獨不能沒了我等家族。”
“沒了我等家族,那就是天下大亂啊,那王燦有什麼膽子可以!?”
“嗯!?”這一席話,瞬間就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對啊,他們纔是構成臨河縣根基的存在,沒有了他們家族組織這臨河縣的方方面面,那這裡還不亂套啊!
這麼想想頓時感覺好激動啊,那王燦是聰明人,肯定不會對他們下死手的。
“付家前輩真是老謀深算,一句話便道出一切。”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頓時阿諛奉承的說辭不要命的撲過來,這位年過七八十的老頭臉上笑的成了一朵菊花。
連連擺手道:“過獎過獎,都是同行襯托的好!”
可就在這時,門房之外,一個聲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