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信兒身份的揭露,那麼自然接下來的事情就要有拓跋風來操作一下,畢竟以乾國公二公子現在在乾州的勢力,完全可以將王燦和霓裳傳遞的消息全都看一遍,這樣下來,那結果如何能夠傳到當代的乾國公耳中?
恐怕不但不會傳進去,還會打草驚蛇,讓這位心懷鬼胎的二公子和大皇子姜離兩人狗急跳牆,來一出死無對證。
那個時候拓跋風不會有事,可是信兒恐怕不可能在這層出不窮的刺殺當中存活下來。
到了那一刻,即便是有拓跋風二十四小時隨身守護,也不可能護住信兒,畢竟大皇子的手下可是有天人出手,爲了這等事情破格一次,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過有臨候拓跋風的加急密函傳遞給當代的乾國公,加上一次性的元力標記,那便能完全隔絕這位二公子的探查。
所以從加緊密函送出已經半天,便在聖朝飛鳥的傳遞之下,悄無聲息的送入了乾國公府。
當代的乾國公呂固人如其名,是整個聖朝出了名的固執,否則當初他的大兒子也不會因爲婚約之事就和他鬧得不可開交,甚至最後離家出走。
可是即便離家出走,那位大兒子仍舊是他心中最喜愛的孩子,不但是因爲這個孩子是他親手撫養長大的,更是因爲他的大兒子和他年少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無論是天賦還是固執的性格,都是一模一樣。
所以即便整個乾國公府已經整整十幾年沒有正統的繼承人出現,可是在所有乾國公府的老人甚至上一輩的人當中,這位乾國公府的大公子都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
在這十幾年之間,乾國公內不止一次的發出了找回大公子的風言風語,不過這一切都被呂固駁回了,因爲他覺得自己還能活很久,這麼急着找回呂承業也沒什麼用,反倒不如讓這位兒子在外面獨自闖蕩,體會一下聖朝的風光,順便看一下這個兒子倒是是不是如同他一樣一條路走到黑。
可是今天呂固的心情明顯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暴虐,那是因爲那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函出現在呂固閉關的地方。
不過沒有人會將這件事聯想到消失十幾年的大公子呂承業身上,反倒是以爲聖都的某些決定讓這位發火。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年都會發生,就比如前一段時間,臨候拓跋風攜着九州巡查的任務強取乾州秘境一樣。
不過真實的情況可不是這樣,呂固看着信件上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帶着血色,不知道是拓跋風寫下的意境還是他的眼中佈滿的血絲造成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怎麼敢!怎麼敢!他怎麼敢!”
......
Wωω⊕Tтkan⊕c o 漫長的時間之內,一聲聲憤怒的聲音在整個靜室傳響。
如果是別人,呂固或者認爲這是別人挑撥離間,可是這是臨候拓跋風送來的信件,甚至其中還帶着一份血脈證明,和當初他的二兒子呂承良的聯合大皇子姜離的證據。
這就容不得他不得不懷疑了。
“對了,要找到她,要找到她!”呂固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和後悔,旋即便是堅定,他終究是做了無數年乾國公的人,若是這點風浪都吳芳扛過,那麼他也不配當這個乾國公。
所以雖然後悔因爲自己的固執和疏忽造成了呂承業和自己兒媳婦的慘死,可是他卻清晰的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位他的孫女,嫡親孫女,去斷定這件事情的真假,然後才輪到對呂承良的處置。
眼中的狠厲不斷的閃逝,對大家族而言,繼承人的爭奪永遠是一個不可逃避的話題,可是這等殺人全家的手段甚至出賣整個乾國公府的利益換取自己利益的行爲已經觸怒了所有人。
如果這件事情證實,那麼現在在整個乾州甚至整個聖朝都風光無限的呂承良恐怕就要瞬間跌落深淵,連帶着大皇子姜離都要惹上一身騷。
思索完畢,呂固的想法和拓跋風以及王燦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是不去打草驚蛇。
所以當呂固從閉關的地方走出來的時候,渾身雖然帶着一身戾氣,可是卻也沒有找呂承良的麻煩,甚至連家族當中那些掌權的長老都沒有告知,直接走到外面,一步踏天,直接奔着聖州的方向走去,目標自然是臨候府。
對於呂固這樣的天人來說,什麼牌面都沒有他的身份來的有牌面,所以單單一個人便直奔聖州,一路上也沒有任何人甚至聖朝的官員膽敢阻攔。
暢通無阻之下,僅僅不到半天的時間,已經臨空虛度到聖都之外。
“放肆,這裡是聖都,何人膽敢......”原本的守城軍士還準備阻攔,可是呂固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這位如墜地獄,旋即那些認識呂固這位地位尊崇的乾國公的人迅速的將聖都的陣法打開一個通道,讓這位走天上走進去。
等到呂固的身影消失在天空,這裡的守軍才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那位膽大包天呵斥呂固的軍士自然可以靠這個吹一輩子。
而呂固到來聖都的消息自然也傳遍了整個聖都大大小小的權貴府中,一般而言,這些四王八公都是諸侯,沒有命令是不會來到聖都的,可是這一次呂固突然壞了潛規則,自然無數的人暗中矚目。
直到看到這位乾國公走進了臨候府中,才瞬間點爆整個聖都的輿論。
無論是認爲拓跋風得到呂固支持,還是拓跋風得罪乾國公惹得這位親自殺來的消息那瞬間是傳的漫天都是。
不過這些消息可不會耽誤呂固心中的焦躁,他現在只想看看他那位還未得到證實的孫女,那位顛沛流離十幾年甚至做一個醜女,做一個被人嫌棄的乞丐十幾年的孫女。
“拓跋風,老夫已經來了,趕緊帶我去找她。”呂固踏在臨候府的上空,一身天人的氣勢恐怖無比,下方無數的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而拓跋風早就遠遠的感覺到了呂固的氣息,畢竟這位可從不曾掩飾自己,他走出來道:“乾國公,這邊請!”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雙方都很默契,徑直的走向信兒和王燦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