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燦陷入無盡遐想的時候,另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路過王燦的身邊,不過被一羣人捧在中央的那股真傳弟子突然看着王燦站住了,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身邊的人也是一愣,旋即看了一眼王燦的方向,發現只是一個不出名的核心弟子,頓時疑惑的看着朱世濤。
“朱師兄,您認識這個核心弟子?”身邊有人疑惑的問道。
而朱世濤沒有回答,只是心中難免驚駭無比。
“王燦!?”朱世濤看着王燦,嘴角擠出兩個字,眼中談着探尋,還有驚駭,對朱世濤而言,在這裡遇見王燦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仍舊記得,在五十幾年前,無盡海剛剛開放的時候,他因爲一時嫉妒,親自將這個核心弟子給送去大荒,準備玩一出借刀殺人。
五十年的時間,他在最初的時候還打聽了一下王燦的消息,只是後來因爲忙,加上王燦一直沒有什麼音訊,他理所當然的就認爲你這個人已經死了,可誰曾想到,居然在這裡見到了王燦,頓時心中泛起了波瀾。
“咦?”王燦被對方這麼一叫,也從腦海的世界當中恢復過來,略微迷茫的看着朱世濤,想看看誰居然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可是看到這人面孔的時候,王燦笑了出來。
“朱世濤?”王燦輕聲說道:“我記得你,不,應該說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
開玩笑,這個人王燦怎麼可能忘記,這可是當初將他送到大荒那種地方受罪的罪魁禍首,甚至要不是他命硬,他差點就交代在那裡。
對於朱世濤,王燦可無時無刻不想着弄死他啊。
當然,王燦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朱世濤送他到大荒,讓他得到凌思道的賞識並且成爲對方的親傳弟子,這都多虧了眼前這貨的安排。
作爲回報,王燦決定要給眼前這人來一場浪漫的葬禮,比如墳頭笨滴啥的,請幾個小姑娘跳個三天三夜,三天三夜.......
“放肆,你是誰?是那個長老麾下的弟子,怎麼如此沒有上下尊卑,朱師兄當面,居然敢直呼其名,莫不是將我日神宗的規矩給忘了乾淨不成?”朱世濤還沒有說話,身邊的人急匆匆的站出來,冷着臉看着王燦,指責道:“來人,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個目中無人的人給拉到宗法堂教育一下。”
“哦?”王燦淡淡的站在原地,冷笑的看着四周:“我倒要看看誰敢。”
一句莫名的話,頓時讓其他人愣住了,對視一眼,都不在上前,畢竟日神宗之內,藏龍臥虎,誰也不知道眼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目標,背後是不是藏着什麼大老斧。
這時候,朱世濤深吸一口氣,皺着眉頭,冷眼看着王燦,心中思量着對策,不過他很快就明白,自己是日神宗的真傳弟子,眼前這人不過是一個核心弟子,估計也是湊巧,從大荒來日神宗有點事情的,根本沒有什麼背景,以他的身份,即便不能捏死,可給點教訓還是可以的。
“哼,王燦?”朱世濤輕笑一聲:“五十幾年前,無盡海外面一別,沒想到你現在可是硬氣多了,就是不知道你在大荒那邊,哪來的底氣和我叫囂?”
無盡海?
大荒?
這些日神宗弟子眼神閃爍一下,瞬間明白了,這王燦不可能有背景的,因爲當初無盡海出來的一批,雖然也有十幾個進入四大神宗,可到如今都不過是最底層,沒背景沒資源。
更不用說這王燦還是大荒出來的,那裡可是出了名的流放之地,在那裡的人,能有什麼背景?
難不成對方還是凌思道的親孫子不成。
哈哈哈。
心中微微一笑,瞬間排出了這個想法,看王燦一臉衰樣,就不可能被凌思道看中。
“朱師兄,恰好師弟我認識一位宗法堂的師兄,倒是可以讓這位師弟好好學習一下我日神宗的規矩,好叫他知道上下尊卑。”
“不錯,現如今我日神宗弟子的質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是這些野蠻地方出生的人,更是丁點禮儀都不懂,居然敢頂撞朱師兄,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兩個人接連開口,頓時就給王燦的事情定性了,一邊說着,一邊笑着,就準備帶着王燦去宗法堂報道。
可...
微微冷笑,王燦又不是泥塑的二貨,非要到宗法堂之後再表明身份,製造絕殺的刺激。
以他現在的身份,只要對方敢主動動手,他就敢斬斷這幾人的手腳,送他們牀上百年躺,至於朱世濤?
嗯哼,兩人之間的仇隙還用別的利用來證明嗎?
王燦完全可以揭露出來,然後光明正大的針對他,日神宗不推崇弟子之間互相爭鬥,可也並不反對,畢竟有競爭纔有壓力,一團和氣的宗門是沒有前途的。
看着眼前的朱世濤,王燦一步踏出,冷笑一聲,頓時兩個想要靠近王燦,抓住王燦,向朱世濤邀功的核心弟子被振飛出去,兩聲慘叫頓時吸引了大多數的人的目光,旋即就看見兩隻手被燒成焦炭,化作飛灰。
“該死!”朱世濤瞳孔猛的一縮,驚怒交加。
這兩位核心弟子可都是掌握真意的命泉武者,一身實力絕對不弱,比之幾十年前的王燦更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就這樣被對方輕鬆的重創。朱世濤如何能夠不驚訝。
而驚訝過後就是憤怒,我堂堂日神宗真傳弟子,我欺負一下你怎麼了?我欺負你是給你面子,可你反抗就是不給我面子。
想找死嘛?
“看來王師弟這些年在大荒倒是養了不少脾氣啊,連我這位師兄的教導都不聽了。”朱世濤深吸一口氣,以一種笑面虎的姿態俯瞰着王燦,嘲諷道:“可能王師弟你在大荒那種地方待久了,不知道我日神宗的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
“敢以下犯上,敢殘害同門,可殺之!”朱世濤盯着王燦的目光閃過一絲厲芒,陰冷的話不夾雜絲毫感情。
下一刻,一隻手化作遮天的巨掌,從天而降,彷彿要將王燦捏死在這手掌之內。
“區區一個命泉武者,就算有幾分機緣,可在我真知境後期的修爲面前,還是不夠看。”朱世濤一邊動手,一邊冷笑着想到。
在他看來,區區一個王燦居然敢這麼跳,簡直是瘋了,不過也好,這讓他有充足的理由殺了眼前這個隱患。
‘要怪就怪你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