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來很誘人,只要吃了“睡”,“睡”了吃就能完成修行,美滋滋啊!
可用腦子想一想,這真的合理?
武道一途雖然有捷徑,可是這捷徑卻絕對不是這種,有句話說的好,步子邁的大了,腿會斷,以後想走路就難了。
他只是冷笑的看着拓跋玉瑾,後者身上冷汗直流,終於,她忍不住了:“到底要怎樣,你才肯離開!”
“我說過,放開信兒,我們之間還有的商量,否則.......”
王燦根本不留任何餘地給她,他沒有下賤到用自己人去換取自己榮華富貴和武道前程的地步。
“那你是在逼我!”拓跋玉瑾此刻也冷靜下來,她安靜的看着王燦,一雙秀目當中帶着幾分戾氣,素手一擡,咬咬牙,便準備平拼個魚死網破。
“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從宮殿當中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幾乎讓王燦的神魂都感覺震顫。
他深吸一口氣,看着遠處不斷坍塌的場景,已經越來越濃郁的陰氣,以及......以及那模糊的影響。
“這......這究竟是......”王燦張了張嘴,終究無法認出這場景代表着什麼,可拓跋玉瑾忍不住驚呼起來,捂着嘴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聖人......”
“聖人?”王燦皺眉,可旋即心中驚駭無比,早就知道聖心宗的聖人不可能死去,可依着拓跋玉瑾現在的表現來看,難不成那棺槨當中的女人就是聖人不成?
這......這也太玄乎了吧!
手腳發涼,王燦有些後悔了,可是看着身邊的信兒沉睡的模樣,還是放不下,想到她曾經嬌憨的叫着哥哥的模樣,王燦忍住了心中的恐懼。
‘罷了罷了,聖人又如何,沉睡這麼就,還需要奪舍來維持生存,估計也強不到哪裡,我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想到這裡,王燦握了握手上的暴血棍,渾身血氣翻滾,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打算。
“王燦,你這是在找死。”拓跋玉瑾看着王燦的動作,臉上有着快意的笑容,嘲諷道:“你以爲靠着你單薄的力量就能和我聖心宗的聖人相抗衡?狂妄!待會你就會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力量。”
說道這裡,拓跋玉瑾的眼中有着信徒一般的狂熱,這纔是正常,如果沒有這樣狂熱的心態,什麼人能夠捨棄自己的身體,愣生生的將靈光藏入自己子嗣的體內,就是爲了有朝一日進入皇室,開啓這宮殿,復活聖人?
‘原本你做的一切都和我無關,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我的妹妹作爲奪舍的對象。’
王燦握緊手上的暴血棍,心中無限平靜,他安靜的看着上方的陰氣在聚集,聽着拓跋玉瑾的喃喃自語。
“我殺了無數的天才,終於聚集了這點血氣,重開了封印的枷鎖,終於.......終於等到祖師復活的這一刻,一切都是值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原來那些所謂的天才是被殺了,用來衝開這裡的封印,王燦心頭驀然。
轟!
一陣巨響,龐大的宮殿開始慢慢階解體,一層接着一層的霞光從棺槨上面涌現出來,照耀整個懸崖甚至整個獸園,就連聖都城當中都能隱約的看見這絢爛的霞光。
良久,棺槨中的人動了,她睜開眼,緩緩的從棺槨當中走出來。
沒有實體,就是直接穿透了棺槨。
王燦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爲棺槨當中的人形根本就是這位聖人的神魂之力凝聚的虛體,無形無質,可卻偏偏能夠被肉眼看見。
這是多麼恐怖的一種境界。
四目相對,王燦能夠清晰的看到她眼中的虛幻迷茫,彷彿無數歲月之後消失了記憶一般。
“失憶?”王燦心中一喜,看着眼前這個女聖人,頓時腦海中翻滾起無數的細節已經種種的謀劃,可很快他失望了,短暫的迷茫之後,眼前虛幻的實質化的女人已經恢復清明,她看着王燦和拓跋玉瑾,已經拓跋玉瑾懷中的信兒微微點點頭。
“不錯,辛苦了。”
淡淡的聲音,有一種悠揚,很動聽,彷彿直接撩撥起神魂深處歡愉的細胞,王燦還好,還能剋制,可拓跋玉瑾卻彷彿一個幼兒,閉上雙眼,微眯着眼,享受着這句話的快.感。
“祖師,這邊是我爲您準備的身體,您看看合不合適。”
拓跋玉瑾知道自己這是明知故問,如果對方不滿意的話,那麼根本不會配合血氣衝開封印從棺槨當中走出來。
果然,這位聖心宗傳聞當中的女聖人微微抿了抿嘴脣,一個細小的弧度,卻顯得雍容華貴。
“當然。”
她上前兩步,便要踏入信兒的身體,王燦知道現在不能在沉默了,他上前一步,突然開口說道:
“等一下。”
“嗯?”
“大膽,聖人當面,你居然還敢放肆,王燦我看你真是嫌命長不成。”拓跋玉瑾冷着眼看着王燦,有聖人撐腰,她根本不擔心王燦。
“你要說什麼?”相比起拓跋玉瑾,這位聖人顯然要大度的多,並且氣質溫和,看着王燦的眼神彷彿鄰家的姐姐正在鼓勵着羞澀的男孩說出他想說出的東西,比如......
“前輩,您是聖人,這一點晚輩萬萬不敢得罪,可您看中的身體是鄙人的妹妹,即便明知道不可爲,我還是不得不站出來問一句,可有商量的餘地?”
王燦這也是無奈,從眼前的聖人散發的氣息來看,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弱者,根本不是他能掰手腕的,動手等於死路。
可放棄,卻絕對不行,所以只能試圖開一下嘴炮,看能不能問出一點東西。
“當然,如果有更完美的身體......”
這位聖人說話的語氣很輕,可王燦卻能夠從中聽出一絲警告,她不耐煩了。
心中苦澀,可王燦必須要強撐着,因爲他妹妹還在等着他救援,就在這時,他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頓時大聲說道:
“前輩,晚輩聽說奪舍來的身軀即便再合適也終究不是自己的,會有排斥,這排斥對我等普通武者來說,還很簡單,可對於前輩您這種神魂武者,恐怕便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即便成功,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去打磨,這期間若是泄露了消息,難免會招惹曾經的敵人。”
“那你有什麼辦法?”聲音已經略微淡漠了。
“何不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