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玉符這種小動作自然難逃方宏的視線,可是他瞥了一眼就不去在意,因爲這玉符當中蘊含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了,不過是真知境巔峰。
以他現在的實力,難道會在乎兩個真知境聯手嘛?
笑話!
不過終究是小心爲上,方宏輕笑一聲,盯着王燦的眼眸當中,黑氣瀰漫,旋即整個人化作一道烏雲,欲要將王燦包裹其中。
“逃不掉的。”方宏的聲音遠遠傳來:“若是你將級身上的秘密吐露出來,本座或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天魔宗萬種酷刑會讓你知道這世界之上最痛苦的不是死去,而是在我的手上活着。”
“哈哈,老魔頭,你以爲你能抓到我?”王燦此刻捏着手中的鳳凰羽,隱隱約約的感受着這天地之間彷彿多出了一道門戶,而他手中的鳳凰羽則是鑰匙。
激動,期盼。
這可是一位上古人皇,天地至尊留下的機緣。
瞥了一眼方宏,王燦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厚,旋即後者猛然一頓,暗叫一聲“不好”想要飛快的衝上去抓住王燦,可惜終究遲了一步。
只看見第五層的天空之上,一直仿若虛幻的烈日化作一團火球,接近地表的建築,一道火紅的雲梯從雲層探出,直接連到王燦的腳下,四周,氤氳之氣升騰,嫋嫋的白煙彷彿將這裡蒸騰的如同地上仙宮,甚至能夠模糊的看到宮殿的四周,一些粉色薄紗,面紅齒白的少女抿嘴輕笑。
“這......這......”方宏先是一愣,旋即是狂喜,這是什麼,這是仙宮,不對,應該是上古人皇的後宮。
這是天大的機緣啊!
他看着王燦,哈哈大笑,猙獰道:“愚蠢,居然在我的面前開啓這門戶,你這是在找死,不過看在你打開這門戶的份上,我便饒你一命,讓你成爲我魔宗的人,永生永世爲我驅使。”
不是方宏失去理智,而是在這時刻,面對一位天地至尊留下的宮殿,誰能夠保持理智?
還好,方宏清晰的記得自己的使命,那就是輔佐羅天,成就魔宗宗主,帶領魔宗重歸神州浩土。
“衝進去。”
在王燦踏上雲梯之後,方宏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旋即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猛然扎進雲梯。
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對方在他的面前開啓這門戶是有道理,因爲這雲梯彷彿認主了一般,無論他怎麼嘗試,都衝不上去,甚至還會被反彈回來。
並且隱隱約約的方宏彷彿聽見了耳畔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音“何人膽敢放肆!”
這一上宛如驚雷,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瞬間將他劈的七葷八素,甚至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就連他開闢的世界之中都隱隱出現一絲裂痕。
“該死!”
睚眥欲裂,這一次損失真的太大了,不說王燦沒抓到,讓他得到了機緣,就連自己的體內世界都產生了一絲裂痕,若無數百上千年的時間彌補,恐怕是不會完善。
“我定要拿你的人頭問罪!”
一聲暴喝,方宏逐漸冷靜下來,在王燦離開的地方,佈置陣法,隱匿身形,他要在這裡蹲守王燦。
.......
此時此刻,另一邊,從雲梯逐漸通天的王燦已經接近了頂端,一座火紅色的大殿處理面前,腳下,純淨的火玉鋪築,一層淡淡的溫熱涌現上來,這溫度,恰到好處。
四周,熙熙攘攘的玉人含羞帶笑,捂着嘴脣,對王燦指指點點,時不時的還有一抹紅暈飛過。
入目之處,全都是這般景象,即便是以王燦現在的眼界,也難免忍受不住內心的躁動。
畢竟這些少女若是千篇一律便也罷了,可關鍵是她們每一個都各有千秋,每一個都風姿綽約,放在外界,更是傾國傾城,可在這神秘的宮殿之中,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
“娘娘吩咐了,將這位貴客帶到主殿當中,陛下和娘娘有要事相商。”
“咯咯,這位小哥可真是清秀,莫不是娘娘和陛下想將他留下做個伺候人的小太監不成?”
清秀?
我清秀?
王燦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聽着這些女人口中的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鬍子拉碴的,滿臉都是一副渣男的挫樣,哪裡清秀了?
肯定是這些宮女這麼多年沒見過別的男人,心中發春了,畢竟三年不見男人,公豬賽潘安嘛。
嗯!?
不對啊,重點是不應該是這個,她們在說什麼,說太監?說留我做太監?
還沒動兩下,王燦瞬間感覺自己的腳在發軟,難不成那根鳳凰羽選拔的是太監人選?枉我還以爲是機緣,這是送樣如虎口啊?
“好了,莫嚇壞了貴客,陛下有旨,讓我帶這位前去主殿,不得耽擱,你們還是早些去備宴?”
一聲輕哼,王燦的面前,以爲略顯成熟的宮裝女子穿着淡粉色的長裙,對着王燦柔柔一笑,眼角盪漾着一絲滿意。
“郎君如此清秀,相比陛下定然會留郎君一宿,還望郎君記住綵衣這個名字。”
一聲低低的嬌笑,旋即她牽着王燦的手,細膩如白玉,盈盈一握,宛如溪水一般柔順,眉角的低順,更是刺激王燦心中濃烈的保護欲,他甚至有一種攬着這個少女入懷的衝動。
可下一秒,一陣清明傳來,陡然之間腦海中的龜甲瘋狂的跳動,王燦看着眼前的一幕,後怕無比。
這自然不是因爲眼前的宮殿是虛假,剛纔的情況都是幻境,而是他腦子恢復清醒,同時瞬間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思想都多危險,
眼前這個叫綵衣的少女縱然千般誘惑,可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而他王燦若是攬着這少女入懷,他相信對方不會拒絕,可後果呢?
這裡是哪?是人皇的後宮,這裡的女人籠統來說全都是那位人皇的女人,他在這裡,碰那位人皇的女人,還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真的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接下來,任憑對方如何暗示,如何誘惑,王燦巍然不動,彷彿一個毫無性趣的老人,已經喪失了某種能力,任憑眼前叫綵衣的少女牽着他的手順着臺階緩緩上前。
“郎君真是心狠。”
一聲幽幽的嘆息,手中的溫玉抽走,留下一道淡淡的馨香。
“陛下就在裡面,郎君還是早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