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女人的臉上滿是迷茫之色,詫異的看着王燦似笑非笑的眼神。
這種陌生的眼神讓她感覺害怕,在這麼多年的相處生涯當中,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夫君”。
“你告訴我,你怎麼了?你爲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嗯!?”對面的王燦看到夭夭這幅模樣,頓時一愣,旋即就明白,對方爲了徹底控制他,下的本錢也是很重的。
當然,或許是攻略王燦的難度已經超出了對方的想象,不得不讓自己的靈光伴隨着王燦一段經歷一段經歷的演變,開始的時候能夠保存一些意識,可這麼多身份經歷下來,估計那僅存的一點意識也被磨滅了。
就如同現在的她一樣,根本記不得她原本的身份,只有內心的執念在催動她開口說出那樣誘導性的話。
“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將這兩人拿下。”黑甲的將軍可不管這兩人在幹什麼,一聲令下,催促着手下的那些人開始瘋狂進攻。
可,區區一羣凡人,在恢復靈光和記憶的王燦面前,還敢造作?
輕哼一聲,頓時揮揮手,整個世界猶如泡影一樣,化作鏡中花水中月,消散一空,在消散之前,王燦還能夠看見那些追逐他的黑甲將軍臉上露出的驚恐和錯愕,可能這些人還以爲他們是真實存在......
場景重新變幻回他的房間,四周的一切仍舊如故,可卻恍如隔世,那心魔幻念當中雖然虛幻,可卻真真切切的讓王燦過了無數年的歲月,這些記憶都充斥在他的腦海當中。
以至於他都有了一絲蒼老的感覺,輪迴百世,這種經歷也唯有幻境當中才能體驗。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我的閱歷陡然豐富了很多倍。”王燦喃喃自語,同時看着自己身邊的女人,此刻雙目緊閉,臉上卻有着驚恐之色,似乎正在經歷着可怕的事情。
“還沒有甦醒?”王燦微微皺眉,眼中冷笑,要不是他在這看見這女人的一剎那就用殘存的意識勾動林唯緣的氣運,並且開啓的冰心陣,加上最後的神女像給他的一絲清明,說不準他還要在幻境世界當中經歷更久。
雖然仍舊能夠獲勝,可彼此交纏的太久的話,他可能會被帶偏,對懷中這個女人產生某種相濡以沫的感情。
畢竟幻境當中無比真實,更有着一念百年的加成,無數輪迴,各種身份變化,可每一段都有這個女人,定然會有“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種情況產生。
幸好......
我只想進入身體,可不想進入靈魂,尤其是不想別人進入我的靈魂。
王燦眼中微微泛着光澤,縱然這個女人很漂亮,可是他也沒有交出真心的打算,只想着利用。
很黑暗,可是他沒有充足的實力能夠壓制這個女人,也就只有保持警惕,除非有一日,他踏足聖人,亦或是更高的層次,能夠無視一切陰謀詭計的時候才能放縱的“玩耍”。
瞥了一眼懷中閉着眼的人,輕喝一聲:“醒來。”
手指微微一點,戳在夭夭的眉心,頓時一層清光盪漾,夭夭的臉上有着一絲掙扎之色,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她的眼神當中還透着迷茫,看到王燦的第一眼微微張了張口:
“夫君?”
話音剛出口,頓時臉上劇烈的掙扎起來,眼神中的光澤在劇烈的變化,良久之後,眼中陡然泛起寒芒: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帶着三分驚訝,四分憤怒!
她爲了今日付出了良多,甚至連她一直藏着的心魔畫像都拿出來,加上長達一個月時間的佈局,可是今日卻全都化成了一場空。
“你爲什麼.......”
“爲什麼沒有被你控制?”王燦嘴角噙着笑容。
“不錯!”夭夭爽快的點點頭,眼中帶着質問:“莫非你曾經的全都是裝出來的?”
“如果是裝出來,可爲什麼要順從我?難不成你喜歡那種感覺?”
王燦一口老血噴出,這話說的,雖然很有情調,可是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心中有那種心理。
頓時頭瘋狂搖擺,然後看着懷中仍舊沒有和他分離的夭夭,只是簡單的說道:“我自然不喜歡那種感覺,只是我想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並且.......只有讓你輕敵大意,我纔能有今天的機會,不是嘛?”
“你.....你在說什麼?”
夭夭臉上滿是鎮定,絲毫不慌,然後看着王燦威脅道:“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可是心魔宗的嫡傳,你如果對我做什麼,肯定會被我宗門長老擊殺。”
“對了,我心魔宗已經決定將我留給厲工,厲工可是魔宗的少宗主,你若是對我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那麼你肯定要倒黴。”
“王燦,你一個神宗之人,如何敢在我魔宗這麼囂張,難不成你不怕我叫人不成?”
夭夭的臉上掙扎之色越加濃厚,良久之後,她的聲音卻越來越小,看着王燦的眼神也越加濃厚。
“該死!”夭夭緊咬牙關。
“放棄了?”王燦問道。
“該死,你怎麼知道的?”夭夭臉上閃過一絲絕望之色。
“你以爲每日和你交換靈光本質我就沒有絲毫反制的手段?”王燦眼中寒光微微閃爍,單單靠着他本人自然不可能在“昏迷”狀態當中,竊取對方的核心記憶,反倒是自己失去了不少。
可加上林唯緣的氣運之後,那就不同了,偶然的好運,會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就比如這功法。
魂燈四盞,天魔叩心,是控制別人的無上妙法,可反作用也很大,一旦事變,便會遭受反噬,這反噬的結果便是那無窮無盡的輪迴幻境當中,那些經歷會更加深刻的返還到施法者的靈光本源當中。
雖然不會直接淪落爲奴僕,可若不及時處理,那麼後患無窮。
就比如現在的兩人,王燦已經佔據了主動,他的要求對方已經失去了拒絕的權利。
可以有輕微的反抗,但是王燦一旦嚴厲起來,對方只能服從。
這就是功法失敗的後果。
對方也很聰明,在一開始的時候還想詐和,想要欺騙王燦,並且在離開之後,立刻陷入閉關消除這施法的影響。
但知道這一切的王燦,在謀劃了這麼久之後,如何還能放過對方,讓她安然離開?
眼中閃爍着禽獸的光芒。
還是三更,到下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