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夭夭推門而入,臉上帶着幾分喜色。
“進展的怎麼樣了?”王燦從牀上懶洋洋的起來,今天不用裝老爺爺,難得的輕鬆,在看到夭夭進來之後,才擦了擦眼角的眼屎,打了個哈欠問道。
“嘻嘻,成了!”
夭夭沒有絲毫介意,直接半靠在王燦的懷中,雙眼微眯,嘴脣上翹,露出得意的笑容:“張東和趙陽都在計劃之中,他們兩人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可以,最好讓張東陷入絕境,否則他可沒有豁出一切的勇氣。”王燦吃完手上的糕點,拿着夭夭的手帕在對方一臉嫌棄的眼神中擦了擦嘴,絲毫沒有點邋遢的自覺。
“稍後可以吩咐我們在張東身邊的那人去‘打聽’消息,恰好知道郝陽子的手中有那麼一株閒置的龍陽草。”
“這個我懂。”
“做事小心一點,最好先迷惑一下張東的靈光,給他下點藥什麼,讓他不要那麼聰明,我可不希望這好好的計劃失敗了。”
王燦閉上眼,享受起身後一雙素手的按摩,渾身酥軟的躺下,只是有些地方卻反其道而行之。
“唔!”
“啊呀!”
“你幹什麼!”
在一陣“親切”的交談之後,房間逐漸陷入黑暗當中,只剩下其樂融融的聲音。
不過相比起這裡,另一邊的張東已經黑着一張臉了,渾然沒有今天剛剛教訓趙陽的快感。
因爲對方居然動用關係,逼迫他離開宗門,到前線的戰場去和四大神宗的人廝殺。
這簡直是讓他去死啊!
四大神宗現階段可正在報復林唯緣失陷的仇恨,對於魔宗的攻勢可強硬的很,甚至不乏化天境隕落,大能潰逃的消息傳來。
這個時候讓他去前線,可不就是找死麼?
再者,離開了宗門,沒有了宗門規矩的庇護,那趙陽積蓄了那麼多的手下,他們完全可以發揮人多的優勢,將他給坑死。
這一點張東萬分相信。
尤其是那些從他這裡叛變過去的人,對於今天他突然雄起,肯定驚恐萬分,他們恐慌,害怕,不希望他重新崛起,因爲他會報復,所以這些叛徒更加希望他張東去死。
‘我不能死!我要報復!’
陰暗的燈光下,張東的身上還殘餘着和趙陽戰鬥留下的傷痕,一身精壯的肌肉泛着油光,他拿着治療外傷的藥粉小心翼翼的撒在自己的傷痕之上,此刻的他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畢竟他可是經歷過自己女人的背叛,兄弟的背叛。
“現在宗門的旨意還沒有下達,我還有機會,只要我得到功法,進入突破期,那些宗門長老權衡之下,必然希望我突破之後再進入戰場發揮更大的作用。”
“必須要早點得到龍陽草,爭取早點突破。”
張東眼中閃爍着狠厲的目光,心中默默盤算。
假設趙陽輸掉之後,立刻去找關係,從他背後的人開始運作,到宗門命令下達,最起碼還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一個星期就是關鍵時候,只要他能夠拿到功法,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以突破爲藉口暫時留下。
至於突破之後?
那時候,區區一個趙陽,還能對他造成威脅嘛?
他攥緊拳頭:“必須要得到《地龍霸體訣》,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嘎吱~
就在這時,寂靜無比的院落當中突然有人進來,躡手躡腳,唯恐驚動了什麼人一般。
“誰!”
在門被推開的一剎那,張東立刻便警惕起來,心中驚怒交加,難不成趙陽他已經膽大妄爲到無視宗門規矩,想要在這裡擊殺他的地步。
“張師兄,是我,您吩咐我辦的事情有眉目了。”
黑暗當中,一雙眼閃爍着精光,他小心翼翼的將一個乾枯的樹葉仍在地上,而詭異的是這片樹葉在落地的瞬間化作了一層灰色的煙,在月光下,慢慢升騰,悄無聲息的籠罩張東的住宅。
這細微的動靜,張東並沒有在意,他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也鬆了一口氣,不是照樣派來的人就好。
而且......
這來人可是他爲數不多能信任的人之一了。
“快進來,注意,不要讓別人看見。”
張東打開門,警惕的看着四周,讓後將這人拉進來。
這個人自然是被王燦操縱,誘導張東的棋子之一,也是那個帶着張東去見王燦的人,此刻他一進門就恭維道:“張師兄報得大仇,真是大漲我們這一批人的士氣啊!”
“誒!”張東揮揮手,說道:“這事暫且不提,快告訴我哪裡有龍陽草的消息。”
說完,張東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小弟,眼中帶着期待,因爲這可是關乎他前途和性命的東西。
“張師兄。”這個魔宗弟子看了一眼張東,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在魔宗當中上下打點,總算從一個師兄口中知道了一株龍陽草的下落。”
“在哪?”
“郝陽子,龍陽宗的郝陽子師兄,他是真知境巔峰,在龍陽草成熟的時候,他被賜予了一株龍陽草,不過他已經服用過龍虎寶丹,這龍陽草對他的作用不大,因此一直珍藏着,應該可以交易。”
“好!”知道心心念唸的龍陽草的下落有了,張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開心的笑了出來,然後才拍了拍這個小弟的肩膀,鼓勵道:“很不錯,等我拿到龍陽草,重新崛起的時候,必然不會忘記你在此等危難之時,雪中送炭的情分,我張東發誓,以後只要有我吃的,就絕對不會餓着你。”
“多謝張師兄!”這位魔宗弟子“喜不自勝”,趕緊諂媚的道謝。
兩人說了一陣閒話之後,張東纔將話題重新牽扯到龍陽草上面來,他問道:
“那位郝陽子師兄修爲如何,爲人如何?有沒有做交易的可能?”
“郝陽子師兄修爲不凡,足有真知境巔峰,並且還是魔宗九脈的嫡傳,身份高貴,傳言,有人出兩萬貢獻點想要買他的龍陽草都沒賣,據說在等什麼有緣人。”
這位魔宗弟子一邊說着,一邊悄悄的擡頭看了一眼張東,此刻張東的眼中被一層灰濛濛的霧氣遮掩了部分光澤,只是他自己渾然不知,可在聽到這弟子的話時候,心中卻莫名的心血來潮。
‘這有緣人莫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