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醜首先開口打破沉默道:“我看你們兩個人的施法手法,定是從五行門出來的,爲何要自甘墮落,跑來當個盜匪呢?”
紅衣壯漢聞得此言,大怒道:“呸,我們從來只截那些貪官污吏的不法之財,而且大部分劫來的錢財,都送給窮苦百姓了。倒是你,年紀輕輕的,不僅修爲極高,而且居然能同時使用三種靈氣的法術,如此人物爲何要自甘下賤,給賈王八充當走狗、爪牙?”
蕭子醜被罵的莫名其妙,剛想好好問問,只聽黑衣青年大聲道:“熊大哥,何必跟他多說廢話,趕緊解決他,以免夜長夢多,萬一再有一波劫鏢的人過來,就麻煩了!”
說完,黑衣青年手舉長扇指天,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圓,然後猛地朝着蕭子醜一揮。
蕭子醜周圍半丈範圍內,頓時下起了冰雹雨。
蕭子醜見機極快,馬上念動咒語,同時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他頭頂瞬間出現一個弧形冰棚,擋住了頭頂的冰雹雨。
不等蕭子醜喘氣,兩人利用蕭子醜施法的間隙,同時發動了攻擊。
一個巨大火球向蕭子醜的正面攻來,背後又被幾十支冰箭夾擊,頭頂的冰雹雨又讓他動彈不得,真是前無退路,後有追兵,似乎只能坐以待斃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冰箭、火球、冰雹同時在蕭子醜站立的位置,撞在了一起,巨大的破壞力將整個地方攪的塵土漫天。
紅衣漢子略帶惋惜道:“這個小夥子,年紀輕輕,卻如此了得,假以時日,定能震驚整個九州帝國,可惜了,可惜了。”
黑衣青年勸道:“熊大哥,這人着實了得,若我們不盡全力,必遭他毒手,而且他甘當奸臣走狗,這樣的人修爲越高危害越大,所以熊大哥你實在不必內疚。”
紅衣漢子聞言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趕緊把馬車帶走,以免節外生枝。”
紅衣漢子說着,不自覺的走近了剛纔蕭子醜受到攻擊的位置。
突然,紅衣大漢腳下冒出十數根藤條,瞬間將他捆住,一個人影從地底猛地竄出,一下控制住了他。
那紅衣大漢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竄出的人影,訝異道:“你......你沒死?”
這個從地底竄出的人影自然就是蕭子醜了。
原來蕭子醜見自己上下左右都被阻住了去路,靈機一動,腳底使出了一招“天塌地陷”,地上瞬間出現一個一人寬深的地洞,蕭子醜順勢躲進洞裡,避過了攻擊。
然後在兩人以爲已經得手的時候,突然出手,一舉控制了紅衣大漢。
紅衣大漢對着黑衣青年大聲道:“李兄弟,你快走,你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他要顧及生辰綱,不會全力追你,你一定走的脫!”
那黑衣青年將扇子往地上一丟道:“熊大哥,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豈是那種棄友偷生之徒。”
說完他對着屠格施禮一拜,道:“這位兄臺,若你能放過熊大哥,我甘願引頸伏戮。”
紅衣漢子聞得此言,急的大叫:“不可,不可!“”
蕭子醜見兩人義氣深重,心生敬佩,一揮手,解除了紅衣漢子的束縛,然後對着兩人拱手施禮道:“小弟剛纔多有得罪,還請兩位兄長恕罪。”
兩人見蕭子醜如此作爲,忙一起鄭重回禮。
紅衣大漢道:“我們乃是敗軍之將,如何當的起兄臺如此對待!”
蕭子醜答道:“我看二位兄長豪氣干雲,修爲精深,行事說話也頗爲磊落,心中對兩位甚是敬重。只是我實在不明白,兩位如此人物,爲何淪落到當盜匪的地步呢,如果有小弟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直言,兄弟願盡全力!”
那紅衣漢子嘆了口氣道:“我叫熊賜履,本是五行門離火院的弟子,三年前我接到門裡安排的任務,保護一位皇親公子到黃州上任,這個本來是個很簡單的任務,誰知就在快到黃州的時候,出了事。”
“任務失敗了,還是被護送人出了意外?”蕭子醜問道。
熊賜履搖了搖頭道:“都不是,其實我們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危險,在快到黃州的時候,因爲天已經擦黑,我們一行人便找了一處客棧休息,誰知那位皇親公子竟看上客棧老闆的女兒。”
“好一段皇孫佳人的緣分!”蕭子醜笑着道。
“呸,什麼皇孫佳人,禽獸佳人還差不多!”熊賜履憤慨道。
“熊大哥,何出此言啊?”蕭子醜疑惑道。
“那個王八蛋一看到客棧老闆的女兒,就色心大起,他竟然喪心病狂的安排手下人,偷偷把客棧老闆的女兒迷暈後,送到自己房間,欲行不軌。”
“真是個禽獸!”蕭子醜也忍不住罵道。
“後來那個女孩怎麼樣了,被欺負了嗎?”蕭子醜又忍不住關心道。
“幸好啊,那天晚上,那個畜生的手下在幹壞事的時候,剛巧被出來上茅廁的我撞個正着,我氣不過,把那個畜生和他手下狠揍了一頓。結果那傢伙向山門告了我的刁狀。誰知門裡不僅不調查一下還我清白,還直接開除了我,並且在全國張貼告示,走投無路之下,我就上山當了盜匪,但是我們只劫貪官污吏,而且從來不傷人命。”熊賜履說起往事,有些傷感。
熊賜履說完指了指黑衣青年道:“這位兄弟名叫李浚,他也有一段傷心往事,因爲得罪了權貴,走投無路之下,落了草。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之後就乾脆結伴一起了。”
蕭子醜沒想到二人竟有如此遭遇,唏噓感嘆了一番,隨後好奇的問道:“熊大哥,我聽你剛纔罵我是賈王八的走狗,這個賈王八是誰啊?”
熊賜履和李浚聞言相視大笑。
李浚接口答道:“熊大哥說的賈王八,就是這批生辰綱的主人,振威將軍賈雲震。這個人一味的搜刮封地的民脂民膏,殘害忠良,爲了討好皇帝,居然把自己沒娶過門的夫人送給皇帝當妃子,真是厚顏無恥,所以大家都叫他賈王八。”
“哦,原來如此。”蕭子醜聞言也是一笑。
熊賜履對蕭子醜恭聲道:“我們還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我叫蕭子醜,乃是五行門弟子,這次護送生辰綱是門裡安排的任務,沒想到不打不相識,有機會認識了兩位兄長。”蕭子醜回答道。
熊賜履忙施禮賠罪道:“我們兄弟倆這次得罪了英雄,實在是大大的不應該,多餘的話也不多說了,以後如果蕭兄弟有用的上我們兩個的地方,我們兄弟兩在所不辭!”
說完熊賜履從懷裡拿出兩張寫滿符文的黃紙,然後將其中一張遞給蕭子醜,道:“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給我的千里尋音符,這種符有兩張,分爲一公一母,蕭兄你只要將靈氣注入你手中的符紙中,我這的另一張符紙便能馬上感應到你的位置。”
蕭子醜接過符紙,謹慎鄭重的揣進懷裡,三人互道珍重後,熊賜履和李浚一起向西南方飛去,很快消失在了視線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