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莽七的六個小妾全都殉葬了?”
“什麼殉葬啊,是被莽府的人給勒死了陪葬的!”
“莽七的這幾個小妾好歹幫他生了好幾個兒女呢,莽通這老傢伙的心可真夠狠的。”
“只是可憐那幾個孩子,剛沒了爹,現在又沒了娘。”
“聽說現在莽府的老大又重新出來主事了。”
......
聖獸宮內,宮女太監們正議論紛紛,互相交流着自己從某處聽來的秘聞。
“咳!”
一個響亮的咳嗽,打斷了衆人的討論。
“不要在皇宮裡說亂嚼舌根子,小心我拔了你們的舌頭!”敖媚嬌柔的聲音配上威嚴十足的語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既讓人生不出厭煩,又不敢生出違抗之意。
衆宮女太監見敖媚發了話,忙低着頭跑回各自的崗位上,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聖獸宮,內殿
敖青正慵懶的靠在龍榻上,敖雪凝正靠在她的懷裡輕輕的抽泣,敖雲則帶着幾個宮女在一旁垂手侍立,神色也有些落寞。
蕭子醜坐在龍榻下首左側的椅子上,手中正拿着一封書信。
蕭子醜讀完手中的信後,緩緩的將信紙摺疊好,塞回了信封,然後起身對敖青深鞠一躬道:“這段時間承蒙陛下的照顧,如今門裡來信急召我回去,事不宜遲,晚輩就在此向陛下告辭,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走了!”
聽到蕭子醜馬上就要走,敖雪凝立刻從敖青的懷裡擡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着蕭子醜,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跟他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輕啓了幾下紅脣,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又埋進敖青的懷裡痛哭了起來。
敖青憐惜的摸了摸孫女的頭,輕嘆了一口氣,在心中默默感慨道:“幾百年前,無求他也是突然就要離開,沒有任何的徵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能留下他,萬萬沒想到,幾百年後,我的孫女又跟我承受了一樣的情傷,真是冤孽啊!”
想到這裡,敖青的心中大慟,忍不住也怔怔的掉下淚來。
蕭子醜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他尷尬的佇立在當場,不知道說些什麼。
敖青朝蕭子醜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走,自己來安慰敖雪凝。
蕭子醜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能說出一個字,落寞的轉身離開了聖獸宮。
蕭子醜叫上熊賜履、李浚和葛風,一起收拾行李,準備回去五行門了。
四人中葛風的行囊最大,大包小包的弄了一大堆。
“我說小葛啊,你這是幹什麼呢,大包小包的弄了這麼多,你當這是在搬家啊!”熊賜履忍不住吐槽道。
葛風呵呵一笑道:“我把那片靈草地上的所有品種的靈草全部留了三株標本,帶回去培育,到時要不了多久,我們又有一大片靈草園了,只要有了靈草園,仙丹靈藥我就能持續不斷的給你們供應。”
“太棒啦,小葛,沒想到你還有這能耐呢,這段時間有了你的各種靈丹的加持,我們的修道進展比以前快了好幾倍,蕭兄弟跟我說要回去的時候,我還以爲以後都吃不到你的丹藥了呢!”李浚一聽葛風說以後還繼續有靈丹供應,立刻興奮的摟着葛風,哈哈大笑起來。
蕭子醜和熊賜履一聽也十分的高興,紛紛接過葛風手裡的包裹,扛在了自己肩上。
爲了不引起騷動,也爲了節省一些靈氣,幾人各自騎了一匹馬出發了。
回去的路上,蕭子醜一想起馬上就能見到姬紫萱了,心情就十分的興奮,但每當他一想到姬紫萱那張絕美的臉蛋,馬上又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敖雪凝那張嬌俏的小臉,真是各有各的美好,各有各的風情,各有各的難捨。
一路上,蕭子醜是一會眉開眼笑,一會又愁眉苦臉,丟掉哪個也覺得不捨,兩個一起要吧又覺得自己太無恥,真是左右爲難。
熊賜履見蕭子醜的表情如此古怪,便湊到李浚耳邊輕聲問道:“蕭兄弟這是怎麼了,一會愁眉一會笑的,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李浚邪魅一笑道:“我好像是看出些門道來了!”
“什麼門道?說來聽聽。”熊賜履一下來了興趣。
李浚一打馬,笑着湊到熊賜履耳邊低語了幾句。
“原來是這事啊,兩個都要唄,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的嘛,像蕭兄弟這樣的英雄好漢,兩個女人不算多啊!”熊賜履聽完李浚的話,激動地一拍馬屁股大聲道。
熊賜履坐下的馬突然被拍打了一下屁股,受了驚,突然猛地朝前躥了出去,差點把熊賜履給摔下來。
熊賜履的醜態引得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幾人一路上說說笑笑,遇到熱鬧的地方就停下來玩一下,十天的路程,硬是足足趕了十五天。
幾人回到五行門之後,蕭子醜先將自己的行李放回屋裡,接着又找到五行門內務堂的管事,將熊賜履、李浚和葛風三人的住宿的地方安排好。
這段時間,幾人趕路趕得都很辛苦,簡單了吃過晚飯,除了蕭子醜其他人都早早就回去休息了。
當天晚上,蕭子醜就迫不及待的將姬紫萱給約出來了。
“紫萱,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好想你啊!”蕭子醜一看見姬紫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把摟住她。
誰知姬紫萱向後退了好幾步,冷冷的看着蕭子醜,表情冷漠,眼睛紅通通的,好像是哭過似的。
蕭子醜十分詫異,他原以爲姬紫萱和自己這麼長時間不見,一定會很興奮,沒想到她會對自己如此冷淡。
蕭子醜心中一動,暗暗想道:“不會是有誰在紫萱耳邊嚼舌根子,把我和雪凝交往過密的事跟紫萱說了吧?”
想到這裡,蕭子醜心中變得十分慌亂,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紫萱,你誤會我了,我......我沒有......”
蕭子醜想跟姬紫萱解釋,但自己又確實對敖雪凝動過心,不能說是完全問心無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姬紫萱咬緊下嘴脣,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眼神幽怨的看着蕭子醜。
蕭子醜一看姬紫萱流了淚,心中頓時更慌了,忙問道:“紫萱,你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嘛!”
姬紫萱痛苦的搖了搖頭,連聲招呼都沒打,轉身就離開了。
只留下蕭子醜一人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