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和他師兄很像,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流血了,你看着他!我去吧關押的葉天明放出來。”
秦飛野對雨不停囑咐道,雨不停點頭領命。
天上忽然傳來一聲龍吟,師徒二人擡頭看去,臉上都露出了驚容。
萬劍歸宗大陣,破了!
萬劍隕落!
上千把飛劍像折翼的鳥兒一般從空中墜落,潰散的靈氣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軌跡。
蕭濁和分身們站在最上方,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
他剛纔一時突破不了劍宗弟子們的臨死反撲,索性用了幾下瞬移神通,屠了上百佈陣的弟子,一下打亂了萬劍歸宗陣的陣腳。
這就是高階修士和低階修士的致命區別,他們不光擁有威力更大的神通和法術,還有各種逆轉戰局的能力。
“小的死了這麼多,老的還不快快出來?”
蕭濁目光如劍,神識放出,很快就找到了那些金丹期修士。
“糟了!”
此刻劍陣已破,金丹期修士們哪敢和蕭濁正面對抗,一看蕭濁找了過來,嚇得魂都飛了,立即掉頭就跑。
蕭濁嘿嘿一笑,動用縮地成寸之術,立馬就追上了一個正在逃跑的金丹期修士。
“陛下!殺你錦衣衛的人是陳牧啊,和我無關啊!”
那金丹期修士也是一個怕死之人,爲了活命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你們劍宗的人就這點忠誠度?行,你把那個叫陳牧的傢伙指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蕭濁右手一抓,一隻金色大手憑空出現,將那個金丹期修士抓在了手中。
“陳牧穿着青衣,用的紅鯉劍,朝那個方向去了!”
金丹修士語速飛快,生怕蕭濁反悔,直接報出了陳牧的信息,若不是時間不夠,恐怕連陳牧的祖宗十八代都喊出來了。
“嗯,我記着了,但我很不喜歡不忠之人,你這金丹,我幫劍宗碎了,我本該殺你,但已經承諾了饒你不死,君無戲言,死罪可逃,活罪難免。”
蕭濁淡淡道,然後一掌拍在他的丹田處。
金丹修士臉色一白,剛想求饒,蕭濁卻已經將他的金丹震碎了,眼睛一翻,這便昏了過去。
蕭濁扔下這人,轉身去找陳牧,此刻劍宗主峰已經亂成一團,數萬道劍光全在逃命,蕭濁想追還真有點困難。
“多找幾個便是!”
蕭濁身軀一震,又是數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飛了出來。
“一人一個方向,找到陳牧立刻擊殺!”
若是換成旁人,用過一次東皇分神大法,靈力已然不足,也只有他有系統提供的無盡靈氣,可以源源不斷地使用這東皇分神大法。
其實原來蕭濁是想用東皇分神大法制造一支軍隊,但可惜這分神大法限制頗多,無法完成這麼美好的構想。
首先分身只能存在一個時辰左右,若是戰鬥過於激烈,怕是隻能存在一炷香的時間。
而且蕭濁分離出分身出去,降低的是他身體儲存靈氣的上限。
例如現在蕭濁體內最多可以儲存三千萬靈氣,他用分神大法分出十個分身後,他就最多隻能存儲兩千萬靈氣。
但這個法術依然是很強悍的,雖然不能造軍隊,但也夠讓人頭疼的了,因爲這些分身是可以繼承蕭濁的部分體魄的,足可以將他的戰力翻出數倍去,這也是蕭濁爲什麼自信可以擊敗劍宗太上長老的原因。
靠着分身之利,蕭濁很快就找到了逃跑的陳牧,此人的遁術很不錯,在大陣崩潰的第一時間就跑了出去,就這麼一會就跑了幾十裡地。
“不要,不要殺我!我都是奉掌門之命啊!”
陳牧一看到蕭濁的分身追來,臉色十分猙獰,嘴上說着不要,卻是轉身一劍刺出。
蕭濁臉閃閃過冷意:“找死!”
雖然只是分身,區區一個陳牧又怎可阻擋?若是讓劍宗掌教,秦飛野來也許還有機會,一個金丹初期的陳牧?算了吧!
陳牧也就掙扎了一下,便被蕭濁分身一拳打穿了腦袋。
紅白飛濺,陳牧的無首之軀直直地往地上墜落而去。
“還想跑?”
蕭濁冷哼一聲,隨手抓出,一個小小的元神被吸附到了他手中。
“你很果斷啊,在第一時間就捨棄肉身,讓元神逃走,難不成還想找個奪舍不成?”
蕭濁單手一捏,便將陳牧的元神捏成了粉碎。
分身擊殺了陳牧,蕭濁本體立刻得到了記憶,他冷笑一聲,直接召回了所有的分身,也不再去追殺別的劍宗弟子了。
“老東西,你也看了半天了,還不出來?在那裡鬼鬼祟祟,想偷襲不成?”
蕭濁朝一個方向冷喝一聲,手上動作不停,一拳打出,一道拳風激盪而出。
爭!
劍出鞘的聲音!
只一聽便知道這絕對是一把好劍!
那些逃遁的劍宗子弟和門人一聽到這個聲音,都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因爲他們知道,他們無需再逃了!
“老祖!是老祖出山了!”
“他一定可以擊敗蕭濁!”
劍宗弟子們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都期待着老祖的露面。
蕭濁則面露冷笑:“指望你們的老祖?做夢去吧!他早就在了,只是剛纔看到了我的實力,反而嚇得不敢出來了。”
劍宗弟子羣情激昂:“你胡說!老祖乃是元嬰中期修士,已入元嬰數百年,會輸給你?”
“唉。”
一聲悠長的嘆息聲。
一個白髮白眉的老者忽然從虛空中走了出來,三千華髮幾乎到了腰間,臉上的皺紋更是一層夾着一層,一看就 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
“蕭濁,你非要與劍宗爲敵嗎?”老者看着蕭濁,並無多少戰意。
“這話你對我死去的衛士說去!修仙界弱肉強食,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嗎?我若只有金丹期,你們會把我放眼裡嗎?所以我纔打上門來,讓你們自己嚐嚐恃強凌弱的滋味!”
蕭濁厲聲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意。
“你說的不錯,那看來,我們之間唯有一戰了。”
老者兩手一拍,一把極其普通的木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我練劍數百年,老朽的名字已經忘了,便以這把斬天劍劍爲道號,你可稱我爲斬天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