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裡的事情之後,他們要繼續出發,爭取在三天之內,去找他三姐。
兩個人這次沒有走陸路,而是選擇走水路,要知道顧氏家族,坐落的地方,是星耀國最繁華的地段。
如果走陸路,從這裡要穿過好幾座山峰。
走水路的話,距離則是縮短了一大半,儘管走水路的危險重重,但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裡的船伕性格怪異,他所收集的東西,並不是什麼船費,而是自己能夠看得上眼的寶貝。
如果高興就搭你過去,如果不高興,那怕是你把金山銀山,都對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擡一下眼。
船伕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必須要有五個人,纔會開始划船,少一個人都不行。
他們兩個人過去的時候,剛好彌補了最後的兩個漏洞。
船伕長着山羊鬍子,穿着一身簡單的黑色長衫,身上披着斗笠,他坐在旁邊翹着郎腿,一張臉曬得黢黑,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
“你有什麼寶貝,值得我帶你過去。”
“你想要什麼寶貝?”
“呵呵,我在這裡做生意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問話,從來都是我挑人的份。”
“你把這個當成做生意?”
他還以爲他是在這裡,蒐集什麼寶貝,不過能夠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做了生意。
這世界上可能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到吧。
“沒錯,這就是我老李頭,我在這裡做了一輩子,今年打算幹完最後一年,從此以後金盆洗手。”
老李頭是一個倔強的性子,他的修爲不高,而且還瘸了一條腿,也不知道在這個兇狠的海域上面,是怎麼活下來的。
但是他做事,就有做事的規矩,從來不會因爲任何人而破例。
“我這裡有一個丹藥,可以讓人的斷腿重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
雲不浪注意到他的斷腿,應該是幾十年前就斷掉的。
因爲斷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深深的老繭,可想而知這年頭有多久。
老李頭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表情。
他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衡量,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問道:“你手上真的有這種寶貝,如果有的話,別說是這一次,你次次來,我都免費帶你過去。”
“當然有,就看你想不想要了?”
雲不浪直接從空間裡面,拿出來那顆丹藥,這還是他從別人那裡,搜刮過來的東西。
沒想到現在,倒是配上了用場。
老李頭看的那顆黑色的丹藥,整個人的眼珠子,都亮了起來。
他也不在擺譜,從椅子上一瘸一拐的跳了過來。
他的樣子,或許有些狼狽,但是他在這裡收集這麼多寶物,沒日沒夜,目的就是爲了集齊七樣寶物,能夠達到煉丹師的要求。
好製造一顆丹藥,將自己的斷腿恢復,現在有現成的丹藥,讓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吃了這個丹藥,你的腿變可以再生,但是這過程,可能會有點疼痛,如果你能夠忍受的話……”
雲不浪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見對方想也沒想,直接將丹藥給吞了下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就響起了他的慘叫聲。
這聲音很大,他沒有刻意壓制,周圍的人,一下子就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老李頭慢慢地蜷縮身體,躺在了地上,他整個人疼的瑟瑟發抖,也在不斷叫喚。
悽慘的叫聲,響映着整個山峰,也讓周圍的人心驚膽戰。
老李頭那是什麼人物,什麼苦頭都吃過,哪怕是被人砍了一刀,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可現在的聲音,卻叫得如此悽慘,周圍的人,難免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老李頭蜷縮在地上,只感覺周圍的世界一片昏暗,腦海中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疼痛。
這種痛苦,比同時斷了二十根肋骨,還有疼痛。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腿上的肉,在一點一點的漲起來,就連骨頭都在不斷的生長。
他這一雙腿,是被人硬生生砍斷的,所以傷口很整齊,從膝蓋的地方,整條小腿都不翼而飛。
生長起來的時候,是從膝蓋的方向慢慢的生長起來。
膝蓋以肉眼可順的速度,生長起來,他看見自己的腿,慢慢的長出了輪廓。
緊接着慢慢的成了形狀,到最後固定之後,他纔回過神來,他這一條腿,竟然就這麼長了回來。
他激動異常地看着這一條腿,雙手捧住膝蓋,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抖。
“這是我的腿,我的腿回來了。”
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事情,可卻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雲不浪又給了他一個丹藥。
“你這條腿損失了幾十年,現在長了出來,可能你還不習慣,吃了這顆丹藥,會減少你很多痛苦。”
老李頭不容有疑,直接將丹藥丟進了嘴巴里,咀嚼了兩下之後,就吞了進去。
丹藥入口的那一剎那,帶着冰冰涼涼的感覺。
“上來吧,我老李頭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但凡是你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看着新長出來的那條腿,他試探性的走了兩步。
可是因爲不習慣的原因,剛走兩步路就摔了一跤。
但是他臉上始終帶着笑容,只要這腿能夠回來,吃多少苦頭,他都願意,那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總算是湊齊了五個人, 除了他們師徒二人之外,還有三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人。
其中一個人頭上,戴着黑色的斗笠,手中還抱着劍坐在船頭,一句話都不說。
其他兩個人就站在他的旁邊,到像是左右護法。
他跟師傅站在牀尾,那三個人站在船頭,老李頭在船的中間開始滑船。
這一艘船的材質,是特殊的材料製造而成的,能夠在這個水面上漂浮。
要換成了一般的東西,早就已經沉下去,被腐蝕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要把他們安全的送到對岸,這一段距離不是很長,但是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誰也不知道,在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聽見咚的一聲,他們船的方向,便開始改變了位置,老李頭的臉色也刷得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