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琦玉酒量不錯,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千杯不醉,幾壺酒下肚,整個人跟個沒事人一樣。
但是雲不浪就不一樣,他的酒量擺在那裡,平日裡自認爲酒量不錯,可跟嶽琦玉起來,那完全就是個渣渣。
酒過三巡,飯飽茶足。
也算是一個開心的晚上,回到了對方安排的房間,直接躺在了牀上。
他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滾燙,打個雞蛋上去,說不定都能個燙熟。
睡得正迷迷糊糊,突然間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傳了過來。
雲不浪有些不耐煩的從牀上起來, 站在旁邊的窗戶邊上,看見窗戶正對面的一棵大樹底下,出現了一具乾屍。
等他整個人趕過去的時候, 發現死掉的那個人,就是城主府的丫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到一縷白光,朝着三姐的方向飄了過去。
其他人也聽到聲音,聞訊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嶽琦玉第一次板着臉色,竟然有人敢在她的城主府動手腳,實在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不知道,我剛剛正打算休息,就聽到一陣哭泣的聲音,等到我趕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了。”
他住的地方,離這棵大樹,有一兩百米遠,他來到這裡的時間,前前後後也不超過幾秒鐘。
“真是豈有此理,敢在我的城主府生事,好大的膽子。”
周圍的溫度猛然驟降,就連空氣都在這一瞬間凝固。
雲不浪頂着巨大的壓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先冷靜一點。”
我去!
這丫頭看上去年紀不大,這實力真是深不可測,剛剛那強大的氣壓,大長老的身上都沒有出現過。
要知道大長老可是神尊級別的人物,只能說明這丫頭的修爲,肯定是在神尊之上。
嶽琦玉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才慢慢的恢復意識,收起了身上的威壓,周圍的下人也能夠喘一口氣。
他們剛剛可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如果不是這個貴客,那他們估計已經去見了閻王爺。
“來人,把這具屍體給我擡下去。”
看了就糟心,她建立這座城池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等一下!”
雲不浪總覺得這件事情古怪,而且事出有因。
心中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跟他們脫不了干係,他們沒來之前,這座城好好的,可他們今天剛剛到這裡,就發生了這樣的怪事。
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城主很難不把懷疑之心,放在他們的身上。
“這丫頭應該是被吸乾了精氣,所以纔會變成這副模樣,而且這跟功法有關係,城主可以着重調查。”
嶽琦玉緩緩的蹲了下去,面對丫鬟猙獰的面孔,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面目猙獰,眼中充滿了恐懼,究竟是看了什麼東西,才被嚇成這副鬼樣子。
“我知道,你們幾個把這具屍體拖下去,另外給這丫頭的家人一筆銀錢,務必把她的家人安頓好。”
嶽琦玉站在旁邊,有條不絮的奔富,並且加大了監管,巡邏的人有晚上的一隊,改成了四隊。
東南西北角,沒過半個時辰,都會有一支隊伍過來巡邏。
原以爲這次事情,只是一個意外,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陳祝福裡面出現了三具乾屍。
有的在角落裡面,有的在深井裡面,但凡是人羣少的地方,都出現了一具屍體。
嶽琦玉爲這件事情震怒不已,今天召集人馬,特地守在院子裡面。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什麼牛鬼蛇神過來搗亂!”
她倒不相信了。
雲不浪也沒有閒着,跟她呆在一起。
“你說我們這麼聲勢浩大,對方又不是個傻子,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我們是在設局等他。”
這麼多人,好好當當的一大片,除非對方是個傻子,否則怎麼可能會出來。
“那就等,等到他出來爲止,他這麼着急吸人精魄,肯定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四天,我有的是時間。”
她不在意這點被消磨的時間,只要能夠找出幕後之人。
如果連這點信心和耐心都沒有,她怎麼統領這麼多人。
一羣人就這麼等,從天黑等到天亮,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果然如同他說的那樣。
一連好幾天下來,裡面都是風平浪靜,之前發生的事情,恍惚只是一場噩夢。
可等到第七天的時候,那一抹白色的光團還是出現了。
而這一團光亮,是從三姐的荷包裡面飛出來的。
白色的光芒,直接鋪在一個家丁的身上。
“哈哈哈!沒想到我也有重生的一天。”
他看着自己這一雙手,眼中露出了嫌棄。
“雖然這句軀殼不怎麼好,但是勉強湊合着用,等我找到更好的軀殼,一定能夠化爲己用。”
顧青整個人都是懵掉的狀態,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幾天鬧得人心惶惶的東西,竟然是從她的身上飛出去的。
這一路上過來,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天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附在她身上的。
“你是大長老?”
雲不浪疑惑出聲,眼中卻格外的肯定。
儘管樣貌和聲音都變化,可是眼中的那股子狠勁,和大長老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家丁的神色一愣,並沒有否認他的說法,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
“沒錯,就是我。”
他根本就沒有死,幾百年的修爲,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他的靈魂早就已經達到了,不生不滅的地步。
就算肉體不慎死去,他的靈魂可以得到永生,只要找到合適的軀殼,他就可以再生。
當日他被打死之後,靈魂就直接覆在了顧青的身上,她那荷包可是養靈魂的最佳之地。
“當日被你們偷襲,才讓你們勉強勝利,今天我就要讓你們死不葬身之地。”
大長老臉上洋溢着陰翳的笑容,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這幾天迫切的吸人精魄,就是爲了來補貼自己的靈魂,他不想以靈魂的狀態存在,必須找一個稱心如意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