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來到這裡之後,這裡所有的氣氛都格外的歡樂,並沒有半點像李嫣然母親,形容的那樣局勢緊張。
“師父,你如果不喜歡那件,覺得這件怎麼樣?”
雲不浪不斷的幫他們挑選衣裳,過幾天有個宴會,需要他們幾個人去參加。
也算是白家的生日宴,青山白家那可是有名的貴族,他家兒子的生日宴,但凡是接到消息的,都在細心的準備禮物。
至於這挑選衣物,也只不過是他們臨時起意。
“不用,到時候隨便穿點就行,又不是去相親。”
顧青性子直,說話也直。
對於這些裝飾和點綴,沒有多大的興趣,都是陪着大姐過來的。
李嫣然看中了一身衣服,剛剛上手觸摸,店家就高興的過來介紹。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輕易不示人。”
老闆在那裡說,把這件衣服花天花亂墜。
雲不浪卻是不信,這是他們一貫做生意的手段,如果真的不示人,好端端的擺出來做什麼。
“多少錢?”
“十顆中品靈石!”
店老闆笑着說道。
李嫣然不會講價,從口袋裡就掏出了錢。
剛剛付完錢,老闆正打算給她收拾衣服,還沒有打包好,就被另外一個人拿了過去。
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婦女,身材沒有師傅的好,但是這嘴巴說出來的話,卻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什麼樣的衣服,配什麼樣的主人,這件衣服就是爲我貼身打做的,給我包起來吧。”
她看中了這件衣服,女子是這個店家的常客。
店老闆有些爲難,這件衣服掛在這裡也有些時日,她經常過來,怎麼可能不知道。
現在分明是有意爲難人家,所以才把這件衣服拿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站在中立,忍不住提了幾句嘴。
“實在不好意思,這衣服這位姑娘已經付了錢,店裡還有其他的新款,你如果看得上的話,我給你打個折扣。”
“滾一邊去,本姑奶奶在你這裡,前前後後花了多少錢?”
她兩手一叉腰,大有潑婦罵街的架勢。
“現在只不過看中了一件衣服,你就推三阻四,究竟是什麼意思?”
店家被她質問得滿頭大汗,壓根不敢擡頭去看她的眼神。
女子旁邊長相白嫩,風度翩翩的男子,甚是囂張跋扈。
“白家的人都敢得罪,瞎了你的狗眼。”
他擡手,掌中運用靈力,這店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如果被他這一掌打中,不死也得半殘。
雲不浪及時出手,將店家給救了下來。
白衣男子撲了個空,擡頭一看,只見自己要殺的人,已經安然無恙地站在了旁邊。
“不過就是一件衣服,而且總得有先來後到,一個不講理,一個動手傷人,誰給你們的臉?”
雲不浪厲聲喝斥。
周圍的老百姓紛紛叫好,這白家可沒少欺負人,特別是這一對男女,那叫一個過分。
勢強凌弱這四個字,用在他們的身上,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我勸你少管閒事,你知不知道這是誰,這是白家的大小姐白霓裳。”
白衣男子給她揉着肩膀,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他是女子養在身邊的小寵,平日裡最得臉面,把狗仗人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你不說,我以爲是哪裡走出來的潑婦,原來是白家的人,那倒是不奇怪,白家家大業大,搶點東西,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雲不浪聲音提高了幾個度,瞬間引起了共鳴。
這大小姐到了這把年紀,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都已經成了白家的老姑娘。
可這彪悍的性格依舊沒有改,誰也不敢把一個母老虎娶回家,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
“你知道就好,趕緊把東西給我,我可不想重複第二遍。”
白霓裳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但凡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如果有,哪怕她毀了那樣東西,誰也別想拿到。
“憑什麼給你?”
或許所有的人都會慣着她,畢竟她身後的勢力擺在那裡。
但是雲不浪不一樣,那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吃過虧。
“憑你嗓門大,還是憑你渾身上下一樣大。”
雲不浪一把把東西搶了過來,逛了那麼多家的店,好不容易碰見一件,師傅喜歡的衣服。
如果在不明不白,讓眼前這個女人搶了過去,那哭都沒地方哭。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要這裙子做什麼,你全身上下最細的地方,就是你的脖子上,這衣服給了你,你穿的上去嗎?”
雲不浪這一整段話,沒有一個髒字兒,卻差點把對方的鼻子都氣歪。
女子捂着胸口,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再加上她這過於肥胖的身材,明顯就是偏三高的體質。
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周圍的人迅速向後退,生怕這個龐然大物,會砸在自己的身上。
至於她帶來的那個白衣少年,在旁邊嚇得半死。
翹着蘭花指指着雲不浪,“你死定了。”
這可是白家的大小姐,白家老爺子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我死不死,等有屁關係。”
雲不浪擡腿就是一腳,直接將對方踹翻在地,兩個人也是絕配,一個胖的不行,一個瘦的出奇。
估計渾身上下,也沒有二兩肉,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周圍的下人,立馬上前去將他們攙扶起來,廢了大半天的勁兒,才把人擡到了馬車上面去。
這可真是一則奇聞。
以前囂張跋扈的大小姐,竟然直接被氣的昏死過去。
雲不浪也沒想過,對方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這麼弱,三言兩語的功夫,就給氣成這副德行。
“謝了,老闆。”
雲不浪拿着衣服,朝着老闆道了一聲謝,隨後將衣服遞到師傅的手中。
“不過就是一件衣服,不用這麼麻煩。”
李嫣然說道,徒兒爲自己出氣,她心裡很是感動,可白家也不是善茬,若因爲這件事情心生嫌隙,恐怕會令母親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