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延亮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密使,眼神中透露出冷意,公孫家族如此行事已經出賣遼東人民,更是出賣了大唐的利益,這樣的行徑無異於是叛國,公孫家在怎麼樣強大也註定了他們即將毀滅的結局,石延亮已經絕對了他們的歸屬。
“你的身份。”
石延亮並沒有太對的時間和眼前的人耗下去,密使也慢慢知道石延亮不是一個願意等的人,一下子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交代的乾乾淨淨。
“我叫薛休,我是海王霍瀛身邊的內侍總管,因爲之前前來談判都很順利,所以這次海王還是派我和公孫家接頭,沒有想到這一次這麼的不走運。”
“原來是霍瀛身邊的人,那麼你就回到霍瀛的身邊去吧,怎麼樣?”
石延亮微笑着說道,就像一個仙風道骨的神問他的子民需要什麼一樣,薛休眼神中的求生慾望出賣了他,接下來他就得跟着石延亮的步伐走。石延亮看了一下天風,天風立刻明白了,走到旁邊出去了一個黑色的藥丸,給薛休喂下。
“這顆藥叫做腐屍丸,利用七十二中毒蟲和毒草提煉而成,在藥的中心沉睡這一條小蟲,只要藥丸融化,小蟲就會甦醒,寄生在你的體內,如果沒有解藥,那麼小蟲就會開始啃食你的內臟,你會痛不欲生,七竅流血而死。”
薛休大驚失色,一下子癱在了地上,不知所措,他明白自己現在已經砧板上的肉了,任人宰割,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說說吧,霍瀛爲什麼決定對古島動手。”
“半個月前,古島的人在九曲灣襲擊了遼東前往島邦總島的商船,上面是向公孫家購買的大量的糧草和軍械,以及大量火藥,但是海王沒有想到古島的人會突然出手,這批貨全部落在了古島的手中,而海王通過魚四娘和古島島主古鏡漠對話都沒有解決,海王就只好調動大軍對古島動手。”
“現在局勢怎麼樣,古島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海王給攻下了。”
“古島地勢獨特,海域更是複雜,不通曉路徑貿然闖入無異於自殺,好網在迷霧天幕損失慘重,這纔想通過公孫家盜取遼東水師關於迷霧天幕的情報,還沒有出手就已經被你們的人截住了,恐怕這個時候海王已經得到了消息。”
石延亮思考一會,眼前薛休說的時候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欺騙,但是放人之心不可無,石延亮還是留了一點心眼,島邦內部的爭端不僅僅是這麼簡單而已,而且不關心海上大權的古島卻突然出手,惹是生非,這其中必定有蹊蹺,想明白這一點,石延亮知道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公孫家族能從你們哪裡得到什麼?”
“公孫家族這些年一直想要得到火炮的技術,遼東生產的幾門火炮威力很大,但是過於笨重,不便於運輸,而島邦早就客服了這些弱點,進行了改造,輕巧便於攜帶,要不是這樣公孫家也不會如此的下血本。”
“公孫家族除了這些以外,還和別的勢力有聯繫嗎?”
“據我所知有,契丹五部中的赫旗部來往很密切,這
些年更是合作很多,海王早就猜測公孫家所圖甚大,有可能想要割據遼東,成爲第四個陸上政權。”
石延亮忽然明白自從自己進入了遼東後,公孫家偃旗息鼓,沒有任何的動靜,什麼事情總是讓蔡家出頭,此時看來,目的就是爲了避開自己過多的注意,而背地裡卻一如既往的行動,石延亮可以肯定,一旦自己動手對付公孫家,他們將會狗急跳牆。
“好了,天風他就交給你了,安排好,別出現岔子,這可是我們手中的一刻棋子。”
天風明白石延亮的意思,帶着只剩下半條命的薛休,下去療傷,而此時的石延亮則陷入了沉思,很明顯,公孫家必定在暗中積極的準備,以備萬全,而自己的行動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想到這裡石延亮心裡就有點擔憂了。
“王爺,此時沒有必要擔心,公孫家到現在還不知道抓走密使的是你的人,現在還不能肯定王爺知道什麼,只要王爺安撫的好,我想公孫家暫時不會有什麼行動的。”
“怎麼安撫?”
“公孫家一直在想辦法打入水師的內部,但是趙亦夫卻知道公孫家動機不純,只要王爺調任海興灞接任趙亦夫的大將軍之位,將趙亦夫調到身邊聽用,這樣就能夠放鬆公孫家對王爺的戒心,在將屬下調到水師任監軍一職,同時冊封公孫卻的兒子公孫黎爲水師總司長,總管後勤,這樣我就有了很好的掩護了。”
石延亮思考了一下,覺得月凡一這個計劃有點冒險,一旦公孫家清楚了這件事情,不但難以制裁公孫家,恐怕還會弄巧成拙,更何況海興灞的兒子和孫子在重甲兵團的時候受到了石延亮的打壓,海興灞能不能大公無私還不清楚。
“王爺考慮的很慎重,但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一旦讓公孫家起了疑心,那麼就晚了,所以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你擁有便宜行事之權,私底下和趙亦夫協商好,必須保證水師絕對的穩定,剷除水師中所有家族的勢力,水師是對付島邦最有利的武器,絕對不容有任何的三十,另外石塘三兄弟協助你偵辦此事。”
“是,屬下明白了。”
石延亮看着不遠處的太陽緩緩的升起,石延亮心裡已經變得有點焦急了,只要在等兩天雲離所率領的五萬重甲軍團大軍到達就可以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叛軍,穩定遼東,現在最關鍵的是楊寧武能夠守住埡口兩天時間。
而此時的幕桑城公孫家的府邸,公孫卻和一個陌生人之間進行了一場密談,這些人服飾怪異,眼神中警惕性很強,正是島邦的另外一個大人物,此次錯了薛休以外還來一個武將,正是霍瀛最信任的戰將,姜臣工,在薛休失蹤之後,他馬上和公孫卻取得了聯繫。
密室裡燈光閃爍,只有四個人,公孫卻和他的兒子公孫黎以及姜臣工和他的心腹手下薄覽,四人眼神中露出了擔憂和不安,薛休的失蹤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顆重磅炸彈,不得不引起有他們的注意,地方還是在黑水的面前成功逃離,更是說明對方
的不簡單。
“公孫先生,你能夠給我一個解釋嗎?薛休在你們公孫家所在的幕桑城失蹤,更是被人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擄走,本將軍很是懷疑你們公孫家的能力。”
姜臣工沒有任何的好臉色,這次秘密前往幕桑城從一開始就不順利,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弄得姜臣工的心情很是暴躁。
“大將軍還是息怒的好,現在幕桑城還是我們公孫家的,我父親心中只有打算,這次對於薛休大人的失蹤讓人始料未及,使我們公孫家的疏忽,但是如果您懷疑我們公孫家的能力的話我可不可以把這看做是您對公孫家族的挑釁啊。”
公孫黎,年僅三十五歲,現在已經是幕桑城的太守了,也是公孫卻一手培養的接班人,公孫黎沉溺與官場多年,更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對於姜臣工他並沒有過多的客氣,我的地盤我做主。
“怎麼說話呢,大將軍遠來是客,這可不是我們公孫家的待客之道。”
“是,父親。剛剛是我唐突了,還請大將軍見諒。”
姜臣工看着這對父子的雙簧大戲,眼中盡是嘲諷,但是鑑於現在當務之急,也只好賠笑示好。
“大將軍請放心,薛休大人我們一定會找回來的,請大將軍放心。”
話已經說到這個分上了,姜臣工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應承了幾句,帶着手下人回到船上去了,而此時的公孫家並沒有這麼的平靜。
“父親,你說這些到底是誰做的。”
“黑水回報說有一支人馬是鎮鼎商行的人,這些年我們公孫家可沒少和鎮鼎商行打交道啊,所以這一次黑水很快就認出了他們,而帶着薛休的那一隊人馬,很不簡單,能夠在兩大勢力的追逐下成功逃離,當今之世少有啊。”
“父親的意思是這是皇室的人。”
“恐怕不是,八部衆被鎮鼎商行的錢掌櫃派人伏擊,損失慘重,沒有那個能力,天鉤臺是不會輕易出動的,一旦天鉤臺出動了,公孫家早就想完顏家一樣分崩離析了。”
“那到底是誰啊、”
“爲父也在想這個問題,石延亮這個小子不是一個善人啊,現在又蔡家牽制住他的注意力,我們公孫家纔有時間部署一切,恐怕等到叛軍被他平定了就會對付遼東的世家大族了。”
“父親認爲還有多久能夠平定。”
“最多半個月,爲父已經得到消息,重甲兵團的五萬大軍將在兩日後抵達清河,而石延亮也已經控制了清河要道埡口,一旦大軍至,清河即破。”
“父親,這件事會不會是石延亮手下人乾的啊。”
“不清楚,石延亮恐怕無暇顧及這邊,畢竟他手下人有限,想要多點開花這無疑是在找死,石延亮此人的睿智,不會犯這種錯誤的,稍有不慎,會然他處於被動的。”
夜晚總是很寧靜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抵擋不住肅殺的氣氛,月凡一已經開始行動了,石塘三兄弟緊跟其後,此時官道上馬蹄隆隆,正在快速的趕往幕桑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