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主場作戰,就在燕閣。一番收拾後,我大搖大擺的摟着墨舞兒和含煙出現在燕閣外樓的大廳裡大廳裡已經幾乎沒有人了,大都數現在都摟着白花花的暖肉睡覺呢。當然,也還有少數粗壯漢子正在緩慢的飲酒喝茶,有起得早要趕路的,也有方纔才趕來的。
我們三人一出現在場子裡,就吸引了大多數男人的目光,見他們灼熱的目光不加掩飾的在二女身上游走,我心裡升起一絲難言的厭惡。
“真是一羣髒人。”墨舞兒恰到好處的捂着鼻子,神色不豫道。她的聲音很大,整個大廳內肯定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沉寂片刻,馬上就炸了鍋。
“小婊子,是不是屁股癢了啊。”
“賤人還敢嫌老子髒,老子幹得你渾身流膿。”
“乾淨妹妹,你就跟了髒哥哥吧,保證比那小白臉夠勁,嘿嘿嘿。。”
如此一來,整個大廳立即亂成一團,嘈雜不已,燕霓裳既然有話在先,老鴇龜奴們自然也不敢多說。於是,吵炒聲越來越大,一堆不知死活的人湊過來,企圖對含煙和墨舞兒動手動腳。
稍微檢驗了一下,這羣人基本都沒有功夫,我信手一揮,王胡帶人假扮的惡奴閃亮登場。以他們的本事,自然三下五除二就把這羣不會功夫的平民嫖客暴打了一頓,好故意砸壞桌椅,製造響聲。嫖客們的慘叫聲和家奴們的謾罵聲不絕於耳。
一時間,滿大廳都是“家奴”們追打着嫖客們,場面混亂不已。
二樓已經隱約有了罵聲,不過還是沒有人出來。
“這聲兒該大了吧,那羣人怎麼回事?”我壓低聲音對含煙道。
“這裡當初蓋的時候,木板都用的夾層呢,隔音很好的。”含煙小聲說道。
“哦,原來這樣。”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王胡,你過來。”我招手喊道。
王胡很恭敬的跑過來,拱手道:“少爺。”
“你讓他們互相檢舉惡行,就說,揭發者可以走人,犯惡者,哼哼,少爺讓他們好看!”
滿臉奸笑,手搖摺扇,我還真是有惡少的潛質呢,我心裡爽到。
“哎哎哎,你們幾個聽着,來來來,都跪下來,對對,跪在這。”王胡手拿皮鞭,頤指氣使道。
於是,這羣升斗小民俱都雙手抱頭,跪成一排,一羣“惡奴”兩個按住一個,活像收拾沒交租子的佃戶一樣。
“你們聽着,我家少爺恩典,今兒就不收拾你們了,放過去肯定讓你們下太湖喂王八,別以爲你們水性好,背上綁石頭的,知道不?”王胡黑着臉,甕聲甕氣說道。
“你敢,我叔叔的七嬸子的侄女是地保。”一個滿臉蒼白的年輕人揚起臉,一臉不甘的說道。
“喲嗬?膽子不小啊。”王胡搓着手,滿臉奸笑,使勁啐了一口道:“地保算個屁!你們知道不?我們少爺,那是建業來的,我們老爺,是建業來的大官,別說你們一個地保,就算你們太守,見了老爺也要低着頭!”
一番話下來,衆嫖客紛紛瑟瑟,畢竟在一樓的都是來圖個樂子的短衣幫,平時一個衙役都能讓他們顫抖不已,何況是建業來的大官。
“好了,你們這羣人,一看都不是什麼良善,我們少爺說了,今天他要當一回青天大老爺,要爲民除害,你們一個個的,都說,誰幹了什麼壞事,都說咯,誰敢不說?哼哼,今兒個我就是那打板子的,抽辮子的,不說的話就朝死了打。”
沒想到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最先跳出來,道:“回,回老爺的話,我說,說。”
王胡怪叫一聲,道:“說,快說,我們少爺聽着呢。”
我拉過二女,大搖大擺走到他們面前,很“驕傲”,很“不屑”的輪了他們一眼,傲然道:“王胡,就是這羣偷雞摸狗的?”
王胡諂笑道:“回少爺的話,就是這羣,嘿嘿,少爺,您來審。”
我“恩”了一聲,還沒說話,那臉色蒼白的青年哭道:“少爺,小的冤枉啊,小的偷過王大娘家的雞,沒摸過狗啊,那是胡四兒乾的啊,”
另一個絡腮鬍子大漢大眼一橫,道:“張六兒,原來俺們家的蘆花雞是你偷的,好小子,老子打斷你的腿。”多虧旁邊人拼命按住,纔沒讓他踹出去。
另一個黑臉漢子也罵道:“好啊,張六兒,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大人,我說,上次是張六兒竄錯着去偷看王寡婦洗澡的。。”
於是衆人吵成一團,聲音也越來越大,我給王胡使了個眼色,王胡會意。於是,按住諸人的“家奴”們微微放手,很快,這羣人又自己打了起來。你扯我的衣服,我拉你的腰帶,叫罵聲,呼喝聲這次是出奇的大啊。
王胡一聲令下,衆人開始砸場子,反正開始和燕霓裳說好了,隨便砸,於是,咚咚聲,破瓷聲四起。
“這次就是睡神也得給他吵醒咯。”我心裡嘀咕道。
爲了方便,我坐在王胡專門搬來的圈子椅上,含煙和墨舞兒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腿上,我也毫不含糊,雙臂微舒,將二人攬入懷中,含煙倒沒有什麼,倒是墨舞兒嬌軀一直微微發顫。
感到這一點,我湊到那珠圓玉潤的耳珠前,輕吹一口氣,道:“想什麼呢,這麼抖。”
墨舞兒艱難的吸了口氣,勉強定定心神,道:“我。。我在想樓上怎麼還沒有動靜。”
“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在鬧事,擾人清夢?”一聲粗吼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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