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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墨舞兒吐血,劉統冷冷說道:“說,你是哪部哪小隊的?爲了什麼背叛組織?組織給不了你什麼?”
墨舞兒有些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塊月白綢帕,緩緩在嘴角摸了摸,道:“一切都已經過去,現在我叫墨舞兒,是心閣弟子,和神捕營再也沒有關係,不知道你是都統還是督察,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好好好,原來你還攀上了心閣的高枝?”劉統怒極反笑,在他看來,居然還有人膽敢背叛這個組織嚴密手段殘忍的機構,當真匪夷所思。他憐憫的看了墨舞兒一眼,道:“難道你忘了,組織的每一個成員都服下了迷迭散了麼?你難道當真要忍受那萬蟲囁心之苦麼?”
墨舞兒神色一變,顯然這個迷迭散對她很有殺傷力,大概是爲了控制成員的慢性毒藥什麼的吧。
我輕輕挽住墨舞兒的手,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墨舞兒有些昏暗的眸子閃過一絲光華,卻還是羞赧的放開我的手。
劉統似乎還不死心,道:“如果你能回頭,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甚至可以。。”
“不必說了,我心已堅,再者,組織雖撫養我長大,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不到十歲就開始爲組織服務,出生入死,歷盡艱辛,眉頭都沒有皺過,我跟組織,誰都不欠誰的。”墨舞兒堅定的說道。
“那你究竟是爲了什麼而背叛組織?”劉統追問道。在場的其他人似乎也對有人執意反出這當世最神秘的組織之一而頗有興趣。
墨舞兒回頭,看了看一臉恬淡的含煙,微微一笑,道:“爲了自由。”
“自由?”劉統瞳孔驟然收縮,道:“自由?組織沒有給你自由麼?你想殺人放火,想肆意妄爲,有沒有人約束?組織有沒有侵犯你?有沒有體罰你?組織供你吃穿,讓你享受榮華富貴,只要完成任務,你有花不完的錢,啊,對,你是女人,你可以找到最好的最英俊的少年供你享樂,可以把那些男人騎在腳下,試問普天之下,除了組織裡的女人,哪裡還有這樣的好事?”
墨舞兒卻灑然一笑,眉宇間無比輕鬆,脣齒間吐出幾個字:“原來,你沒有體會過自由,也就不知道什麼是自由。”
“我不懂?”劉統似乎忘了他是來幹什麼的,喃喃問道。
其他人也都若有所思,彷彿心裡也在問着這個問題。
什麼,是自由?
“現在我雖是心閣弟子,可是,我的一切我自己做主,不受任何人的限制,我可以穿着漂亮的衣服裙子,不必因爲行蹤暴露而白天一身土布,晚上全身黑衣。
我可以像男人們展示着自己的美麗,卻不必爲了掩飾身份而易容改妝,忍受着難聞的藥膏和粗糙的面具。
我可以做着想做的事情,別人對我好我就對他好,對我不好就不理他,不必爲了組織去殺人,去放火,去偷竊。
我白天可以織布繡花,相夫教子,夜裡可以睡的安安穩穩,不必擔心有人追殺,也不必爲了安全而躲在草叢裡。
組織給了我麼?組織給的了我麼?不能,不能的,我虛度了十幾年,從生下來就是,我不想在這樣活了,組織怎麼對我,是組織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墨舞兒說完這段,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而一干人等,卻俱都聽得如癡如醉。
當然,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我。
從墨舞兒一開始說,我就想到了“諸法皆空,自由自在”幾個字,反覆的在心中默唸,漸漸的,九宮八卦,再次出現在我的神識裡。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似乎橫長久元,可是,那太古的神佛,而今的庶民,卻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人生在世,究竟是爲了什麼?
我不知道,所以我再次尋求《洛書》的幫助。
默唸早已爛熟於心的《洛書》,一字一句卻又有了新的感悟,一個個的字,不再是字,而是活生生的個體,彷彿在字裡行間,我看見了史官們不畏強暴,秉筆直書,我看見了昏君奸臣,窮奢極欲,我也看見了聖賢忠良,九死不悔。
當然,我更看見了大江滔滔而去,從開始奔流到現在,而且必將一直奔涌下去,無始無終,可是,一片片水花,一滴滴水珠,依然義無反顧,從那高聳如雲的雪山而下,鑿開萬古的岩石,穿越狹長的峽谷,繞過巨大的沙丘,衝過險惡的淺灘,最終進入那浩淼的大海。
太陽照在大海上,還是那些水珠,化爲氣,回到天空,再化爲雨,落回地面,有的凝成冰雪,回到了他們的故鄉——雪山之巔。
小小水珠循環往復,那同樣渺小的人,又何嘗不是?漸漸的,如以往一樣,給予我啓發後,《洛書》漸漸呈現給我那副愈發精細的歷史畫卷。
這一次,比上次在船上要好了很多,栗子鎮的一切,俱都融入我心,而且最後退出時,也是圓潤無比。
我似乎真的擁有《洛書》了!
當我回到現實時,早已胸有成竹,見周圍衆人還都沉浸在墨舞兒那番話裡,我嘴角微彎,看來這一次當可以大獲全勝了。
含煙畢竟心智不比常人,也馬上恢復過來,見我滿臉歡笑,有些疑惑的低聲問道:“哥哥,你還在等什麼呢,爲什不。。”
我一揮手,道:“客人還沒來齊,我們怎能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