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姜柔身子虛弱,但是見到了白雲飛的娘,她還是馬上畢恭畢敬的開口叫人了。特別是見到白雲飛的娘,能夠爲了她,也親自跑一趟姜家,縱然她不知何故,沒有進門,但是,這份情,姜柔都是領。
所以,這聲大娘,姜柔叫的特別誠心和親切。
“孩子,你受苦了。”見到姜柔已然爲了白雲飛受罰,李青衣的心裡是非常心疼這個女孩子的。終究是白雲飛的女朋友,是她的兒媳婦,卻實際也是她的少夫人啊。
白雲飛可實際是她的少主。當然,白雲飛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是這樣,也從來沒有把她們這對養父母當做下人,依舊把她們當做跟以前一樣的爹孃來看待。
但是,理不妨是這個理。
見到姜柔受苦,身子虛弱,外面有些涼風,李青衣立即脫下來她身上罩着嚴嚴實實的黑斗篷,披在了姜柔的身上。
就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卻是把姜家的門子,和剛剛給白雲飛送藥,說告退,但是,其實卻是沒有走,還是留在門口相送小姐的侍女給驚呆了。
脫下黑斗篷的白家夫人竟然,竟然是……
白雲飛和小姐上馬走了之後,侍女也立即跑去內堂去稟告老爺和夫人,她剛剛看到的景象了。
“雀兒,你看得清楚了?”沈淑儀聽了,有點兒難以置信。
其實,姜萬通聽了,也是覺得有點兒意外,但是,卻也不會懷疑這是侍女在造謠生事的。
畢竟,這事兒,很容易就是查的清。
因爲……
“夫人不信,可以去把幾個門子叫進來,夫人親自詢問!小婢看的真真的。那白公子的娘,脫下了黑色的斗篷,露出來的是有着明亮精煉之光的真仙裝備。小婢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樣式和那樣等級的真仙裝備。而且,小婢也沒有見過白公子的娘,所佩戴的法寶。小婢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婦人,竟然是一個大修士!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境界深不可測!”
“老爺,這會是真的嗎?會不會是白家娘故作玄虛,做出了的戲法?”沈淑儀有點兒六神無主,拿不定注意的向自己的夫君討主意。
姜萬通微微搖了搖頭道:“有那個必要嗎?做戲法,可是會一戳就破啊。再說了,時間那小子也來不及。”
“那要是真的,那還好,幸虧咱們沒怎麼樣他們母子,不然,要是惹得白家娘不高興了,她真要是殺進來,咱們家可怎麼好。”沈淑儀一聽,立即就是有些後怕了。
姜萬通聽了,心裡也後怕。
畢竟對方是一個大修士,甚至還可能是一個滿級的大修士!
滿級的大修士啊!
何等恐怖的存在!
但是,當着媳婦的面,他作爲男人,怎麼會輕易承認。
何況,他心裡還是有點數的道了:“怕什麼!我姜萬通,對女兒問心無愧。打,我是打了。可是,我要是心裡不心疼這個女兒,我會讓這個小子,空口白牙的就是帶走我閨女?我生氣歸生氣,我自己的閨女,我能不心疼?你不也早早的就是讓人準備傷藥了嗎?咱們夫妻,不虧欠她們。”
“這倒也是。就是不知道,咱們這份苦心,那個小子,能不能領會。”沈淑儀也放心多了地道了。
“哼,你還擔心這個?傻!他要是不領會,會配合的那麼默契無間。我說了,走了就別再回來,他要是不能領會我真實的意思,會走的那麼幹脆?要是不領會,他會如雀兒說的那樣,都說出了不用問傷藥是誰給的話?我看你是瞎操心了,這個小子,領會的比你多。”姜萬通這時,倒是有點氣急敗壞的拍桌子了。
這會兒,女兒都被白雲飛帶走了,姜萬通才是開始生氣,是不是有點晚了?
沈淑儀這會兒卻是反倒笑了的過來,拿手給自家丈夫撫胸口,幫他順口氣的道了:“老爺,這是在誇他了?”
“誇他?我恨不得拿這根鞭子抽死他!如此欺負咱們的女兒,當我是什麼了!眼裡還有我嗎?這樣的女婿,我要不起!趁早走了乾淨,省的在我面前,乾脆氣死我!”姜萬通到現在氣還是不順啊。
男人真是氣壞了,婦人就是更加認真的幫他撫胸口順氣了。
也許這樣的動作真有了作用,後面姜萬通自己就又是開口平和的講話道了:“不過,這小子,倒也還有幾分良心。在不知道咱們的態度以前,也敢爲了柔兒過來,對我也算說話知道尊重,雖然說了幾句讓我心裡不舒服的狠話,但是那出發點,也是爲了咱們女兒撐腰。那這個委屈,我能夠忍。就當是看在,他沒一開始就是讓他娘進咱們家來撒野的情分上,我也沒法真的罵他忘恩負義啊。”
“老爺,這麼說,您現在不生氣了?”沈淑儀心裡總算是放下一個石頭了。
姜萬通不想說的,但是,這會兒是跟妻子在商量這件事的善後,沒有外人在,自然有話就得說的道了:“他都說了,木已成舟,我還能夠怎麼辦?難道真的不認這個女兒嗎?你,過幾天,去看看女兒吧。算了,也別過幾天了,你明天一早就去看看她吧。這後面的事情,我不管了。明天我不在家,去櫃上了,這以後的事情,你們婦道人家折騰去。”
“是,老爺!”有了姜萬通這話,沈淑儀的心裡就是有數了。
——
“謝謝娘!”在上了馬,剛踏上回家的路上,白雲飛馬上就是先感謝了李青衣。
“飛兒,跟娘也客氣啊!”李青衣立即溫柔又慈祥的看向白雲飛。這個孩子,她是親手撫養長大的,真的覺得他好。孝順又懂事,也會處事。
其實今天,讓她先不進門的事情,就是白雲飛自己想出來的。本來,照她的想法,姜家不是一直門縫裡看人,看不起白家的家世嗎?那她今天,就乾脆讓姜家見識一下,到底是誰的家世低。
白雲飛馬上道了:“當然要謝。我知道娘爲何在柔兒家門口脫下斗篷給柔兒披上的苦心的。相信以後,姜叔叔也不會再看不起我的出身了。”
“今天也就是我過來。換做是少主人在,或者是夫人在,只怕這朝雲城都得震動了不可。我這纔是哪到哪,不值一提。”李青衣很輕描淡寫的說起她剛剛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