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匪酋,是當務之急,一旦讓劫匪圍攻大勢形成,那時候,所有的劫匪按照命令形勢,即使成功殺掉敵人匪首,也會給驚羽僱傭兵團造成很大的損失。
在驚羽僱傭兵團戰鬥力損失三分之一的嚴酷形勢下,如果再遭遇到嚴重的打擊,那麼,這次去藥王谷,恐怕是凶多吉少,即便是晚上休整,恐怕值守夜班的兵力,都會有些捉襟見肘了。
一聲聲怪異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這怪異之極的聲音,此起彼伏,東西兩面遙相呼應,竟然是用玄音控制,聞絃歌知雅意,敏銳的靈識,通過聲音的辨別,陳鋒知道,這聲音傳遞之人,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也在玄尊一重的境界。
聲音中,透着一股慘烈、狠厲的意味,充滿着劫匪的囂張,偏偏這種聲音,對劫匪來說,有着莫名的蠱惑力,似乎這就是勝利的號角,讓攻擊驚羽僱傭兵團的敵人,更加賣力,更加兇橫,這些成天刀頭tian血之輩,一旦激起兇悍的本性,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這聲音,就像衝鋒的號角,此起彼伏,在整個空曠的夜空中迴盪,劫匪的一輪輪衝鋒與進攻,有規律,有組織地在聲音的協調,玄光柱的指揮下,進攻十分有效。
夜驚羽在東西兩個方向佈置了十五個僱傭兵進行防禦,留守了五人對照顧傷員,幾乎整個僱傭兵團的兵力,都抽乾了,饒是如此,由於劫匪有備而來,實力也都在玄師二重境界,加上劫匪天生有一種兇悍的氣息,玄勁爆發的時候,慘烈的氣息,讓驚羽僱傭兵團的僱傭兵們交擊,幸好這些僱傭兵也是身經百戰,絲毫不懼,頑強無比,雖然劫匪在人數上佔了十多人的優勢,但是在驚羽僱傭兵的頑強反擊之下,整個戰局,竟然形成了膠着狀態。
敵營,燈火通明,在一個黑色的帳篷中,黑色的帳篷上,一個碩大的刀鋒圖形,赫然羨慕,那刀鋒之上,不滿鮮血,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特別是在夜色下,更顯得猙獰恐怖。
周圍有十幾個劫匪,玄光在他們的周身運轉,方圓幾十米的虛空,都充盈着他們的玄勁,他們態度恭敬,站立筆直如杆,沒有一絲不耐煩的跡象,這些劫匪,按照某種奇怪的規律,圍城一個橢圓形,把黑色的帳篷圍護起來,一眼可見,這些劫匪,是在守護着劫匪中一個重要的人物,從他們的態度中,便可窺知一二。
那怪異的玄技聲音和漫天飛灑的光柱,也是從這個黑色帳篷中傳出,那麼,這個黑色帳篷中的人物,便是傻子也可以呼之欲出了,這羣劫匪守護的黑色帳篷,正是整個劫匪的關鍵人物,也是整個劫匪的首腦機關。
陳鋒雄軀晃動如電,整個人就像黑夜中的鬼魅,讓那些進攻的劫匪,發現不了他的位置,速度太快了,即使從那些劫匪中掠過,在激戰中,那些劫匪只感覺一道人影晃動,還以爲是自己一方的人呢。
雙目如鷹,俯瞰着整個形勢,激戰正酣,戰勢膠着,陳鋒眼中射出森寒冷厲的光芒,冷冷地盯着那個燈火通明的黑色帳篷,就像老鷹盯着小雞,獵人看着獵物一般,一股昂揚的戰意,從他的心中升起。
黑色的帳篷之中,正發生着讓人驚醒觸目的事情。
大帳中央,一個身材消瘦修長,臉色蒼白,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有些酒色過度,雙目陰冷無比,一身黑衣,在燈光搖曳下,就像地獄中的鬼魅。
整個人坐在一張虎皮大椅上,散發着強大的威嚴,兩邊站着兩個黑盔劫匪,眼神專注,猶如兩根柱子,守護着他們的主子。
這架勢,表明誰要想刺殺劫匪的匪首,首先要通過量兩層防護,一層是外圍的防禦,一層是裡面這兩名站立一動不動,如機器人一般的黑盔戰士。
“哈哈哈,嘿嘿嘿……”,尖銳陰柔的聲音從那名消瘦年輕人眼中射出yin-邪的目光,聲音透着殘酷,“來,美人兒,你們過來!”
帳篷中央兩名女子,一名身穿紅衣,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長得明眸皓齒,瓜子臉,無聲中透着嫵媚,此刻,渾身戰慄,顯然整個人都沉浸在莫名的恐懼之中。
另一名女子,看似丫鬟的模樣,面目清秀,一身灰色的衣服,乾淨利落,眼中也是透着深深的恐懼,但是她的手卻死死地抓住她的主人,用身軀護在那名紅衣小姐的身前。
敏銳的靈識,讓陳鋒在十米遠處的黑夜虛空中,能清晰地感應到帳篷中的一切,他就像一個耐心十足的獵人,匍匐在暗處,在等待一個最佳的良機,對敵人的匪首實施突襲。
“真他-媽的是個畜生啊”,陳鋒心中涌出一股滔天的怒意,轉念一想,在青龍大陸,本來就是一個實力爲尊的地方,強者爲王,奪人妻女,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像今天看到的一幕,每一天,這個時空,都有無數的相同的景象發生着,只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依舊讓他不自禁地涌出一股無名的怒火。
這個世界的不公,這個世界實力爲尊的準則,也只有擁有無人匹敵的實力,纔可以去更改,纔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改變,陳鋒忽然感到,自己聽從鼎老的建議,歷經磨難,提升實力,是無比的英明和正確。
此時,萬幻玄玉被陳鋒放入了空間納袋之中,在激戰中,揹負着沉重的負擔,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況且這關係着驚羽僱傭兵團的生死存亡,一個意念被陳鋒通過與夜驚羽商議好的傳遞信息的方式,悄無聲息地傳遞給了夜驚羽。
“陳鋒,突襲敵營,孤身入險,要劫殺匪首!”,夜驚羽接受到陳鋒傳遞過來的信息,雄軀一震,眼中射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不過此刻,他根本脫不開身,西面劫匪的攻擊如火如荼,攻勢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