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內,趙頌龍的四個徒弟,齊齊張口噴出了一道鮮血。
趙頌龍雖然沒有噴血,心窩處也傳來了一股劇痛,痛的他呼吸都差點兒窒息。
“我們施展的血咒竟然被破掉了?”阮明文失聲驚呼,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要知道,血咒這一招,既歹毒又詭異,殺傷力相當強大。以前他們施展血咒,都是無往不利。栽在這一招上面的風水師不計其數,從來沒有被人破掉過!
杜邦成也是一臉的震驚,在心裡面思索道:“這一次的血咒,不僅是我們師兄弟四人聯手,師尊也參與到了其中,可仍然是被破掉了……那個叫做李思辰的小子,到底是有多強大啊?難道他的實力,竟是超過了天級二品?這怎麼可能!按照資料,他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而已。即便是從孃胎裡面就開始修煉,也不應該提升的這樣快啊!”
不僅是徒弟們震驚,趙頌龍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在心中猜測着李思辰的實力。
但他並不認爲李思辰的實力就比自己要強,而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看樣子,李思辰請到的幫手,實力相當強悍,就算沒有達到天級水準,也應該是在地級的巔峰!而且數量還不少,怎麼也得有八九個人,還都拿着高品的法器在爲他護法。否則僅靠一己之力,李思辰就算再強,也不可能破得了我們聯手釋放出的血咒!”
這一回,料事如神的東南亞法王卻是出了錯。
李思辰的身邊,僅僅只有程強這麼一個普通人。他沒有被血咒嚇暈過去,已經是膽量過人了,根本不可能幫着李思辰護法,也沒有那個能力。至於高品的法器,李思辰手中還真有幾件天級水準的。可實際用到的,也就是琉璃塔這麼一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然身邊沒有高手護法,可是四象二十八宿星相局,卻能夠將宇宙中的星力吸過來供李思辰驅使。有這個星相局在,可是比風水高手護法管用多了。
四個徒弟在震驚之餘,也紛紛是嚷嚷了起來。
“師尊,現在該怎麼辦?”
“必須得想辦法阻止李思辰,否則我們的方位,就將會被他給鎖死!屆時,他就可以越過媒介,直接鎖住到我們五人的氣機和靈魂。無論我們躲到哪裡,他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真不知道李思辰這小子,是從哪裡請來了這麼多的風水高手幫忙。他年紀輕輕的,交際圈倒是挺廣!”
“阮師兄說的沒錯,必須要阻止李思辰!可是,該怎麼來阻止呢?”
徒弟們的慌亂表現,讓趙頌龍十分不滿。看來最近這幾年順風順水,也讓他的這些徒弟們,沒有了處變不驚的氣度。
他大手一揮,喝道:“都給我冷靜下來,慌什麼慌?有我在,李思辰就沒什麼好怕的!蘇加諾,你剛纔那句話倒是提醒我了。以李思辰的年齡和名氣,是不可能接觸到太多風水高手纔對……看來我剛纔的判斷有誤,李思辰的身邊恐怕並沒有風水高手幫忙護法。他之所以能夠破掉我們的血咒,多半是憑藉的高品法器!沒錯,一定是這樣。要不然,以他十五六歲的年齡,又怎麼可能先廢了宋猜的修爲,然後又滅掉了我的五煞陰屍呢?如果是有厲害至極的高品法器,那麼這一切,就都能夠解釋的過去了!”
“原來是高品法器啊?我就說嘛,以李思辰十五六歲的年齡,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多的風水高手,怎麼可能有超過天級二品的實力!”蘇加諾一臉恍然的說道。
阮明文皺着眉頭,低聲驚呼道:“能夠廢掉宋師兄修爲,滅掉師尊的五煞陰屍,並且破掉我們聯手施展的血咒……這法器的級別,得有多少啊?天級五品?六品?”
何塞夫說道:“依我看,至少也得是天級七品以上!乖乖……天級七品,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厲害的法器!”
杜邦成的心思最活,眼珠一轉,立刻開始拍馬溜鬚:“恭喜師尊、賀喜師尊,這件天級七品的法器,很快就會成爲師尊您的寶貝了!以師尊您天級二品的修爲,再加上這天級七品的法王,以後您的尊號,就不再是什麼東南亞法王,而是亞洲法王了啊!”
另外三個徒弟聽見他這番話,也都反應了過來,爭先恐後的拍起了趙頌龍馬屁。在他們的話語中,似乎李思辰身上真的是有天級七品的法器,並且已經是成爲了趙頌龍的囊中之物。
趙頌龍同樣也是這樣想的,只聽他說道:“李思辰能夠將天級七品法器的威力,發揮到這種水平,也是不容易。只可惜,他的對手是我,而不是那些平庸無能的風水師!徒弟們,立刻以你們自身做眼,佈下吸煞聚陰局,助我施展黃泉煉獄狠狠教訓一下李思辰,讓他體驗一把陰曹地府的感覺!”
“好!”四個徒弟齊聲應道,飛快的從行李箱中拿出符籙、銅錢、陰陽鏡等法器,以自身爲法眼,佈下了四個吸煞聚陰局。並且這四個風水局,相互之間,還有着互生互用的效果,令吸煞聚陰的威力,呈十倍、百倍的增加!
望着法壇,趙頌龍獰笑着說道:“自古以來,寶貝這東西,就是能者居之!李思辰,你一個小兒輩,有什麼資格用天級七品的法器?等我將你殺掉之後,一定要將那件法器奪過來!”
旋即,他將降魔杵交到左手,刺破了自己的右腕,將兩隻手腕的鮮血交匯到一起,滴在了破碎的香爐殘片上面。
片刻之後,香爐殘片上面便盛了一汪的鮮血。
放下降魔杵,趙頌龍在桌上抓了兩把香灰,糊在了左右手腕的傷口處止血。隨後便操起了放在一旁,足有小兒手臂粗的毛筆,蘸着自己的鮮血,筆走游龍的在法壇、陰陽幡、七星旗上面,畫出了一道道複雜詭異的符文。最後,他將毛筆一扔,端起香爐殘片上剩餘的鮮血,口中鼓了一口氣,衝其用力一吹。
“呼!”
鮮血四濺飛出,如同是春日裡紛飛的桃花,瞬間變落在了房間四周的牆壁、地面和天花板上,匯聚成了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圖案,跟趙頌龍畫出的符文,完美的融爲了一體。
“李思辰小兒,感受下地獄的可怕吧!”
趙頌龍獰聲狂笑。